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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揭穿织梦

七梦微微掀起眼皮,目光中竟含着轻微的火气,他一动不动的由女子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只无动于衷的道:“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赶紧走。”

这两句话,言简意赅,端的是冰冷至极,女子本来满是热情的脸,登时便被冻得拔凉拔凉。她自觉没趣的从七梦身上起身,斜倚在了床边的雕花长柜上,没甚好气的道:“我招惹你了吗?你对我这么凶做什么?”,她素来讨厌别人对她冷言冷语,是以七梦的两句话,叫她委实不甘心。

七梦也自床上起身,将方才那一闹压乱了的云被一点点的铺平,毫无表情道:“你这不叫招惹我?那还要怎样才算招惹?”,顿了顿他抬起了双眸回头看向她,有些不耐,“你最近动作有些放肆了,早晚会出事的,尽快收手吧,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这话让女子不由冷笑出声,勾了勾红唇,不屑道:“说的好像你就很清白似的....我喜欢做什么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扛得住,当真不需要你来费心。”

话已至此,她扬起了笑容,“倒是你,别忘了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即便穿了一身白衣,也无法抹去你那颗早已黑透了的心...”

七梦放下手中云被,目光如刀,“滚。”

声音如斯冰冷,女子被他吓得心里蓦地翻了个个儿。回过神来,便觉的羞愤又恼火。她咬了咬牙,恨道:“你会后悔的!”,随后便跺着脚,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双手轻轻一撩,房门便开了,红袖再轻轻一收,房门又合上了。

七梦看着那紧闭的门,有些出神。出神了片刻,才将外衣解下,掀了云被躺了进去。

他望着房间里摇曳的灯火,竟也能渐渐睡去,临睡前他还是在想,今夜的灯,也不要熄了罢......

........

女子脚似御风,整个人如一根红色的缎子,在各个楼宇间来去自如的游走,恍若幽魂。

上空偶尔有巡视的弟子飘过,她都很好的与他们避开了。这玉虚山的一切现在对她来说都熟悉的不得了,夜里行路简直易如反掌。

越过珍罗亭,她直奔南边某处而去,不远处的一片楼宇住的乃是无极宫的一众弟子,她今日心里燃了些火气,趁此时无人察觉,正好让她尝一尝鲜。

轻轻的落在厢房门口,她红裙衣袂无风自摆,正要抬起步子向房门走去,竟陡然觉查出什么不对。

私下里寂静无声。

她登时便转了步伐,想要赶紧离去。此时面前庭院里的大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门后缓缓走出一个同她一般模样,一身红裙的曼妙女子。

她心里委实震惊,慌乱之际,决定踩着云头从左侧飞走,却见左侧墙头忽然飞下个白衣配剑的人来,再回身,右边亦是。

她不曾料到竟会遭人包抄,此时无路可逃,她竟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面前厢房的门亦在此时打开了,有个男子面含笑意的走了出来,缓声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门?”

女子蓦地收了步子,僵在原地,心里不住的颤抖,却强拿捏出平稳的声音道:“织梦,织梦正是夜里难受的紧,想是旧伤发作,后悔了没有同佚慈哥哥讨药,如今却是有些熬不住,才不得不来寻你救治。”,说完,又后知后觉的扶上自己的胸口,装出一派十分煎熬的表情。

她昧着良心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这样的谎,还觉十分恰当,兴许能掩人耳目也说不定,她忖了忖,便继续补充道:“来了这里,见你房里的灯熄了,想是睡了,不知该不该打扰你,是以便在院子里犹豫了一会儿....”

右侧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了冰冷之声,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你搞错了吧,这里是佚慈的住处吗?你从前整日粘着佚慈,竟连他只住和你隔了两个房间的地方都忘了吗?”,言毕一声冷笑,“你若不是粗心,就一定是别有用心。”

织梦不由一震,她竟将这一层给忘了个干净,南面这片宿舍里她们住的东边的花坞相隔甚远,她怎么会说了这样糊涂的谎?思及至此,她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许是,许是夜色太黑了,我,我不小心,认错了路。”

“认错了路?”,左侧又有人打断,“你那脚下生风的模样像是认错了路吗?我在天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此刻指责之人,正是先前在玉虚上空巡夜的白止,他说自己看到了,自然便是真相。

织梦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她嗓子里带着颤音,口不择言道:“白止师兄怕是看错了吧,织梦身上有伤,正常走路已是难事,又怎会如你说的那般行动迅速?你看见的,,”,她忖了忖,思考着应该如何再圆一个谎,脑中蓦地灵光一闪,她便脱口而出道:“你看到的,应当是踏古姐姐把,她与我长的相像,身体却不似我的柔弱,端的是一副好身手,你方才看到的一定是她。”

站在庭院门口的踏古听她这句话终于不乐意了,她冷冷的笑了笑,委实没好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却还要往我身上推?”,她嗤之以鼻,“看来你这是坏我坏习惯了,坏的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织梦听她这样一说,却是忍不住柔弱的笑了笑,她原想借着踏古的强势,来说几句什么的话显出自己的脆弱无助。却不意此时此刻的佚慈,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你身体不舒服,让我来把一把脉吧,白日里没叫我动手,这一次总算可以了吧。”

织梦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停滞了,她结巴道:“我,我不用...”

佚慈缓缓从房中走了出来,语气疑惑,“为何不用?生病就需医治”。”,他忽然顿了话,眯起眼眸似笑非笑,“还是说,你怕我号出什么端倪来?”

织梦干笑,“没什么端倪..”,她此刻心里已经凉成一片,成困兽之态。

佚慈此刻才收敛了笑意,目光里映着冷色的银辉,他语气平稳道:“怎会没有端倪?你这样做,不正是心虚,怕我察觉出你身体里此时汹涌异常的精气吗?”

此言一出,织梦心里方还残留的一丝侥幸的壁垒瞬间就坍塌了,她勉勉强强抬起头来强迫自己直视佚慈的双眼,疑惑中却又饱含笃定,“你都知道了?!”,她又将四处包围着她的人一一扫了一眼,冷道:“所以你们特意在这里侯着等我束手就擒?!”

秦昊不由觉得逗趣,他抽出了腰间那把削铁如泥的方策,煞有介事的拿袖子擦了擦,边擦边道:“我们四个人都已经这样站在这里了,你却才发觉出什么,你的脑子委实是不够用。”

被秦昊话里的嘲笑激出了怒火,织梦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虚假,一时间,她的面容竟有些狰狞。

她转过身,恶狠狠的等着佚慈,开门见山道:“你们怎么确定,这次的事情是我干的?!”

佚慈没发话,秦昊便又心直口快的抢过去,他讽刺道:“姑娘是贵人多忘事吧?当真只有这一次吗?”

佚慈眸色暗了暗,这才开口,“青丘沉桃村是一次,观玉镇又是一次。我们不认识你时,还算不出你究竟有多少次。”

织梦别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左侧站着的白止,似乎终于有些不耐烦,“姑娘,你需知自己脚下踩得是哪块地界,玉虚派向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你一直说谎不知悔改,恐会死的更快。”

织梦笑了笑,委实觉得可笑,“你们玉虚当真如此厉害,却还会被个堂堂的魔界扰的这般不安生?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要当着我这个小女子的面说什么大话了,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

她蓦地抬起手抚唇一笑,既妩媚,又极尽嘲讽,“修仙之人的精气就是比寻常人的好,几个门派都被我尝了鲜,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极好,还有多谢你玉虚给了我个这样的机会...”

秦昊不由怒火攻心,他执起方策便直奔织梦而去,咬牙切齿道:“师兄不必与她废话,待我们灭了这妖孽,看她还得意的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织梦周遭陡然闪起四道兵器的锋芒,原是佚慈,白止,踏古,秦昊,四个人一齐执兵器迎上。

织梦四下环视了一番,见见所有人都向自己冲来,她不由一阵冷笑。双手陡然一番,两道袖子瞬间延长,散发着暗红色诡异的光芒,直奔着四面横扫而去。

虽是柔软的袖子,却带着凌厉的气势,她一双袖子时而似似云霞,时而似软剑,众人还未及近身,便被她周旋住。

本来有着皓洁明月的夜空,此刻却忽然间乌云密布,欲沉下来的云层里似有红色电光叱咤而响,哄扰着众人的耳膜。

佚慈心中不由一惊,他未曾料到,一直柔弱不已的织梦身上竟藏着撼动云雷的通天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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