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威亚飞踢(4)
顾青告辞,石一拓家人再次万分感谢。
顾青愉悦地吹着口哨,在医院门口发现呆若木鸡的花生,拍了一下他肩膀,问:“你叫什么名字?”
花生被拍了一下,惊醒答:“我叫花生,别人都这么叫我,久了倒是忘记自己真名。”
顾青:“你那老大的命是捡回来了,估计也得躺个一年半载,这段时间就跟我吧!”
石一拓救活了,花生害怕遭到报复,正犯愁呢!他想过逃离,却也不知逃去哪里,再则石家的势力要抓谁,又跑得掉吗?这时听到顾青邀请,花生顿觉或许顾青这个靠山够强大,只要假以时日获得顾青信任,那么殴打石一拓的事,顾青多少应该会庇护自己吧!花生想到靠山,便立马满口答应顾青的邀请。
顾青笑道:“明天就来训练场报到。”
花生鞠躬目送顾青离去,顾青没看花生一眼,就走了。
顾长顺听了顾青的汇报,当即对他一番夸奖,说:“石家人对我们态度转变,这是好事,有石家承诺支持,我们的事业将会事半功倍。”
顾青:“父亲,今天这个杀石一拓的东西,太厉害,我有些担心。”
顾长顺:“担心什么,现在别去招惹他,等我们事成之后,这么个玩意儿,不就一人一狗,远程***,它能扛得住吗?再不行用火箭炮,还不行坦克碾压过去。石家那小子带去的人就几条枪,这些人都是黑社会,乌合之众,整天吃喝玩乐惯了,没有军事专业训练,面对稍微厉害点的对手,就会被弄死弄残。”
顾青还想说那怪物的主人,顾长顺摆摆手制止,说:“现在有石家支持,你赶紧组织起人马,加强训练。”
花生回去之后,想到顾青的邀请,思忖凭着自己在道上混迹多年,锻炼出来的察言观色本领,很快就会得到顾青赏识,只要和顾青关系牢固,也不怕石一拓伤好了,找自己寻仇。大不了跪在他面前被他再揍一顿,顾青再帮忙求情,这事就过去了了。花生思忖妥当,果真第二天就去顾青的训练场报到。
顾青留着花生也有一些用处,毕竟花生是石一拓手下的人,以后通过他和石一拓交往起来更容易。可是顾青盘算错误,他并不知道花生才是打伤石一拓的人,要是知道,必然杀了花生去讨好石家人。
一段时间过去,顾青想着石一拓应该好了,作为救他回来的人,应该去探望他,至少让他知道救命恩人是谁。
顾青叫上花生一起去,花生思忖现在石一拓肯定不知道我躲在这里,只希望顾青不要给石一拓说起我,能躲一时是一时,因此花生借故推辞去探望石一拓。
总算等到顾青探望石一拓回来,看顾青脸色是不太高兴,花生心想,顾青一定知道谁打伤石一拓,这下自己完蛋了,以其躲避,不如负荆请罪,看顾青愿不愿意保我的小命。花生决定主动把怎么打伤石一拓的前因后果说给顾青听,恳请他庇护。花生来到顾青身边,双膝跪下,这一跪可把顾青搞得莫名其妙,花生:“长官。”顾青手下都这么叫他。
顾青问:“你这是做什么?”
花生吞吞吐吐地说:“其实石一拓的伤…”
顾青看着花生说话结巴,顿觉烦躁,打断他的话,说:“石一拓的伤我知道,变成了一个傻子嘛!这不怪你保护不周,是他自己倒霉,捏太多软柿子,这次捏到钉子上了。”
花生惊讶道:“什么,石公子变成傻子了吗?我没听错吧!”
顾青:“他脑袋被钝器砸坏,可惜我还救他回来,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不认识,太可恨,哪个王八蛋要砸就砸死嘛!砸成个傻子。我去看时五个美女侍候他,傻子都有这种待遇,真是社会的蛀虫。”顾青一脸羡慕嫉妒恨,为这么世道利益分配不均,愤愤不平。
石一拓是个傻子,花生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听得出顾青心底还是讨厌石一拓的,附和道:“砸成个傻子,真是可惜救他一条命,他命太好了。”
话说另一边,李寻因许教授遇害,有重大嫌疑,至今关押着。刘佳通过媒体,指出案件多处无法解释的环节,比如无杀人动机,丢失的相册,犯罪嫌疑另有其人,鉴于舆论压力,证据形成不了闭合链,顾长顺想从中作梗,也不好有所大动作,加上他也认为李寻这只小蚂蚁,又能搅多大的浪呢!他也没心思纠缠这种小事。最终疑罪从无,释放李寻,但必须随时配合调查。
慧玲和孙浩去接李寻,刘佳在家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等着李寻归来。
孙浩推开门,刘佳迎了上去,把新买的衣服给李寻,寓意重新开始。刘佳带李寻去洗个澡,看他需要什么。
这边孙浩迫不及待地抓了一块肉酥放到嘴里,笑着说:“好吃。”
慧玲:“就你猴急,嘴馋。”
孙浩不甘示弱地说:“你不饿,就别吃啦!”
慧玲拿起筷子敲了一下孙浩的手,说:“敢跟你姐顶嘴,皮痒了。”
孙浩:“我是嘴痒,要吃好的,才能堵住。”说着又夹了一块梅干菜烩排骨讨好地递给慧玲,说:“姐,你尝尝这个才叫好吃。”
慧玲笑着用嘴接过孙浩夹的梅干菜烩排骨。
孙浩咀嚼着说:“怎么今天菜特别好吃。”
慧玲严肃地说:“看看谁回来了,能不好吃吗?你看这一桌子菜,这是厨艺憋久了,迸发出来的效果。”
孙浩:“不,这是爱憋久了。”
两人一边调侃李寻和刘佳,一边把桌上菜尝了个遍,等李寻洗完澡出来,两人拍拍肚子,异口同声地说:“吃饱了。”
孙浩指着桌子上菜,说:“这凉拌萝卜丝好吃,还有这个蒜蓉粉丝蒸娃娃菜也好吃。”
慧玲用筷子打了一下孙浩,笑说:“全都好吃,知道吗?拍马屁学着点。”
李寻咽口水说:“确实饿了,筷子呢!”
刘佳递给他筷子,李寻狼吞虎咽吃着,这段时间他真馋坏了,大家开吃,久违的团聚让人格外珍惜。
叮铃,叮铃,这时门铃声响起。孙浩跑去开门,铁杆提着一大包礼品,笑眯眯说:“我去接李寻才知道已经走了。”
孙浩赶紧让铁杆进来,
慧玲:“来得巧,我们正在吃饭。”
铁杆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尝了尝说:“刘佳做的菜还是那么好吃。”
慧玲:“那你可要多吃一点。”
大家用餐闲聊,铁杆装作不经意地问:“接下来怎么打算……”
虽然铁杆不经意问起,也是其他人想知道李寻今后怎么打算。
李寻沉思良久,反问自己做什么呢?当初被解雇职务,打击了信心,便想到王富贵,结果越是逃避,反而弄得被动。
慧玲说:“师兄,今后怎么打算,我们都怎么打算。”
孙浩:“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刘佳没有出声,她希望和李寻平淡的生活,但她知道李寻和她想法不一样。
慧玲:“要不师兄开个拳馆,教授格斗技巧,凭师兄身手学员一定很多。”
刘佳心想这个想法挺好,借此机会让李寻远离是非,并可以保证李寻的喜好,还是慧玲了解李寻。刘佳非常赞成慧玲的意见,孙浩也赞成。
李寻:“其实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我们来到这里原计划是去找王富贵,结果发生了这些不愉快的事。许教授遇害,到目前为止最大嫌疑还是我,只是巧合吗?未必。现在我改变想法了,如果王富贵活着,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我在想最初承诺的誓言,便是不计后果地维护正义,找到杀害许教授的真凶,还有就是把顾长顺团伙送进监狱,所以慧玲的想法,太消极了。”
慧玲:“谈何容易,顾长顺团伙势力太强,以前,你在职时,都拿他没办法,现在你一点职务也没有,一旦去查他,他会毫无顾忌地对付我们。”
李寻:“你怕了吗?就算剩下最后一面正义的旗帜,那一定是我高举的这面旗帜。”
慧玲:“我不是怕了,只是经历这些事,感觉我们是蝼蚁,难撼动大树。师兄,你要扛起这面旗帜少的了我吗?”
孙浩说:“还有我呢!别少了我这个通信兵吧!”
刘佳见慧玲妥协,心想单凭自己劝李寻放弃信仰,肯定办不到,苦笑道:“你们肯定缺一个后勤工作的吧!”
孙浩笑说:“只有佳佳姐合适,饭菜可口。”
慧玲:“我做的菜怎样?”
孙浩:“饿了,将就吃。”
铁杆笑着说:“好一个誓师大会。”
慧玲:“小会,师兄就两个兵,加一个后勤兵刘佳,共三个人,不对只有两个半,孙浩只能算半个兵。”
孙浩:“别小瞧人,好吗?怎么就算半个?”
慧玲:“你就一个半大孩子。”
孙浩生气说:“我已经成年了。”
慧玲说:“撒谎精。”
孙浩忸怩地说:“还差几天而已。”
慧玲:“那可不止差几天,差得远呢!”
李寻笑着说:“别争了,我把任务分配一下,明天我去调查顾长顺,慧玲和孙浩调查许教授案子,有意见吗?”
慧玲:“许教授的案子已经是一个死胡同,只要找到相片上刺青人,案子就破了。”
李寻:“那也未必,你们想想前段时间通缉刺青人,毫无所获,有没有可能他已经被灭口了呢!”
慧玲:“你就是不让我们和你去调查顾长顺,担心我们危险对不对。”
李寻:“是,也不是,我只是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全打烂了,能明白吗?再一个许教授案子没破,我始终嫌疑最大,我自己调查自己案子,太多主观思想,还是回避比较好。”
慧玲:“好吧!我们都是鸡蛋,别放在一个篮子里。”
当晚用餐完后,铁杆自知留在这里无趣,便告辞去了。李寻早早休息,这段时间就没有睡过安稳觉,要么警惕偷袭,要么一个狱友打呼噜结束另一个继续,刚适应呼噜声,就放出来。李寻吃饱伸伸懒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气象预报,近日阳光明媚,西南风1至3级,局部可能产生台风。
刘佳天微亮便做好了早餐,几人相继起床,用餐时,李寻说:“昨天分配的工作,吃完早餐就出发,晚上回来总结收获。”
刘佳急道:“休息几天吧!前段时间大家为你的事,都累了。”
李寻坚持排好的行程,必须执行。
慧玲:“师兄就是一个工作狂,行,吃完就出发。”
话说铁杆当晚回家,心中气愤,想着李寻无罪释放,原来计划落空,一夜盘算如何整死李寻,思来想去还得找顾长顺,昨晚李寻说要把顾长顺送进监狱,正好把这消息告诉顾长顺,借他的手,除掉李寻。
铁杆带着胡婷就去找顾长顺,经过几次合作,铁杆已经是顾长顺的座上宾,他直截了当说:“李寻无罪释放,正要来调查你。”
顾长顺笑着说:“难道我怕一个无官无职的二愣子。”
铁杆:“可是这个二愣子,纠缠你,不把你扳倒誓不罢休。”
顾长顺:“老弟无论你和李寻有什么过节,但现在我没心思管你们的事,你找别人怎么做掉李寻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铁杆原以为顾长顺听了李寻出狱会很气愤,除掉李寻,却直接被拒绝,说:“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去杀了李寻。”
顾长顺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弟你开的条件确实很诱人,换做以前,我会犹豫,现在我真的不需要你的那些东西。”
铁杆没想到顾长顺干脆利落的拒绝,心里骂了他一万遍王八蛋。总想着钱是能解决绝大部分问题,可偏偏少部分问题,才是真正要命的事。
铁杆和顾长顺不欢而散。
待铁杆走了,顾青问:“父亲,你怎么没答应他呢!解决一个李寻很容易的事嘛!”
铁杆碰了一鼻子灰,一路上大骂顾长顺过河拆桥,又为还有几张军事地图,没有拿到手烦恼。
胡婷温柔善解人意地安抚,说:“顾长顺一定是找到另一个金主,不可能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查到谁在支助他,破坏他们之间关系,一旦顾长顺没有金主支持,就会接受我们开的条件。”
铁杆:“看他那么坚决的样子,可能吗?”
胡婷:“他是假装清高,这种人我见得多呢……”
铁杆:“那该怎么入手。”
胡婷:“找顾长顺的养子顾青打听就好啦!或者让顾青偷取你想要的东西,方法很多,就看你愿意怎么做。”
铁杆笑着说:“你又色诱他。”
胡婷媚笑:“我把握尺度,不会做背叛你的事,交给我吧!”
铁杆搂过胡婷……
李寻在调查顾长顺时,发现以前在光头黑社会组织里做事的小弟,现在投奔到顾青手里做事,大家都叫他花生。李寻心想或许这就是调查顾长顺的突破口。李寻调查清楚花生行踪,便躲在暗处跟踪他,一直跟踪到了医院。
花生笑眯眯地进了305c病房,说:“老大感觉怎么样?”
光头:“比前几天好多了。”
花生:“看你气色就比前几天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吧!”
光头:“是啊!兄弟,我这段时间昏迷,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还有那天我受伤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讲讲。”
花生心想光头老大会不会当时发现石一拓受伤端倪,今日故意拿话敲我是否跟他一条心,我何不借此机会,全盘托出,彼此交心,换取他信任。反正石小子已是傻子,石家又对光头彻底失望,光头也无靠山,说说无妨,这事憋到老子心底难受,花生计较妥当,叹了口气,说:“大哥,我把你当成亲大哥,我全给你说,那天去的兄弟死了,就剩你和我,还有石家那小子,有些事你早晚会知道,我今天全都告诉你。那天你被打晕后,我和酒鬼还有石家小子,见形势不对,就跑了。我们躲在一个墙角边,石家小子和酒鬼发生争执,石小子开枪杀了酒鬼。我当时气晕头,就揍石小子。我想杀了他,替酒鬼报仇,可是石小子真他妈命大,没死,当时我以为死了,至少救不活了,得亏救活也是个傻子,我才能站这里和你说话。”
花生憋着一口气说完,见光头阴沉着脸,问:“老大,你不会去给石家人说是我把石小子打成那样的吧!”
光头:“你这么信任我,还救我回来,我能出卖你吗?再则石一拓都成傻子了,我去说还有意义吗?你是我手下的人,说出去我能好过吗?”
花生:“老大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看来我没跟错人。你仔细想想,虽然石家带我们发展壮大,他是我们的贵人,这是事实,但现在也是为了他石一拓才把我们搞成这个样子,我们不欠他石家的。”
良久,光头才说:“你今后怎么打算?”
花生:“我当时害怕石一拓救回来,石家人要是知道是我把石一拓打成重伤,必然要了我的命。刚好,顾青问我要不要去他手底下做事,我见你昏迷不醒,只能另寻靠山,就答应了他,老大你不会怪我吧!”
光头:“你我兄弟一场,我明白你的难处,可顾青和石家的关系很好,顾青愿意为了得罪石家,保你吗?你就没打算逃走。”
花生:“逃走,能逃去什么地方,你我都知道石家权势,当时我六神无主,单纯地期望在顾青手下做事,他能保我。”
光头:“你太天真了。”
花生哈哈笑着说:“现在石一拓变成了傻子,我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老大等你出院,我们都跟顾青做事,他比石家强多了,钱是没有石家多,但顾青他们是干大事业的人。”
光头沉思片刻说:“兄弟,经历这么一遭,我是想明白了一些事,你看我们坏事干尽,刀口舔血,几次死里逃生,还要在石家人面前卑躬屈膝地过日子,结果换来这副模样,我心灰意冷啊!兄弟,你好意,我心领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光头拍了拍头上用钛钢做的头盖骨说:“再一个我头上这铁皮,还允许我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吗?”
花生摸了摸他头上钛钢头盖骨,叹了口气。
光头继续说:“我手里有些积蓄,能维持今后的生活,我反倒是担心你,顾青他父亲顾长顺准备做什么事,我在道上听得一些风声,那可是成王败寇的事。”
花生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离开,可是已经上了船,知道他们事太多,下不了船,只怪当时没去详细询问石一拓伤情,要是知道他被我打成傻子,我坚决不去顾青手底下做事。”
光头:“事已至此,你就安心做吧!或许顾长顺事成,你也可能封侯拜相,风光无限,到时别忘记兄弟。”
俩人唠叨别的家常事,像是久别重逢,又要分道扬镳的朋友。花生告别原先老大,另谋山头。光头告别黑道生活,选择金盆洗手。
李寻在门口偷听两人对话,才知道事情原委,想不到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黑道大佬,究竟是遇到什么样的对手,才落得如此地步,真是令人唏嘘。
李寻见花生要离开医院,赶紧躲开,一路上跟踪花生,到了偏僻处,追上花生,拦住去路。
花生先是一惊,待看清是李寻,知道他是警察,也知道他已经被撤职,以前和他没有交际,质问:“你干什么?”
李寻开门见山地说:“你和光头说的话,我全部知道了。”
花生冷哼一声,说:“吓唬谁,你以为你还是警察吗?”说着推了一把李寻,吼道:“滚开,别挡你大爷的道。”
李寻平淡地说:“石一拓杀了酒鬼,我一时冲动把他打成傻子,这些事我要是告诉石家人会怎样……”
没等李寻说完,花生急忙阻止,说:“你如果要去告密,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说吧!你想干嘛?”
李寻笑道:“聪明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你现在在顾长顺手下做事,我想要你帮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花生骇然,说:“万一被发现,这是要我送死,你还是去给石家人说吧!死在顾家人手里和石家人手里都一样,反正都是死。你看你现在断掉一只手,又被开除,我劝你少管闲事,留着小命,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还能多活几年。”
李寻看着花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微笑说:“我给石家人说了,明天你必死无疑。你帮我监视顾家人,只要不被发现还是没有问题的,哪种能活得长久,你自己掂量掂量。”
花生缄默无言,李寻心想还要继续引导他,说:“你想好了,我们做的都是正义,公道对的事。他石家,顾家坏事干得少吗?你还想着帮他们吗?我敢说你花生,活到现在做过一件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吗?”
面对李寻一连几个问,花生羞愧难当,自从上次死里逃生,打心眼里想改过自新,奈何自己贪生怕死,加上长期碌碌无为的黑道生活,也不知道怎么重新开始。
李寻伸出手继续说:“我们一起捣毁顾长顺团伙,做一件有意义,正义的事,怎么样?”
花生也是个爽快人,内心渴望光明,犹豫片刻,便伸出手握着李寻的手,说:“好,跟着你干。”
李寻微笑道:“欢迎加入。”
花生:“其实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做警察,把坏人抓起来,不晓得什么时候,我反倒成了坏人。现在改邪归正,来得及吗?”
李寻:“正好,自古言‘英雄各有见,何必问出处’。”
花生犹如找到人生方向,整个人有了盼头。
李寻弄来拍摄工具,花生按照李寻教授方法,****顾长顺的犯罪证据。
李寻回来已是傍晚时分,负责后勤工作的刘佳,已经做好丰盛晚餐。慧玲和孙浩筋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
慧玲:“总算回来,肚子饿扁了。”
李寻:“饿了就吃嘛!”
慧玲:“这个新上任的后勤处长不让吃,非要等到你回来。”
李寻笑着说:“以后别等,赶紧吃饭,我也饿了。”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着今天的收获,慧玲:“今天累得够呛,毫无收获。”
李寻笑眯眯地说:“今天我收获颇丰,吸收了一个新成员。”
大家异口同声地问:“谁?”
李寻:“慧玲应该知道,石家豢养的一帮黑社会组织吗?”
慧玲惊讶说:“知道啊!不会是跟你了吧!”
李寻:“别瞎扯,这个黑社会老大,唤作光头,对吧!”
慧玲:“是啊!他的案子不归我管,但一直有耳闻,听说他最近碰到硬茬,玩完。”
李寻:“他手下有个叫花生的人,有没有印象?今天我在顾青的训练营外面,看见他从里面出来,我就一路跟踪他到了医院,才发现花生是去探望他老大光头。我在外面,无意偷听到他们对话,知道花生才是打伤石一拓的人,后来花生害怕石一拓报复他,就去顾青手下做事,幸好石一拓被打成了傻子,否则花生躲在顾青那里也无济于事。了解经过后,我软硬兼施,重点是引导他做一个好人,最终他愿意帮我们做卧底,收集顾长顺的犯罪资料。花生这人本性不坏,只是年少入错道,交错朋友,所以才跟着他们做了一些坏事。”
慧玲:“石家小子惹到谁了?这么厉害连石家人都敢动。”
李寻:“这个我没有详细询问,暂时先放一放,以后来日方长,目前重点追踪顾长顺案子。”
花生领了李寻交代的任务,在顾青手下做事更是尽心尽力,希望换取顾青更多的信任。这花生常年在黑道行走,自然在人际交往中,善于察言观色,待人接物游刃有余。“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顾青没有给花生一个具体职务,但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花生帮顾青打理,因此花生进出训练场没有任何人检查。顾青也乐得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
过了几天,花生按时把顾青训练场的录像,交给李寻。视频中的画面,惊呆了李寻,慧玲说:“完全是一个突击队嘛!顾青训练这些人干什么?”
李寻:“这个训练场对外宣称射击俱乐部,可是这些人训练的项目,完全是特种兵的项目。”
慧玲惊讶说:“难道他们训练武装队伍,要叛乱吗?可以逮捕他们。”
李寻:“就凭这点证据,不足以控告他,另一个就算去突击检查,那些训练的士兵,已经串好口供,说是射击爱好者,到头来无济于事,只会打草惊蛇。”
慧玲:“如果等他们时机成熟,发起叛乱,那时候就晚了。”
李寻:“这也是我担忧的。”
刘佳:“我们利用媒体报道,舆论压力阻碍他们。”
李寻:“这样是可以暂时阻止他们发展壮大,但也可能暴露花生,不能这么做。我们把手上资料整理好,随时通过媒体传播出去,阻止他们行动,引起高层的重视。另一方面等花生收集到更多证据,再做打算,让他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