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来了?”听见开门的声音,盛西城回头笑笑,是方颜。
进屋子便看到厨房忙活的身影,方颜靠在门框上也不换鞋,就看着那边笑。
“怎么了?”上盛西城洗了洗手走到门边摆好拖鞋,“公主殿下换个鞋呗。”
“去你的。”方颜看他围着围裙蹲在面前的样子好笑,“他们都叫我太后的。”
“那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公主。”盛西城忽的站起来打横抱起来笑得正好的姑娘,额头低着额头,“恩?”
方颜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颈,被他这么几乎唇齿相依地亲密有些不知所以,向来是自己比较主动的,尽管很多时候他也从善如流。
“换鞋!”被抱着往屋里走方颜还来不及想到些什么,惦记着自己还没换鞋。
“不换了,高跟鞋脱掉就可以了。”说罢便靠在组柜上,单手抱着她一手去脱方颜脚上的高跟鞋。
“西城,你今天……是怎么了?”待坐到沙发上方颜才问出来,又忽地觉得自己太奇怪,偶尔自己主动的时候盛西城是不是也是自己这样窘,这样想起来又不禁笑起来。
见她笑起来盛西城才接着说:“终于想起来了?”
这又问得方颜一头雾水:“什么想起来了?”
“算了。”盛西城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的公主,生日快乐!”
方颜一愣,原来是自己生日,家里一直过农历生日,日子本来就不好记,来这边之后总是忙得脚不沾地的哪里还去记那些日子。通常是爸妈打来电话才想起来,这两年盛妈妈记得,晚上总会给自己下碗面。
方颜看盛西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天鹅绒的盒子,几乎要落泪了,原来自己这些天的胡思乱想真是只是太敏感了,他都记着的。
“这是你第一次睡我怀里耳环上掉的珠子,那时候骗你说没看到,其实是我偷偷留着了。我只是想,要是没机会跟你说,我可以有一件你的东西。”盛西城打开盒子,是一条锁骨链。“在监狱的时候,我含在嘴里,没被收走。颜颜,那时候对不起,我没有太多时间处理,我知道我一定会出来,可是我不确定要多久。刚开始接受主任的提议的时候是想着,这样,我就可以快点娶你了。你不去看我我才知道自己是真错了。让你等我这么久,让你辛苦这么多。”
尽管出狱之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盛西城知道,她已经不是原先那个什么都不想的女孩子了,精练的短发职业装和比之于原先利落得多的处事方式,都不是原来那个她了。
盛西城的眼圈明显是红了,看得方颜心里在看到锁骨链那一瞬间的百转千回顿时没了踪影,这么多年他的好,来来往往地揉搓自己的心。他在监狱五年,自己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不只是生气他的做法,更多的是,一鼓作气的时候倘若看了他,所有的委屈和心酸便会齐齐出来,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力气撑下去。
方颜伸手捧了他的脸,吻上去。
盛西城握了她的手抱得更向自己些动情而温柔地加深,却是不自觉顺着自己轻轻放平在沙发上的身体靠下去,温柔安静地像是一切都恰到好处,十指相扣的时候,他手心的珠子清晰地压在方颜掌心:“颜颜。”
方颜被吻得意乱情迷,明明是听见他叫自己了,却是发不出声音回答。直到身下明显感觉到坚硬的灼热才清醒了些,只是睁眼看到他充满情欲的眸子,也是看着看着就漩进去了,又渐渐迷乱起来。
盛西城右手从衣服下摆伸进来的时候方颜短暂僵硬了下便听得耳边蛊惑的“颜颜”又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明明是略显急切的声音听在耳中却是安抚。
方颜有些难耐地挺起身子,却是被忽然想起来的电话惊了一下。大约是太不设防,饶是已经已经明显难以自持的盛西城此时也被惊到了,还是梗着脖子抱紧了身下的人:“别管。”
尽管如此两个人还是挺尸般到等到铃声消失。看她惊惶又羞涩的样子盛西城轻轻啄了一下已经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唇:“我们继续?”
方颜难为情地别过脸,盛西城一边扳过来自己通红的脸吻下去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他的手有些粗糙,一路抚过的皮肤像是带起滚烫的酥麻。
他的手刚刚解开自己的裤扣就听见门铃,这下方颜是真的慌了,挣扎着便要推开身上的人,盛西城一脸的隐忍又看得心疼,盛西城看她纠结的样子倒是颓败地趴下来:“真是扫兴呢,不去开门了。”
“不好吧,是不是你妈妈,往常她都给我煮碗面的。”方颜也不管他,他一边是靠在沙发上,只是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脑袋错在旁边,恩,耳鬓厮磨,想到这个词方颜忽然觉得美好了,就这样就好了。
“不管了,没人应就会走了,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让我躺一会儿。”盛西城侧了侧头,唇额抵着身边人的侧脸,“早上起来你已经走了,才等到现在的。”
盛西城脸上倒是很多汗,黏黏腻腻的感觉却不讨厌,方颜握了握他始终没有松开的手:“你生日的时候我都会煮面自己吃的,不算没过的。”
门铃声终于没有了,两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再一细听就觉得不对劲儿了,盛西城看了看身下衣衫不整的人蹭地爬起来去反锁门。
“等一下再进来。”盛西城拍上堪堪打开的门反锁住,看向沙发那边,方颜也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捂着蹂躏得皱巴巴的衣服往楼上走。
盛西城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见楼上方颜拐过去卧室的方向才打开门,这一场欢爱倒是狼狈。
屋外是盛妈妈和大哥大搜还有小东,屋外几个人脸色各异地憋着笑,想来已经猜到了屋子里刚刚是什么状况。
“那什么,小东说打你们电话都没接,带着蛋糕过来我就领过来了。”盛妈妈站了一会儿看了几个不说话的小辈才发觉自己和老脸今天是丢定了。
“去年一忙就给忘了,我……我是来赎罪的。”小东拎着蛋糕缩回去一点,去年明明盛西城有嘱咐的,可农历不好记,自己一忙还是给忘了,后来给他说的时候他的脸色倒好像自己是在他生日的时候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恐怕你还有得赎罪的了。”盛东峡笑笑,“得了,东西放下咱就撤吧。”
“给给给。”秦向东赶紧狗腿地递上去蛋糕,“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