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谁TM的落在后面,饭就别想吃了”,旁边额大汉恶狠狠的咆哮着,“现在物资紧张,只有完成目标才能活下去”。听到这话,我感到些无奈,内心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我们这一群人就像小白鼠,一个一个通向毁灭。
眼前,灰暗的天空,天上连飞鸟都没有,想必没有生存的空间。
“嘿,老弟儿,这群蚂蚁怎么样,能到终点吗?”屋里的大屏幕映着快速前进的实验者。屋子里放着流行音乐,中间还有一个台球桌。两人打着台球,好不快活。“操,没打进”,其中一个人道。“辣鸡,看我的,一发入魂……”
远处天际有一座高塔,直入云霄,与周围格格不入。“老兄,你说那是啥呀,这么高,信号塔?”又有人接口道:“这会不会是此行的目的地。”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基地的边缘,再向前就是“自由”。周围的武装防御力量看起来坚不可摧,高科技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听好了,崽子们,你们可以走了,一个月后若是还能回来,组织会承认你的”,一个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心房。环顾四周,有人不屑,有人惊恐,有人解脱,有人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都不重要。没人在意你的看法了。
一哄而散,当看到试图回到基地的人被无情射杀,所有人都打消了回去的念头。除去少部分人单独行动,大多数人还是在一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也许就是这群聚在一起的人的想法吧。
我随着人流,麻木前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犹如蝗虫过境,毫不夸张。饥饿啃噬着群众的心。有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倒下了,到我们绝不会抛下他,而是把它放在胃里带着,化作动力,心里也许会祭奠吧。
我们不知道往何处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队伍停了下来,我也趁机喘口气。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麻木不仁,也许同伴会给我个痛快,这是比较好的归宿了,起码有人收尸。天空灰蒙蒙,太阳若隐若现,好像在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现实。目光虚眯,天边的尽头没有尽头,收回目光,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静谧。尖叫传来,睁开眼,偶然瞥见周围的人瞪大眼睛,身体抖动,不,是颤抖,脸色发白。鬼使神差,我也抬头看了一眼。后来我想,这一暼要用一生去治愈,一辈子也许都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