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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醒

东海之滨一个古老的小村,山水相连一切都是那样静寂。

阳光温暖的映射在每个角落,仿佛在护佑世代在此辛苦劳作的人们,抚慰那些没有出外打拼,选择坚守故土的的家庭。

小村有条已经年久失修的河沟,沉积的淤泥发出阵阵腥臭的味道,填满了入夏来的雨水,断断续续。河沟不远处的一座民房里,烟囱里飘出阵阵炊烟,灶房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垢。

已经到了中午,一位面庞黝黑的村妇坐在简陋的炉灶前,用那只已经布满老茧的左手拾起一根根柴火扔进火堆里,一双有些发乌的瞳孔紧紧盯着火苗,右手的蒲扇徐徐的扇动着,一切那么老练,枯燥。

村妇家的男人从田间缓步的往回家的方向,一上午的疲惫使得步伐有些沉重,沾满湿泥的草鞋走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

“木生,快点,你家出事了!”迎面跑来同村的老陈头,面红耳赤,扬着手臂大声的冲着男人呼喊。两个人跑在一处,拉起胳膊就往家跑。木生有点模糊,踉跄的跟着跑,一路居然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时间不大,两人到了门口。院中央的空地上围着几个同村的村民,在一边窃窃私语,看到木生回来也都不再言语。不远处模糊看到村妇瘫趟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听不清,怀中好像抱着刚刚丫丫学步的男娃。脸上已是布满泪水夹杂污垢的痕迹。

“孩他娘,怎么了,怎么了?”木生趴在地上,双手抓住村妇的肩膀,不停的摇晃。

村妇空洞的看着前方,也不应答。

木生才想起看怀中的孩子,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背过气去,只觉一口气上不来,嗓子发咸发甜,一口鲜血吐出,然后人事不省。

孩子衣服的前襟都是一片片猩红的血印。四肢自然的垂下。

恐怖的是,整个头颅不见踪影。只剩下一具无头死尸。

等到木生醒来,已是一天一夜后。灵堂里烟雾缭绕,聚着平时与这对老实夫妇相熟的村民。

老陈头一直劝着木生,交代了找了县衙报凶,仵作也已经来过了,木生拉着老陈头催问孩子是怎么死的,仵作说孩子是被人用利刃割下头颅,身体其他各处没有致命之处。再问下去,老陈头沉默不语,只是用手敲打着木生的肩膀。

孩子的丧事草草的收场,木生和村妇整个人木偶的跪在灵堂,如同早些烧过的纸人,死一样的静。

第二天,第三天,老陈头看木生家的房门一直没开过,也没听见院中有什么声响,便叫上老伴过来看看。

敲了几下破旧生锈的门锁,没有回声,又呼喊了几句,推搡下大门,居然没锁。

“哐当”门开了。

老陈头两人看到正屋的房门大敞四开。

老伴深吸一口凉气,右手使劲抓住老陈头的胳膊,不自觉的抖索。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内。

屋中空无一人,所有的陈列还跟那天送走孩子一般,灵台上的蜡烛也早已熄灭。炕上放着一锭金元宝,压着一张白纸。

纸上写道“此元宝送予全村老少,已尽多年关照之情。吾二人已享运势静宜,离别此处,免再造罪孽。”

老陈头哆嗦着拿着元宝和纸跑去报官。

云宫山之巅,风吹的整个山谷呼啸,一只直径足有一米,高十米的杆被拦腰吹断,掉落在深渊。边上的旗杆也呼呼作响,祭坛上的巨石布满了雪。

祭祀杆旁站立着两个身背长剑的人,巍然不动。

“木生,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女人问道。

男子也不做声,只是轻点下颌。木生已不是中年村民模样,脸上的五官无一处相仿。看样貌不过弱冠之年,一袭灰衣长袍,发髻高高束起,眉头紧锁望向远方的云宫圣殿。

云宫圣殿位于云宫山最高峰上,高逾万丈,直达云霄,望不及顶。整座宫殿由千年汉白玉堆砌而成。没人具体知道它何时而建,只是传闻为三仙教上古师尊所建。现今掌门是钰溟极道人。

木生带领师妹柳是若来到殿门前。师妹愣了一下,看看身边面无表情的木生,轻轻摘下宽大的帽檐漏出真容。脸色略显疲惫,但依然明艳动人,十七八岁少女的模样,脸部线条很美属于标准的鹅蛋脸,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则缺。

二人齐跪倒在殿门前,双手交叉与胸口处,任凭风雪如刀般凛冽而过,神情肃穆也不做声,如雕塑般静在原处。

不多时,殿门徐徐打开,几名小道童鱼贯而出。首先出来的道童立于二人之前。

“奉掌门师尊法旨,门徒木生,柳是若随行至金至宫问话!”

二人躬身倒地叩首,起身跟着小道童一起走入殿中。

木生心里暗想:金至宫为金门门长-金空上人执事所在,难道师尊降阶来此。

三仙教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五门,五门门长为本教五大分支。除各掌本部外,金门掌全教门徒甄选进阶,木门掌本教炼法修行,水门掌本教法典惩戒,火门掌本教神器法门,土门掌本教与凡人界,仙界,神界纵横琐事。金空上人贵为五门之首,除掌门外,全教众人唯马首是瞻。

“止步,在此等候,我去通报”道童说道。

“进来吧。”没等道童抬腿,里面传来一声洪雷般的声音,虽低沉但中气十足,响彻到整个宫外。

二人不敢多做反应,寻声进入宫内。

作为木门门徒,从入教以来除了日常练功作息在木门的本部外,除接到本门门长调派,极少去到别门各处,更何况是金至宫。本次归来,一心只想见到本门长-木施上人,汇报此般变故。这次居然接到掌门法旨,来此处问话,二人心里五味杂陈。

金至宫内一片静寂,木生与柳是若只是跪地匍匐,一点也不敢动。

“木生,抬起头来”是师傅木施上人的声音。

木生缓缓抬起头,眼眸不敢直视,余光略感到师傅在面前的某处。

“师弟不用如此,还是晚辈,莫吓到,你问便是!”也不知是谁在劝告,身边好几人也连忙答是附和道。

“好,既然大师兄这般说,那我就造次替尊师问话”

“木生,柳是若你二人奉令下山,为何不提前通秉便擅自回来?”

木生答道:“谨遵师傅法旨,我二人自领命以来,不敢懈怠。自三年前下山,隐蔽在西南一山村,施展易形术乔装打扮为以村民夫妇。每日谨小慎微,不敢丝毫怠慢”

“住口”木施上人旁边有个人厉声斥道。

“你俩真是这样,怎么灵珠被割头?”

木生和柳是若呆若木鸡,豆大的汗珠留下。

“火师弟,稍安勿躁,听他说完。”居中的人应声阻止,木生听闻就是刚才呼应进来的声音,估计是五门长金空上人。

“呃,呃”木生有些打不上话来。

旁边一直安静的柳是若看状也不做矜持,抢先答道:“各位门长真人,师兄所言句句是真。自三年前,门长命我二人携带灵珠来到凡人界,等候吸纳日月精华。两年前灵珠应验幻化人形,我自一步不敢走出院内,每日守候,不敢半点差池。”

“但”柳是若脸上抽泣了起来,泪珠不停的流下。

“但 ,但那日我原本正常在做饭,可不知一道风吹来,便晕过去,醒来就看到灵珠被切去头颅,这,这……”此时的柳是若已仿如泪人,旁边的木生也低首含泪。

“木师弟,灵珠之事本机要事宜,每百年每门各派一对男女门徒赴凡人界灵气聚集之地将五枚灵珠孵化守卫,其余四门都安然无恙,唯独你门,出此变故,师尊那里我该怎么交代啊”金门真人问道木门门长。

“大师兄,这是我安排欠妥,自愿受罚!”木施上人俯身倒地,举臂作揖。

“既是如此,你二人先行退下”

木生与师妹悻悻退下。

看来传闻是真的,灵珠不只一颗,居然有五颗。

三年前,木生与柳是若接法旨秘密下山将灵珠带到凡人界西南一边陲小村聚气孵化。遵从师傅吩咐,施展本门易形术化作一对逃荒到此地的中年老实夫妻。终日简出深居,除木生每日耕田种地,柳是若从不跨出院门一步,对外谎称女人体弱多病怕见风寒,倒也免去很多非议。

灵珠周长一尺,直径约五寸,高七寸,形若巨蛋,质地似寒玉通体半透明,可看到中藏似人形暗影,摸上去有温热感觉。初到时,二人将灵珠外包绒布,下铺稻草,放置于正屋条案后事先设置的暗格内。

起初,灵珠外貌未见胎化,只是体积越发便大,木生与师妹商议后,只得将其换到偏室厨房伪装好的木柜内安放。二人本是修仙门徒,自不必食人间烟火,不会有凡人情欲。厨房偏室,每日生火做饭本就是挡人眼目所设。

每日入夜,院门紧闭,木生居于偏室,师妹居于东侧卧房,二人退去伪装,恢复本容。端坐于蒲团之上,打坐吐纳,修习功法,三仙教七技中最低阶基础的易形术,定身术,也算有所小成,可自由变换外貌身形声音,可立于狂风暴雨间身法自如。

第二年冬日某夜,木生正在修习师傅临下山前秘传他二人的目清术,可甄别凡人界,仙界,神界三界内佛释道,魑魅魍魉,万物生灵种种变化。柳是若毕竟修为较之木生尚浅,虽同时修习心法,性情急躁碍于参悟,始终不得其法,也就索性有些怠惰,不如木生如此用心。

“噹,噹”身边木柜里传出声响。

木生急忙起身。

“师妹,灵珠有动静,快来!”轻声急促向东唤道。

“师兄,这……”师妹站在身后。

木生指了指柜门,手做禁言状,随后微微俯身伸出胳膊,手指轻轻抓住垂落在两边的柜门挂件,慢慢打开。

木柜中的灵珠早已不见,幻化成一婴儿模样。惊讶到打坐姿势立于稻草上,周身通体白玉般,放出隐隐的如萤火虫般的光。二目圆睁,瞳孔是琥珀色,头颅上方天灵盖似急促呼吸若隐若现。

二人吓得脚没站稳,踉踉跄跄坐在地上。

这瞬间,静寂的连一根短小的针掉落都能听到声响。

过了片刻,二人恢复情绪,再去看木柜,如初见,并无半点区别。木生拿过一干净毯子将灵珠童子包裹起来,与师妹一起放在东屋炕上。

说来也怪,此童子不哭不闹,更不做声。然而过了有几日,瞳孔变为黑色,头发慢慢长出,除无需进食排泄,其他与凡人界孩子并无区别。

村民闻讯,过来道喜,二人也顺从而为。生活如初,回归平静。

本以为再多些时日,教内召唤,二人就可将童子一起带回云宫圣殿交差,没想到遇此变故。

木生今日赴金至宫回话,本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遇到五大门长同时到场,附和惩戒木施上人便没了主意,只能和师妹柳是若先行退下。

“木生,你为什么没有问?你是不是怕了?”一旁的师妹问道。

“我,我……”木生支支吾吾。

二人相处三年,虽相敬如宾无太多交集。但在灵珠幻化人形后,强制扮演起父母的角色,悉心照料,嘘寒问暖。早已对这形若人并非凡人的孩子有了感情,对于师兄也变为直呼名号般亲切。乃至变故当日如此失态痛苦,更违命耽搁了三日,按凡间习俗安葬好残体才回复命,本为宽慰心怀,与教内视为忤逆。

木生将柳是若拉到一旁,侧耳轻声。

“那天,你有没有看到有陌生人?”

‘没有啊,我做饭完就看到孩子倒在……’还没有说完,柳是若的眼泪就情不自禁流下来。

“你先别哭,听我说。”木生有点不知所措。

“那日,我回到家中,看到你身后街坊,虽然还是我们熟悉面孔,但其中远处有两人身上发散有灰光。看到童子被割头,我太伤心就晕过去。再醒来,问了老陈头还有别个。自己也看家里面帮衬的,并没见到这二人”

“是不是你急火攻心,看错了?”

“绝不可能,目清术我已研习多时,不会错”木生很肯定。

“那灰光就是,就是……”师妹瞪大双眼望向木生。

木生也同时望向,表情肃穆的回道。

“魔!”

师妹惊愕得楞在当处。

“走吧,等见到师父,再将此事细节禀告,今日宫内,我没敢擅自做主细说出来。不过奇怪的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就只问了几句,我也搞不明白。回去等候师父安排吧。”木生拽了一把柳是若的长袖,疾步走向木门本部。

他俩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远的圆柱后,有一人黑帕蒙面,直勾勾盯着二人,竖耳听着对话,若有所思。在他们走后也径自悄悄离开。

何为魔?古训有云:行道之士,先明于制御之法,其魔有十,故具于篇内。学者深而造之,勿为魔之所试,斯道不难成矣。一曰天魔,二曰地魔,三曰人魔,四曰鬼魔,五曰神魔,六曰阳魔,七曰阴魔,八曰病魔,九曰妖魔,十曰境魔。

回到木门本部,二人先去木纯宫,找到当值师弟报备入册。大师兄尹不为也在此处等候。

“大师兄!”二人执手向面前男子行礼。

“多年未见,木生师弟,柳师妹辛苦了!”

木门大师兄尹不为稍微年长些,头戴紫阳巾,身材矮小,不足六尺,宽大的素白长袍包裹的像个白粽子一样,初见时让人忍俊不禁。圆脸上一双细长眼,笑起来眯缝在一起,说起话来总是神情和善,笑意盈盈。所以众师弟妹在他面前倒是十分轻松,不似在门长前那般拘谨。

“师傅临行前,吩咐我,你二人各自往日居所已住满新晋门徒。先去木磁观稍作休整,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有师弟妹布置照应,再等候召唤。”大师兄边说边用右手轻拍木生肩头,师妹一言不发站在身后。

温暖的感觉让二人这段时间一直忐忑疲惫的心稍微得到些抚慰。脸上也浮现出淡淡轻松的笑容。

“遵师傅法旨。劳烦大师兄,那我二人先行退下。”

“好的,好的!”

二人转身快走到门前之际,尹不为叫过身旁一常年随身道童,侧耳很低的声音说:“你随他们去,按之前吩咐,见到什么说过什么听过什么,第一时间禀告于我,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道童点头示意,疾步追上木生,答曰大师兄吩咐,怕你二人许久未归,不熟悉道路,一同前去多个照应。于是三人同路自不必多语。

木磁观位于木门本部的西侧一偏冷之处,规模不大,只有正房一处与东西两间侧房,经久不用有些破旧。

三人走入院中,两个年少的道童在拿着扫帚清扫积雪。

“高原师妹”木生脸上有些激动。眼盯着其中一个动作有些笨拙,神情十分认真的道童。

童子听闻,激动放下手中扫帚,跑了过来,跳到木生怀中,莞尔一笑。

“师兄,真的是你?!”

高原眼中映出的喜悦之情感染到身边的每一人。木生也是满怀欣喜的看着紧抱在怀中的师妹。

这一瞬间,昔日常年相伴的种种记忆像海啸般奔涌而来,这么长时间的压抑崩溃倒塌。让木生无法呼吸,淹没了喉咙,模糊了双眼。

“咳咳”柳是若轻咳两声。

木生与高原师妹也感失态连忙分开,各自掸去脸上热泪。

“长高了。”

“嗯”

木生这才仔细打量身前的高原师妹。

三年未见,早已不是记忆里的稚嫩面孔,白皙的脸颊的两颗黑亮的眼眸宛如银河星辰似的,闪闪发亮。挺直的秀鼻,红润的小嘴,使她看起来美的清新。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几人坐定下来,互相寒暄起来。

大师兄吩咐高原师妹与刚入门不久的海洋师弟过来清扫布置。只说有同门暂住,真的是想不到。

几人互相攀谈许久,谈了很多这几年在凡人界的见闻变化,听者啧啧称奇,意兴阑珊。

入夜,各自回居所休息。

这一夜,雪势好像又大了些。

耳边传来风雪呼啸而过,床榻上的被褥有些单薄,柳是若本就是一瘦弱女子,瑟瑟缩在一团。这几日路上奔波劳累和刚刚的久别重逢,各种情绪或悲或喜袭来,缓缓闭上双眼,打起轻微的鼾声。

四周黑暗无光,柳是若孤零零站在一处。想往前挪步,脚跟灌了铅块一般。心中默念,想施展定身术,也是纹丝不动。慌张的瞪大双眼四处张望。

好像看到一个微微发光的物体,左右轻微摇晃的向她走过来。

柳是若惊到急忙扬手拔身后所背正卢剑。剑长2尺,剑身赤铁而铸及薄,通体寒光,剑柄为一白色荷花样式,为木施上人临下山前赐予。为上代木门巾帼玉荷真人遗物。自真人离世后,藏于木门法器库-木宝观。百余年未曾出观,今只传与柳是若一人,得以重出世。刃如秋霜.见者胆寒。

寒光一现,右手持剑,左手立掌于前,蓄战千钧一发。

柳是若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盯着那物体,握着剑柄的手有些发紧流汗。

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阴森森的呢喃声,走到身前。

四目相对,正卢剑掉落在地,尖锐的地面撞击声回响耳边。

柳是若后退了几步,双腿瘫倒,身体不自觉的发抖。脸上有些狰狞抽泣起来,豆粒大小的泪珠喷涌而出,嘴里不停的哭嚎。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啊……”歇斯底里。

“师妹,你怎么了,醒醒 醒醒”感觉有双手使劲晃动她的肩膀。

柳是若睁开泪眼,怔怔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木生。

“你怎么了?我刚刚睡下,听到你这屋一阵阵嚎哭的声音,就踹门进来。”

煞白的双唇有些抽搐,半天才缓缓说出话。

“灵珠童子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不说话。”柳是若抽泣断断续续的将梦中所见告诉木生,木生也是听得双眼圆睁,半晌不做声。

这一梦做的如此诡异,如此不舍。

这一夜好长!

次日天亮观内依旧,高原师妹和海洋师弟早早就过来。经过了第一天的初次相识,海洋师弟也没那么认生。拉着木生不停的问凡人界的事情,好不知趣,木生也没有办法,只能强打精神敷衍一二。

第一次亲眼看到只是在门长讲经习法听到的魔。

是他们害的灵珠童子的么?

为什么头没了,他们当时还不走?

为什么要做的如此极端,还要留下无头尸首?

为什么掌门法旨召集的五大门长集会上,只是寥寥几语,也未细究,让二人先行离开。

似乎有隐情!

经历这次变故,木生的心中的疑惑心结不断堆积加深。特别是昨夜柳是若那一梦,是日思所想的释放还是灵珠童子的魂魄托梦。

他有好多问题想问,想找到答案,不知道问谁,不知道下面怎么做。他将他的疑问告诉柳是若,俩个当事者对桌而坐面面相觑,愁容满面。

“木生师弟,柳师妹,在这里啊?”大师兄尹不为微笑走到面前。

二人赶忙站起身来行礼答是。

“师傅叫你俩去木纯宫。”

“怎敢劳烦大师兄亲自过来传话。”

“不打紧的。我也是顺道过来看看你这边,怕师弟妹年少办不好差事,别有什么闪失,让你俩这几年回来受到委屈。”尹不为满脸堆笑。

“很好,很好!”木生连忙答道。

廊间干活的高原师妹悄悄撇了撇嘴,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向屋内侧目观望,除三人外,大师兄身后还站着第一日那童子,一脸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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