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一天,似乎所有人都长大了,记得陈伯开始授学的时候还是春风初到,冰雪初融。围着夜城的山上全都染上了绿色,万物复苏,欣欣向荣。
转眼现在已是半年之后,早已没了春天的气息,天气渐渐转寒,秋风萧瑟,秋雨凄凄。人们能感受到凉凉的寒意,夜城大大小小各个街道都覆盖上了一层落叶,下了雨后显得有些泥泞。
测试已经结束了,没有出任何意外,诸葛宇没有过,那石碑连光都没有,也就是说他连成为修炼者的资质都没有。
其实开始时诸葛宇就有点预感,只是没到最后仍是抱着一点希望,现在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诸葛宇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草房走去,任由细雨淋湿着身体,或许能冲刷走一点点不开心吧。推开柴门,看见父亲住过的地方,诸葛宇再也忍不住了,整个身体颤抖起来,呜咽声在屋子里回响。旋即整个身体倒在地上,“父亲,你去了哪里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修炼的资格啊,你告诉我啊!你说天地运行,每个人作为天地的一份子都有自己的作用,我的用在哪里啊!”可惜诸葛宇父亲走的早,再也听不见诸葛宇的哭喊打闹了。
而另一边,魏何对顾月说:“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明天就要动身了哦”
“嗯嗯,我还要向陈伯陈婶辞行呢,对了,我父母我好像忘了他们去哪了,万一我走了父母回来了怎么办”顾月有点担心,在魂一删除她记忆后她以为父母是出了远门。
“你就写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好了。”
“哦哦。”
顾月回到家开始收拾起来,女孩子要收拾的东西真是多呢,不过按照顾月收拾的速度看,基本上到晚上就收好了,然后在屋里再过最后一夜,就要像鸿雁一样远飞了。
测试过后,似乎每个人都多了很多事做,有的人被选中开始收拾东西,有的人开始四处走访,打算寻师学艺,在夜城,若是能有一门手艺生活会好得多。还有人就开始丈量田垄,计划着来年用这些田地种些什么,外界有时回来人在夜城找些当地的灵药、灵兽等,若是先自家种植好可以卖不少钱。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仍是没有停住的趋势。此时草房漆黑一片,诸葛宇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天已经黑了,急忙拿着笛子披着蓑衣,飞快的冲进雨中。
到了顾月家前,窗户还透着光,跑到门前想敲门的手又停顿下来。诸葛宇有点紧张,犹犹豫豫了半天,手还是没有叩响大门。他的内心极度挣扎。
屋里传来一阵锁箱子的声音,诸葛宇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明天她就要走了,诸葛宇在门外抬起手又放下,又抬起又放下,如此反复再三,始终犹豫不决。徘徊再三,突然,他举起手敲响了门。
门开了,诸葛宇在一瞬间突然身体也不颤抖了,他感觉异常的平静,其实是大脑空白一片,但是心脏却急剧猛烈的跳动起来。他甚至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咦,是你呀!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顾月的话将诸葛宇拉回现实,心脏在胸腔猛烈的收缩,“我……我想送你个笛子。”说完就将笛子举在手中。
“为什么。”
“啊,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本来诸葛宇在顾月出来之后就低着头,现在埋的更低了。气氛有点安静,只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诸葛宇不敢抬头看顾月,他不知道顾月表情是什么,惊讶还是不可置信?他怕顾月拒绝。
“好吧,”说完顾月接过笛子,将它别在腰间。低头真好看见雨水顺着蓑衣而下,打湿了裤腿。这才意识到诸葛宇还站在雨中,就慌忙让在一旁。“进来吧,外面还下着雨呢。”
而此时诸葛宇却沉浸在欣喜之中,大脑仍是空白一片。在这紧张与巨大惊喜的转变之中,诸葛宇左眼开始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是内在的,外观与平时一样。
诸葛宇进了门,然后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坐一会吧,等雨小了再走。”顾月关上门后再拿了一盏油灯出来点上。屋子瞬间光亮了许多。
诸葛宇感觉左眼有点痒,忍不住用手揉了揉,也不是很有作用,突然,一道清凉的灵气直冲左眼,诸葛宇感觉到一阵打破桎梏的感觉,然后一个半径约两米的八卦以诸葛宇为中心出现在周围。在这个八卦内灵气的流动感知得一清二楚,并且似乎还有其他妙用。
这个八卦本来只有诸葛宇能感知到,但是现在有点不同,因为,顾月的八卦灵转体开始自主运转起来。或许是顾月境界高些,一个差不多是诸葛宇两倍多的八卦出现,而且两人似乎都能看见彼此的八卦。而且两个八卦的方位重合。
“这……这是怎么回事”顾月惊讶的问道,
“不……不知道,”诸葛宇也惊呆了,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眼睛居然还可以进化。他细细的感知着,对太极瞳的掌握慢慢熟悉起来。不过他现在来不及多想了,现在他有点尴尬,马上停住了灵力向太极瞳的流向。一句话都没说推门就想跑出去。
“外面下着雨呢,你要走了吗?”顾月一边说一边在屋里环视着,然后跑到柜子旁边翻找起来,“你等我给你找把伞,奇怪了,在哪里呢?唉,今天收拾东西忘了放在哪里了。”
诸葛宇就站在雨中就这样看着顾月,“不……不用了,我有蓑衣,没事儿。”
“你只有蓑衣又没有斗笠,哎哎哎,你等一下”眼看诸葛宇要出去,急忙跑到门口,掏出身上的手帕,“给,你拿这个遮一遮吧,”
诸葛宇没说话,在转身的时候把手帕收了起来,接着就飞快的离开了。他觉得淋湿点雨而已,尽管在这夜城里下的雨可能因地势原因比其他地方湿气要重些,不过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