“丘穆陵华,你这个队长当的好威风呀!我娄家的人你也敢动!”
男人婆一身道姑着装,谁不知道娄家的本领继承了茅山派的衣钵,在江湖上也是个响当当的门派。
她也是喜欢帅哥的,爱情本来就是自由的,不自由的那个东西是固定的,大概人们称之为婚姻吧!在最好的年龄遇到心动的他,那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是花痴也好,是孽缘也罢!能与喜欢的人或事情相遇本来就是件开心的事情!有句话说的好,于斯千万年间我遇见了你,于斯千万人中我遇见了你。在爱的路上遇见了,那个你,不早不晚刚刚好。
男人婆手臂一振,平地卷起一阵尘沙,一时之间仿佛有两只厉鬼缠身一般绕着丘穆陵华,使得他脸目挣狞之状,欲言又止,好像被两个无形的大汉给凑了几拳,只得唯唯诺诺,脸露痛苦之状。
旁边的一干小弟,没想到这娄家的女人还真不讲理,上来就给他们队长一顿吓马威,他们也似黄河里的燕子见识过风波的人,便拿出架势欲要替队长出头。只等队长一声令下,他们或许连眼前的高欢也一顿好收拾了。也不看看谁的场子,也不看看这可是边防营的城墙上,对守职人员的人身袭击,那可是罪加一等的事情。好说便好说,不好说也难办。
可是他们更知道娄家不好惹的,手段通天,在边关六镇之中,首屈一指。
他们最高级别的段长镇长也得听从娄家的命令,再说眼前的男人婆武功了得,谁要是先出头的话,那可不是自讨苦吃。没办法两都惹不起,只有高欢才是最软的绵羊。一群人挥拳捋袖围住高欢,阻住他出门的步子。
你道那男人婆使得是什么样的武艺,茅山派的降魔术,她留在娄小姐身边,娄家是茅山派的大善主,娄小姐是她的师姐,名义是上主仆,实则是师姐妹关系。
丘穆陵华被一股内力振得倒退三四步。要知道有内力的人,可以隔空,隔物使人受到攻击。江湖上内力高深者,亦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这就是武学的魅力,这就是武学的可怕之处,这就是古人尚武之魂!
当今乱世,武者为尊,尚武者分为九阶,即武卒,武士,武师,三者为入门级别,大武师,武将,武宗。三者为中层级别,武侯,武王,武圣,三者为武道最高级别!
分别对应的本领为,三脚猫功夫、花拳绣脚、名门正宗、出拳带风、出掌带气、出剑带光、成名之技,名动江湖、傲世群雄,谁与争锋、万夫莫开,无人之境。
”娄家人果然好厉害。“
就在这个时候娄昭君缓缓的走来,如沐春风,如见天人。
丘穆陵华立马迎上前去,打趣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呀!老朋友别来无恙呀!”
他为了给娄昭君一个好印象,早就陪笑起说道:”娄小姐您真有眼光,把我的爱将都要带走了,别误会,我可是万万舍不得他离开的我旁边,然而,我与娄小姐眼光一样,感到荣幸之至啊!“
他转而向高欢说道:”娄小姐的话,就是我这个当队长的话。你陪同她的身边,就如我陪同在她身边一样。她叫你往西你就不得往东,要你往后你不得向前。要不是我身居边关又是主官责任重大,要不然陪在她身边绝对不会是你。没办法即要守着柔然铁蹄,又要防着阴阳玄冥教的为虎作伥!实在是分术乏术,就便宜了你小子,得好好替我照顾娄小姐,若是我听说你对娄小姐不敬的话,我这个作队长的,绝饶不过你。“
他一通气,夹七夹八,真个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不如作一个顺水人情给她们。你道队长真个心胸大度呀!实力奈何不了她们。你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婆婆拥着大武师或是武将般的本领,自己才是个武师级别的弱者,若是一对一的话,岂不是拿鸡蛋碰石头。作为祖上曾经被封为真定侯的娄家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武侯世家,如此一来的话,那么娄小姐也是个身手非凡之人,你看她刚才一个飞马踏城墙的动作,就已经显露了个山水。她现在闻声而来,岂不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吗?若不是他机警,只怕难看的就是自己。
丘穆陵华即汉姓为穆华,为了简单明了咱就以汉姓相称,就如老外来了中国之后,大多也给自己取一个中文名字,在北朝时孝文帝实行文化改革他自己都取了个元宏的汉人名字,更别说贵族和平民。
穆华转而一想,自己好歹也是鲜卑贵族中的一名,都高攀不到娄家,更别说高欢这个小子。
穆华的看家本领都无法驾驭娄小姐,何况一个小小的汉奴出身的武卒,在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高欢与娄小姐的爱情注定是一个悲剧。
即然得不到,不如毁了。即要毁了,还不能让自己当恶人。穆华也想作个人精,人精从来都不是死板的,见什么风使什么舵,那是最吃香的,即然罪不起,那么转为合作呀!若是他成功了,那么转而投靠呀!这就是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
如此一来,有娄家的关系,穆华哪还敢得罪高欢。
只是高欢想要进入娄家的大门,得到一个王侯世家对一个武卒一个汉奴的认可,也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另外娄家人早就替娄小姐的婚事张罗了许多,那些形形色的竞争的对手,让他目不暇接。那些高官子弟,王公贵族,名门公子,世族传人的身份,让他望而生畏!
娄小姐即便以后是心心相许,抑或是以身相许,即有情人也难成眷属,还需要高欢自己的努力,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在封建社会也许这也是一道铁丝网,打铁还需自身硬。
他们一起套马,一起燃起夜的篝火,喝酒,歌唱,舞蹈;他们一起授猎,一起搭起蒙古包露营,有草地,有流星,还有那晚最美的月光!青春好作伴,岁月入梦乡!
交往不多时,两人早已私定终身。然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必不可少!人的一生讲究的就是生老病死嫁娶之大事。女子除生死之外,最重要的那就是嫁人这一环节了,不可不慎,亦不可轻许之。
”好消息呀!好消息!“娄侯爷娄内干激动不已,拿着刚从北海王元颢手中得到的举贤信。
”怎么了老爷!“
”国家没有把我们这些守卫关边的功臣给忘记,胡太后还是念及娄家的功勋的。“娄内干对着自己的夫人念叨道:”这是一封举举贤信,可以从我们娄家当中选一名贤者,送往京都当官。我想把这个机会留给我的二女儿娄昭君。“
”你是想……。“
”替他选个丈夫,然后让他们两口子去京城奔前途,总比我们守着这个偏远的地方强许多。当年与我爹一起封王侯之人跟随先帝进入洛阳,哪个不是混的风声水起,万贯资产,家世显赫!“
“也不知道哪个修了三生福气的男子遇到这般的好事。”娄夫人一桩心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是呀!这小子一定要有汉家四大家族之才,范阳卢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武功要比得上鲜卑八贵,穆,陆,贺,刘,娄,于,嵇,尉等众多求亲者里面脱颖而出,百里挑一之人才能与之婚配!”
”好,我们找个机会与她说说,让她有个准备,从这些前来求婚的贵族门庭当中物色个人物出来,博他个光大门媚!“
…………
“最近你都到哪里去疯了。”娄内干在一次家宴的时候问娄昭君。
因为他们见女儿最近心不在焉的样子,并且神神秘秘的,当然了知子莫若父,如女莫若母。娄母看见她的样子,以她的性格那是反常之举!所以娄母见她重重心事,便让他老子先问个话。
”莫不是女大不中留的事情吧。“还是娄夫人来的直接一点。
”哎呀!即然让你二老都说中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呗!“娄昭君即难以开口,又不得不讲出实情,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是骡子是马还得拿出来溜一溜。
“那就实话实说了呗!”
“爹,娘,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耶!怪不得这些日子魂都见不着。“娄夫人打趣道:”你娘为了你的大事托了多少人,也让老爷替你张罗了许多,为了你的终身大事,为了我们娄家将来,这一次我们侯府可是下血本了!你倒好,把我们都撇开,偷偷跟男子私下里来往!你羞不羞,你羞不羞!“
娄内干和他的夫人一样,认为他的女儿一向眼光是很高的,凡夫不入眼之流,略带兴慰的摸了摸胡子。虽然他们已经替娄昭君早已安排了一切,向来她女儿多少名门公子,多少士族大家都没看上,或许有更好的天选之人呢?听着女儿娇里娇气的声音,说道:“说说看。”
她把高欢这个人的基本情况说了一遍。
“什么,不用说下去了。”
“我观此人乃白龙传世之身。”她其情切切般的说道。
“一个汉奴,你立即与他断绝一切往来。”娄内干立马干火涌动,抛出一句话道:“这不是烂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那些王孙公子才是金玉其表,败紊其中。”她又声泪俱下,其态可怜的道:“非他不嫁。”
“不可能的,一万个不可能。”他七窍生烟般的说道:“即便不作父女,也不能坏了规矩!”
“丈夫何问出身,英雄莫问出处!”她以死明志,其势汹汹道:“若不能与之此生相守,生有何恋,死又何惜。”
娄内干亦是肝肠寸断说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哎呀呀!”一阵针锋相对之后,娄母见他们以是炸锅的一般,也嚷嚷着道:“这一对的父女,前世的冤孽呀!一样的牛脾气,能好好的说上两句话吗?”
娄内干怒不可遏,身体颤抖不止,转而强压一口气问道:“他武艺如何。”
“武卒。”她怯怯的回道:“你就给他个机会吧!”
“老爷我看还是见了人再说吧!”娄母虽不满,但争下去无意义!
“明天让他带聘礼来,比武上我要跟他拼个死活,我要劈了他,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