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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威亚飞踢(2)

第七章:威亚飞踢(2)

众人很快来到湖边与石一拓会合,石一拓怒道:“你们办事拖拖拉拉,我身上被蚊子咬了三个疙瘩,这周围连个鸟叫都没,吓死人了,傻子绑来没有啊!”

光头:“绑来了,就是多了一条狗,才耽误时间。”

石一拓怒说:“把狗绑来做咩嘢。”

光头没听懂疑惑道:“什么?”

石一拓说:“把狗绑来做什么?”

光头急忙解释道:“你看我们要是把这傻子沉了湖底,留下这条狗,必定会让周围人起疑心,一起做掉,干净。”

石一拓方才点头赞许:“有道理,想得周全。”

石一拓一个小小的肯定,光头心里美滋滋的,干劲十足,似乎一个夸奖胜过奖赏的金钱,一扫多日石一拓对他不满意,带来的心里阴霾,如同猎狗几日没能协助主人抓住猎物,面对主人呵斥,心生愧疚,今日终于让主人满意了,那样摇头摆尾的喜悦。

石一拓明白如何驾驭光头这帮人,在这荒郊野外,要是激怒光头一伙人,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适当地给点赞扬是必要的,正如家里那只哈巴狗,适当地拍拍狗头,它就会对你叫“旺旺旺”。

石一拓说:“把他们拖上船。”

光头指挥着手下人,终于把G和乌嘴狗弄上了船,众人气喘吁吁抱怨说:“狗忒肥,太重了。”

湖面平静,天空游荡的月亮早已躲进云里,几颗快要被乌云遮住的星星,无论怎么闪耀着光,都照亮不了湖面的黑暗。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那管罪恶滔滔,何日君来仇报”。

船行至湖中央,光头:“石先生,这儿水最深。”

石一拓打了个手势示意就这儿,说:把那个笼子拿出来。”

光头从船舱面拖出一个猪笼,疑惑地问:“是这个猪笼吗?”

石一拓邪笑着说:“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古老的东西,只有一个笼子,把这傻子装进去,狗将就用麻袋沉了吧!”

光头一伙人把G装进猪笼,为了快速沉入湖底,在G和乌嘴狗身上绑了些铁块。

石一拓特别吩咐要把G的头从麻袋里露出来说说话。一切都是顺利的,顺利得连光头这些老手有些不习惯,以前干这种杀人买卖,那些被他们杀的人,将死之前,能有多大劲挣扎,就会用多大劲挣扎,毕竟是死亡之前最后的拼搏,也是一生之中最后的努力。可是G没有任何反抗,搞得光头都对G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劝说:“兄弟下辈子投胎变机灵点,看着富贵权势的人绕着走。”

石一拓一脚把装在麻袋里的乌嘴狗踢入湖里,只听得噗通一声,再无任何声响,G看都没看一眼乌嘴狗。

石一拓无法接受G看着乌嘴狗被踢到湖里,那种冷漠,无所谓的表情,对着G怒骂道:“你这龟孙太冷血,自己的爱犬被杀,就不求一求我们放了它。”

G缄默,任由石一拓显摆意淫着残存的伪良知。G越是波澜不惊,石一拓越是生气,说:“你现在求我,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狗命,你看这湖水多冷,等下水会把你肚子填满,然后你的身体腐烂被鱼虾吃掉,留下骨头,想想多恶心,求我吧!”

G答:“别说这么多废话,尽快结束,这里蚊虫太多了,你看他们都在打蚊子,烦躁着呢!”

G一语道出光头一伙人心里想说的话,不就杀个人吗!拖拖拉拉,磨磨蹭蹭,但光头一伙人,敢怒不敢言,表面还有很配合石一拓的表演。

经G提醒,石一拓看了看光头一伙人,确实都在打蚊子,嘴上嘀咕着蚊子咬人,石一拓骂:“去死吧!”

噗通,石一拓把G推入湖里。G望着石一拓一伙人,没人仇视他们的表情,似乎还带着些微笑告别,然后迅速地被铁块拖入湖底。G没有胆怯地求救,没有愤怒,就这么结束了,太让石一拓失望,虽然把G杀了,可是没有征服事物,带来的愉悦感。光头对着湖里吐了口唾沫,骂道:“杀个猪还要嗷嗷叫两声,今天这是什么玩意儿。”

忽然,石一拓对光头说:“你们为什么把他扔到湖里。”

光头不明白石一拓什么意思,明明是你推他到湖里,还说要把这个傻子浸猪笼,怎么说是我们呢!

石一拓见光头不明白,又说道:“是你们要杀他,要把他淹死,我只是来湖边钓鱼,明白吗?”

光头如梦初醒,这是石家惯用的推卸责任伎俩,迭声答:“是是。”

最后众人索然无味地离去。

湖水冰凉,越往下沉越冷。湖底巨大的卵石参差错落,显得阴森恐怖,尤其石头缝隙里有许多的白骨。

G发现有些和自己一样装在笼子里,他们的肉体腐烂了剩下尸骨蜷缩在里面。可见笼子太小了,当然把他们装进去的人,不会去考虑笼子大小尺寸及舒适度,只要能装进就不要过多浪费材料。这是不对的,应该给一个合身的猪笼,起码基本人道主义应该有吧!毕竟大家都是人,G这么认为。他去触摸笼子,笼子立刻散了,化成污垢融入湖水,想来笼子已经有些年月。

G看着这些白骨,如果自己不是机器人,今天结局和他们一样,腐烂在这里。曾经无数次羡慕变成人类身躯,此刻反而害怕起来,害怕会死去,尤其害怕死于非命。G忽然有些讨厌人类,讨厌他们绝情,贪婪,可以为一己私心残害同类。

G怜悯的情绪被乌嘴狗打乱,乌嘴狗早已挣脱捆绑,在湖底追逐数只鲸头龟。G稍稍用力也挣脱了捆绑,再一脚便把笼子踢烂,人类你们想得太单纯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愚蠢,多贪婪。

G和乌嘴狗在湖里游玩,他俩拦截围堵鱼群,把鱼赶到一起,从湖底赶到湖面,鱼儿们在湖面乱窜,有的飞出水面,激起水花,惊动岸边芦苇里栖息的鸟儿嘎嘎地叫唤,原本宁静的湖面,提前迎接新的一天。

G和乌嘴狗游上岸,在回去的路边采了些野花。到家后,G换上干净的衣服,拿着在路边采的野花,径直来到晓丽的学校。这也是卫国上学的学校,G记得第一次来时遇到一个亲切的许教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学校正赶上放学时段,远处,晓丽和一帮女孩走了出来。G拿着从湖边回来采的野花,旁边乌嘴狗趴在地上,引来过往人瞩目,“好俊的小哥,好大的狗。”

闺蜜周雯先看见G,对晓丽说:“看那个呆子在那里等你。”

晓丽:“别去理他。”

周雯说:“这么帅,不收了,可惜啊!说好让给我的。”

晓丽:“就一个傻子。”

周雯:“傻子我也要,你别口是心非。”

几个女孩正聊着,G迎了上去,把卫国教他的不要脸发挥到极致,单膝跪在晓丽面前,举起那束野花说:“晓丽,我爱你。”

这一跪,把晓丽和她闺蜜吓一跳,想骂神经病吧!看着这么英俊认真的脸,于心不忍。

晓丽拉起G走一边说:“谁教你这么不要脸的行为,以后别再这样了。”

G茫然,晓丽正色地说:“我不喜欢你,虽然你长得英俊,但我有喜欢的人了,这花我收下,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G走了,沮丧地没有回头走了。

石一拓发现G拿着狗尾巴花和晓丽走在一起,当时吓得以为见了鬼,明明把这傻子沉入湖底,怎么在这里又看见他。石一拓怀疑地看着周围的人,掴了自己两巴掌,自言自语说:“清醒,清醒,不是见鬼,他一定是有特异功能,才会逃脱。”

G活着,这是对石一拓最大的侮辱,石一拓没有多想直接唤来光头。当光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喘息未定垂手而立,石一拓劈头盖脸地骂:“养你这帮废柴,有乜用……”

光头摸不着头脑,等到石一拓骂累,气顺了,问:“石先生,这是谁惹您生气,交给我把他办了。”

石一拓骂了这么久,才发现光头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骂他,果然是个废物,说:“那个被我们浸猪笼的傻子,还活着。”

光头疑惑,问:“不会是昨晚那个傻子吧!”

石一拓点头,鼻孔发出声:“嗯。”

光头惊讶:“不可能,你看错,捆得结实,又装了笼子,湖水冷着呢!淹不死他,冷都会冷死他,你肯定看错了。”

石一拓一巴掌掴过去,说:“我亲眼看见,你质疑我。”

光头被掴脸,点头迭声说:“是是,不会看错。石先生,你说接下来怎么办,尽管吩咐。”

石一拓:“我哪知道怎么杀人,这不是我的专业,我学的专业是为人类谋幸福,杀人可是你们的强项。”

光头分析为什么G会活着,说:“我听说有种“闭气功”练会了,可以在水里闭气半小时,这个傻子练了这门功夫,还有就是有些人天生憋气很久,所以他才有时间挣脱绳索,没淹死。”

手下们异口同声地赞同光头的分析,说:“对,老大分析有道理。”

光头说完看看石一拓脸色,似乎有些默认分析,光头自信许多,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他会闭气功,我们就把他烧死,这个傻子上次能逃脱,算他命大。”

石一拓阴沉的脸上左边嘴角略微上翘,似笑非笑地望着光头,等待光头继续讲下去。

光头壮着胆子说:“事不宜迟趁这傻子刚回来,杀他个措手不及,把他弄到我朋友厂里的炼钢炉里炼一炼,烧到他嗷嗷叫,我就不相信他是孙悟空转世。”

光头说完望着石一拓,等待发话,石一拓沉思片刻说:“那里人多,碍不碍事。”

光头:“放心,都是自家兄弟,不止一次了,放百个心。”

石一拓笑着说:“听着这个办法过瘾,还等什么,出发吧!”

光头一伙人急急忙忙来到G的住处,已经天黑,房间里没有光亮。光头犹豫着,他没有命令,谁都不敢进去。

光头嘴上说得轻松,实际有些胆怯,他害怕再一次看到G那副俊美无所谓的表情。无论你打他骂他,折磨他还要杀他,都是那个无所谓的表情,这种表情光头在很久以前见过,还是做帮派小弟时候遇见的。记得那年和大哥,还有另一个叫王三的人,三人去收保护费,结果没有收到,反而被对方凶了一顿。看到对方人多势众都是狠角色,老大充分发挥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灰溜溜走了。

光头的大哥在这片区,还没遇到过劲敌,今日却折了锐气,心里窝火,正无处发泄,火气一上来尿就多,便来到垃圾桶旁边解决,嘘嘘,嘘了半天,才出来几滴。

光头见老大饶有兴致,继续说:“这药不能多喝,见好就收。老大,你不信问王三,用了威猛不。”

一旁的王三说:“是是,好你个光头有这么好的药,藏着干嘛!赶紧给老大。”

光头不好意思地说:“就剩两三包了,我都想留着不时之需,所以才想到忍痛割爱给老大试试。”

老大笑眯眯地说:“光头,你小子这马屁拍得很舒服,爽快,跟着我混有你好处的。”说着提了提裤子,忽地发现一人蹲在垃圾桶边,老大骂:“你这狗东西,吓得我又尿急。”

光头一看原来是个衣衫破烂的乞丐,看上去还很年轻,一脸茫然,应该是傻子。光头的老大刚才没收着保护费,失了颜面,正没处宣泄怒火,此时正好欺负这个乞丐,找回些颜面,于是指使光头和王三把乞丐拖过来。

光头和王三把乞丐拖了过来,乞丐并没反抗。老大拍了拍乞丐的脸,笑说:“你们看这乞丐像傻子吧!”

光头和王三哈哈大笑不止,附和道:“就是一个傻子。”

老大笑:“王三你这马屁拍过头了。”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时,老大看见乞丐额头有数字大概是ANERA001,起初因乞丐脸脏,看不见,现在被尿冲洗,才显现出来。老大好奇,又嫌脏,于是掏出匕首去掀乞丐的头发,想看个究竟。刀尖碰到乞丐颈部时,只见那乞丐用食指和大拇指夹住刀尖,中指再一弹,乒的一声,如碎玉般的清脆声,老大手中匕首断了,断的那刀尖,被弹飞在墙上插着。

老大顿时火冒三丈,喊道:“把他废了。”

光头留了个心眼,慢半拍。王三首先扑去,哐的一声,他被那乞丐踢飞数米外,老大想跑被乞丐从后面抓住脑袋,一扭一扯。我的妈呀!光头都不敢看他老大的惨状,本想上去救,已无回天之力。光头吓得全身颤抖,迈不开腿,屎尿从裤裆往下流。

那乞丐一声不吭走了,光头看着老大的眼睛还睁得大大地看着自己,顿时吓晕,醒来已在医院。

光头迫不及待询问王三情况,得知王三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大面积震碎,活着的时间不多了。当光头赶到王三病房,听见小孩女人的哭声,女人哭声中带着含糊不清语言,大概是丢下我们就这么走了,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办,之类的话。

光头不敢上前劝慰,偷偷地离开。多年以后光头通过自己努力经营灰色生意,加上遇贵人石家,借着石家权势,终于在这片区,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光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帮派,他格外珍惜。

石一拓:“还站着做什么,进去把这傻子抓出来。”

光头回想往事,想到曾经那个杀自己老大的乞丐和今晚这傻子,似乎有某些相似之处,光头犹豫不前,被石一拓催促,只得下达命令,撞开大门。手下们因见过G就是一傻子,并无害怕,争先恐后去抓G,都想在老大和石一拓面前邀功。

G躺在床上,脑部处理中心迟钝,应该是思绪杂乱,提不起劲,运算中心总是围绕着晓丽拒绝他的话,像是人类感冒发高烧一样。G处于浑浑噩噩状态,失魂落魄地躺着,看上去像是在发呆。傻子发呆是最常见的习惯,一点不奇怪。光头手下哪知道G是被晓丽拒绝,运算中心缓慢,也就是人类的伤心,应该叫失恋。光头的手下上去就拿绳子捆住G,也没用东西把G的嘴巴封住,因为他们都不是第一次绑这傻子了,知道这傻子不挣扎、不喊叫、很听话的受害者。

这是光头手下们的从业生涯最配合的受害人了,没有之一。如果非要说有配合的受害者,还是有的,记得以前有个欠了高利贷的人,无力偿还,只愿用命偿。最后得到放贷人可怜,允许以命偿还,放贷人只有一个小小要求就是火刑。欠高利贷的人接受,捆绑他时也是没有反抗,全程缄默,因为他知道反抗只会株连到他家人,为了表示诚意,他选择了自己走的路,自己承受。然而在执行火刑最后那一刻时,他愤怒了,狂喊着饶命啊!可是为时已晚,光头对他说:“祝你下辈子好运。”

那个欠高利贷的人算是最听话的受害人了,但比起眼前这个傻子,还是稍逊一筹。

如果可以投票最佳配合的受害人,光头和他手下们会毫不犹豫地投G的票,哪个龟孙敢投反对票,就跟他急。

光头看着被捆绑着的G,面部还是那张俊美无所谓的表情,眼神淡漠中有带有深邃,让人难以捉摸。光头越看越像当年杀自己老大的那个乞丐的表情,不由得心生畏惧,站得远远的,万一有什么不测,还可以跑,但愿这个人是个真傻子,是自己多虑,光头问:“绑好了吗?”

手下说:“绑好了,这条肥狗也绑吗?”

光头:“一起,赶紧装走,石先生还在外面等着呢!”

手下们七手八脚地把G抬着上车,一路上嘻嘻哈哈说笑,一个个像是捡了大宝贝似的。因为上次把G丢到湖底,手下们从石一拓手里得到了许多好处,这次把G丢到炼钢炉里,事成之后石先生又会给许多好处,到时又可以潇洒几天,要是经常有这样业务办理,那该多好啊!

众人飞速到达炼钢厂,在厂房外面能感觉到炼钢厂的热气。火辣辣的铁味让光头手下兴奋。车驶入厂房,停在炼钢炉旁边,炉内铁水四溅,激起噼里啪啦的响声,白亮亮的火舌探出炉口,向众人打了个热情的招呼。

石一拓看着这炉火,想着等一下把G丢进去,心里异常亢奋,拍着手喊:“行动起来。”

手下们迅速地把G和乌嘴狗拖下车,一手下忸怩地说:“老大,我看这肥狗的毛皮挺好的,我想把他剥下来,可以吗?狗肉,晚上烫火锅,就耽误一小会时间,就一小会儿。”

光头看了看乌嘴狗确实毛发浓密,又大又肥的狗,扔进炉里,怪可惜的,要不是这傻子养过的,也不会杀它,光头对那手下说:“去吧!到那边去剥皮,石先生晕血。”

那手下笑着万分感谢光头。乌嘴狗太重了,他唤来帮手,两人拖着乌嘴狗到旁边小房子里去解决。

光头喊道:“麻利点,这里太热,做完了,早点回去。”

没有G的命令,在没有危及生命情况下,乌嘴狗一般不会反抗。两人把乌嘴狗拖到小房间,一人掏出锋利的尖刀。

另一人问:“你早就带上这把剥皮刀。”

答:“是啊!上次把这狗沉入湖底,我就觉得可惜,幸亏没死,才便宜了我。这狗毛真长,把头都盖住了,不知道他怎么看路,它主人忒懒,也不剪一剪头上的毛。”他说着就去揪住乌嘴狗毛发,趁其不备,顺势一刀对准乌嘴狗颈部刺去,听得刀捅到乌嘴狗颈部,丁的一声,无论手感还是声音都表示刺在钢板上了,并且没有血流出来。他一愣,以为是刺到颈部的狗套上了,于是撩起乌嘴狗头上毛发,此时才看清乌嘴狗的嘴脸,吓得他说不出话。

G没有为乌嘴狗面部定制仿生面具,只是用了一些仿生毛发遮住它可怖的面部,防止被别人看见,受到惊吓。

这人掀起毛发见到乌嘴狗真实面目,他那见过如此可怖的动物,双脚瑟瑟发抖,转身想跑。另一人见同伴脸色难看,知道情形不对,转身就跑,慌不择路,自己撞到墙上了,正要爬起来继续逃命,被乌嘴狗一爪子从后背刺穿过去,血从胃涌向喉咙吐了出来,彻底趴在地上抽搐着,一时半会断不了气。

拿刀的这人见这场面知道跑不了,双膝跪地求饶。乌嘴狗一爪子从他颈部向上刺去,他也倒地,没有抽搐,没有喊叫声,直接咽气了,算是死得痛快舒服。

光头正等着两人剥皮,听得那边砰砰地撞墙声,骂道:“你两个龟孙能小声点,弄完了把地上血收拾干净。”

光头骂完确实安静了,可是凭多年直觉,这不是自己手下做事风格,一般骂完他们都会应一声“老大”。

光头经常给手下上政治课说:“无论是我骂你们,还是夸你们,都应个声,至少我知道你在喘气儿,别像死猪一样。”有了这样一系列训导,手下们听话多了,在管理帮派上也井井有条。此刻,手下没应声,光头越感觉那房间有些异样,吩咐:“酒鬼,花生你们两个去瞧瞧,搞什么,搞这么久。”

这两人一人唤作酒鬼,另一个唤作花生,因两人经常是一人带酒,一人带花生,凑在一起喝酒,所以各自就有了这个外号。

酒鬼和花生向房间走去,两人刚走到门口,乌嘴狗望着他俩,地上还有血迹,两个兄弟一个仰躺着,还在抽搐,另一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酒鬼和花生也是经历大大小小事过来的,一看地上躺着的两兄弟,肯定是被这肥狗咬死的,两人暗叫大事不好,转身就跑。乌嘴狗追上去,左右一拍,酒鬼和花生扑倒在地。两人趴在地上哪敢起来,赶紧装死,心里默念千万个菩萨保佑,要是能逃过此劫,势必天天拜你。

光头看见狗追了出来,随即大喊:“兄弟们抄家伙。”手下也是训练有素,至少在光头这一声抄家伙,兄弟们是听过无数遍,谁要是慢了,或者没有抄起武器,无论什么理由,光头会对他们严惩不贷。凭借着军事般强化管理,光头才在这片区称霸,所以光头的手下们只要听到抄家伙,犹如冲锋号角声。

再严格的训练,终究在强者面前都显得徒劳无功,不是你训练不够,也不是你轻敌,而是他和你不在同一个级别。仅仅要了一分钟,准确地说是五十二秒,光头的手下全部躺地上了,满地是血,有的胳膊被撕断掉,有的腿被折断变形,有的肢体脉络连着,没有彻底被乌嘴狗撕断。

光头傻傻地看着自己的队伍,心想完了,多年积攒的实力这下输得一干二净。他哪里知道,主上设计出来的虐杀机器有多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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