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选一种修行？”
左牧的话刚说出，在场除了那位没有存在感的小命种不知什么反应之外，都感到不能理解。
宁天项不解问道：
“为何？”
左牧笑道：
“其实很好理解。
举个比较简单的例子，比如神魂修行法。
我们将意识凝聚成了神魂，那么剩下两种修行法需要的前置条件就不满足了。
按我的研究，破限需要借助意识来刺激肉体从而突破极限，刺激完之后就会沉寂，需要第二轮活化意识，开启二次突破。
炼气则需要意识遍布身体的时候，寻找身体气机来编织气脉，如果修了任意一种修行法，那么其它修行法自然难以继续，除非……”
左牧扫了眼三人，接着说道：
“凝聚了神魂之后，还能用什么替代意识。”
三人瞬间就懂了。
简而言之，意识是消耗品，通过某一种修行法修行，消耗掉了就不能重复到第二种修行法使用。
正因这种明确的说法，所以哪怕有两种修行法还只是推论阶段，这条根本的结论也是可以得出的。
至于左牧最后说的那句，倒没谁在意了。
宁天项也没在意，只是笑着说道：
“做人不能太贪心，每一步都要慢慢来，如今修行法有了，人类有崛起的可能，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连带着叶轻雅和程莹都连连点头。
随后，宁天项这才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的左牧说道：
“小左，修行法的出现和研究历程我大致都知道了。
接下来我还想了解一下，锻体阶段和神魂修行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有具体的数值吗？”
左牧笑道：
“看来宁叔叔是有明确目标的啊！”
左牧说道：
“说起来，昨天上午我用丹药救过一个人，还委托轻雅帮忙安排检测来着，如果有那个人的检查结果，一些锻体阶段，基础的数值大概就有了。”
左牧还在那说着，程莹已经把资料全部拿了出来，一边笑着说道：
“巧了，检查结果的资料我们正好带齐了。”
左牧意料之中。
拿起了那一沓纸质资料，左牧大致看了眼数据便放下了。
“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差不多达到锻体初期的阶段，大概是修行了一至两套动作的样子，不过意识活化水平暂时不曾体现。
这也正常，毕竟按现有科技水平，也没有什么能够检查意识活化度的仪器。”
宁天项和程莹点头，意识活化水平不提，前面那句话倒属实是一个好消息了。
一共九张图辅助锻体，这种达到运动健儿的身体水平只属于锻体初期，也就是说，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这对宁天项和程莹而言，完全能达到他们的需求。
左牧继续说道：
“神魂阶段能做到的地步就比较广了。”
左牧一边说，一边控制着桌子上文件移到了手上，接着嘴巴不动，却有声音从宁天项三人耳边响起：
“这是比较基础的运用，以神魂的力量移动现实的物体，并且以神魂进行沟通，此外还有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也能大大增强，不过这个不好体现，我也就提一嘴。”
直接传入耳中的声音到此结束，左牧继续张嘴说道：
“这是比较基本的，练好了应用性也不差。
接下来，我再说说比较复杂的。”
左牧张嘴，口中蹦出了一道复杂音节：
“***（译文：火焰凝聚！）”
左牧伸出了右手，空气中的灵能瞬息出现了暴动，最后化为暴躁的火焰凝聚在左牧手心。
左牧一掌抓灭火焰，最后对目瞪口呆的三人说道：
“这是比较复杂的。
源自于灵能的语言。
被我称之为灵语言。
而通过灵语言做出的复杂变化，被我称之为……”
左牧说着，目光不由看向叶轻雅，最后在对方即将说出那两个字的瞬间，说道：
“魔法！”
叶轻雅小嘴张的老大。
鬼能想到，左牧居然真研究出魔法了啊！！！
没理会叶轻雅的想法，左牧依旧给一脸懵逼的三人做了解释。
“其实，原因非常简单。
我之前说过，我能看到灵能的存在，同时也能看到灵能有意识的避开生命，所以……
灵能为什么不能是散乱的意识呢？”
左牧提出的这个概念瞬间把三人震撼到了，左牧继续说道：
“基于这个想法，我开始更有目的性的观测灵能，最后才研究出了一些灵能的语言……”
左牧表示，实际上，是研究出《神级功法》的那些大佬，他们真就整出了有意识的灵能生命啊！
通过灵能生命总结出的语言，最后运用于现实。
然后，《神级功法》把通过这种语言组合而产生的复杂变化，转译给左牧理解的概念，倒也是魔法来着。
所以，左牧绝对没有乱说，只不过把别人研究出来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而已。
其实，左牧也不想这么说。
但为了将这些概念名正言顺，左牧也只能如此。
最终，除了那位不知道啥表情的小命种之外，结果自然震惊到了三位。
这让左牧非常满意。
别的不说，至少这么长时间的灵语言专研（就是宁天项等人到店里前后这段时间）就没白费。
哪怕现在，左牧最会的也就‘火焰凝聚’，虽然看起来特效不错，但是威力实在是小的可怜，左牧用手抓上去就灭了。
只能说，现阶段点根烟倒是差不多够用。
左牧乱想的时候，宁天项总算平复了心情，接着一句话便问到了重点：
“我们想要使用这门语言，应该有门槛的吧？”
毕竟，如果没有消耗，没啥要求的话，所有人直接学习灵语言就好了，哪里还要那么费力进行第一步锻体阶段的修行！
左牧点点头，沉吟道：
“是的，有。
按照划分的话，意识活化之后应该算入门，才拥有吟唱的资格。
在意识完成活化之前吟唱，哪怕成功吟唱也有可能导致意识崩溃，但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念出这种语言，没效果的同时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宁天项沉默片刻，最后直接向左牧询问道：
“不知，如何可以从左店长这里换到全套的神魂修行法呢？”
宁天项如此询问，已经属于正式的交易，问的也是卖东西左牧店长，而不是那位将自己称为叔叔的晚辈。
这无疑是将左牧放到平等地位，真心交易。
左牧没有直接答复，而是看着宁天项，询问道：
“冒昧问一下，宁……市长，想要修行法是准备拿来干嘛的？
修行？长生？拥有足够强大的权利后，又想要强大的力量？还是……
为了人类崛起而要的修行法？”
宁天项没有直接回复，只是看着左牧，表情十分的平淡。
叶轻雅有些担忧，程莹皱起了眉头。
左牧不仅没感觉似的，还轻声在那添了把火：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希望宁市长能好好回答，如果让我感觉到了欺瞒，说句难听的，我这里的功法资料，也许给了你们，也难以用来修行。”
叶轻雅张张嘴，似乎害怕左牧和宁市长闹掰，最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程莹倒是皱起了眉头，想要为宁市长说话：
“小牧，你……”
然后，没等程莹说完，宁天项又将她的话打断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
人类太脆弱了，从最开始我就有这个想法。
灾难降临之前，人类的脆弱在于人类的产物和人类本身，人类制作出了太多威胁到人类生命的物品，刀具、枪械亦或其他什么武器，这些还算好，至少在国家的管控下逐渐控制，伤人，杀人事件在人为道德影响下也被压制到了最低。
其次还有的，便是必需品。
车辆，建筑，货物亦或人类本身等等。
人类太脆弱了，永远只有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车辆一撞，重物一压，不是伤残就是死亡。
甚至人体本身也很脆弱的啊！
伤病，肌肉使用到一定程度会抽筋，有一些人做事熬夜猝死，甚至一些人游泳溺亡等等等等。
曾经我不敢想，那时的脆弱只能用注意安全来控制。
但是，灾难降临了。
我看到人类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人们在逃亡，在离开，在哭喊。
我看到了人类更为脆弱的一面。
这个时候的人类，真的是被轻轻一碰就要死要活了。
然后，人类被救下了。
我与救下人类的那位曾有过交谈，我发现这个新的世界，真的有那种可以让人类真正强大的东西。
人类，可以摆脱脆弱的躯体，在新的世界更加强大。
可是，我为了让人类的存活，选择了另一个选项。
可以让人类真正存活下来的选项。
我放弃了摆脱脆弱，因为人类本就脆弱。
在面临饿死病死的脆弱中，我只能先放弃摆脱躯体的脆弱。
如今这个世界。
在我的眼中，作为脆弱的人类，我们也不过是在明面上的繁华，实际的末日之中，苟延残喘罢了。
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
人类就是这样的啊！
没有什么奇迹，更没有什么神话中的仙人。
每个人不过是被‘轻轻一碰’就要死要活的脆弱生命，没有谁是这个世界上必须存在的，缺了谁都不会影响世界运转，所以……
我们只能自己来。
我们来创造奇迹。
我们自己来做仙神。
我们要用尽我们的全力，在这个已经不同的世界，刻下我们新的里程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