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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过去、现在、未来

5,1太弱?太弱!

莲花湖畔。

全身雪白,头生四角,双目猩红形似白鹿的兽在兴风作浪,是真的兴风作浪,它踏于半空,一阵一阵湍急的水流从湖中飞旋到岸上来。

乌越说:“夫诸是水系,云念和我主攻,其余人协助我们”。

“好”

修士的属性分九种,金,木,水,火,土,风,雷,光,冰。

柳寒霜,是木水冰系;云念是火系;姜判是风系;乌越是雷火双系;沈岚是光木土系。

柳寒霜轻功上前,环绕与夫诸周围。

“笼,关”只见她双手合一,莲花、荷叶,疯了似的向上生长,最后变成一个牢笼。

夫诸一蹄跺,一股水流冲破牢笼,莲花、荷叶霎时迅速枯萎。

姜判飞身上前:“风来!”,一阵风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原本就不平静的湖面搞得雪上加霜,湖畔的杨树沙啦啦的喧闹起来,而,夫诸纹丝不动,连根夫诸毛都没动。

姜判一整个大震惊,突然,一个浪头打来,他闭上深棕色的双眼。

完了,我要死了!

湖畔的望湖台上传来声音,“公子,我们要去帮忙吗?”

程楠指指他们说:“看,那是不是灵犀派的弟子?”

那人应道:“一袭青衣,又是中州,应是”。

程楠笑笑,说:“我倒要看看,被称为九派武力值巅峰的灵犀派到底有多厉害”。

过了一会儿。

他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道碧绿的屏障,瞬间,屏障撤了。

乌越嚷道:“愣着做什么,快来!——召唤出自己的武器!”

乌越手持一把银光熠熠的窄细长剑,这剑名叫雷霆。

“铮”金属的碰撞声。

云念低声细语的说:“穿云 ” ,熊熊烈焰而成的弓和箭自她手掌之间而出,她把弓拉满,烈火映着她稚嫩青涩的面容,眉宇间反倒刚毅坚强。

“修——”长箭划破长空,火焰而成的箭穿过夫诸的水遁直冲向它,猩红的鲜血从它侧身流出,伤口不大却疼痛难忍。

姜判说:“白昼,召出”,一把白羽制成的折扇应声出现在他的手里。

“破晓,召出”,一把通体翠绿的柳藤出现,上还有柳叶。

“风来!”一道银白的扇刃向夫诸奔去,打破了水做的屏障。

“修、修”柳藤打击的声音,夫诸雪白的皮毛多了几道血痕,染得毛发血红。

“修——”

夫诸睁大了眼,里面根根血丝交错,双目无神,目光空洞,它怒了,攻击愈发猛烈,水流也似乎更急了。

“笼,缚!”粗壮的根茎从湖面野蛮生长,缚住了夫诸的四蹄,它奋力的挣扎,想挣脱开来,可于事无补,反倒,愈挣愈紧。

“风!”

“修——”

“铮”

沈岚召唤出自己的武器——白爻,飞身上前。

“斩!”淡淡的金色的光芒四散开,像午后的太阳,直晃的睁不开眼。

夫诸发出了嘶歇竭地的叫声:“啊——!”

姜判弱弱的问了句:“赢……赢……了?”

“砰——!”

一阵强烈的气波把五人击飞。

夫诸雪白的全身变得千疮百孔,猩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出,它的头僵硬的扭扭,像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一样。

顷刻间,一丈高的巨浪袭来。

程楠不慌不忙的说:“李言,走,该我们上场了!”

程楠从望湖台上飞身而下,直面几近发狂的夫诸。

微风轻拂他的秀发,他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目空一切的眼神,深蓝色的衣氅,显得他盛气凌人,桀骜不驯,像翱翔于长空的老鹰。

“凤鸾!”一把青蓝渐变的窄细长剑应声出现在程楠手中。

一阵一阵湍急的水流直向程楠奔来。

水流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把高挑的程楠都显得渺小了。

李言则救下了沈岚等人。

“喂!你没事吧!”

沈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竟有个男人正看着自己,猛然起身,“啊——!——你谁啊?”

李言搔搔后脑勺,木讷地说:“我叫李言,是归无殿弟子”。

沈岚望望四周,显然是这个李言救了他们:“多谢李兄,在下沈岚,灵犀派弟子”说罢,又指指还未清醒的他们,“他们与我一样,都是灵犀派弟子”。

“不好——!夫诸!”沈岚看向莲花湖,发现程楠独自应对夫诸,“这怎么行?他独自一人应对”。

“放心吧!我……”还未等李言话讲完,沈岚便飞身前去帮程楠了,“欸,公子一人可以的”

“嗯?”李言身后传来一声轻哼。

乌越眉头紧锁,缓缓起身。

程楠说:“你怎么来了?”

沈岚应道:“来帮你”。

俩人不废话,径直上去。

只见程楠双手一挥,一道银白色的剑气直逼夫诸,“修——”程楠离夫诸只差三尺,程楠大吼一声:“斩!”夫诸的头应声落入水中,接着身体也落进了水里“崩——”被血液染得鲜红的水花四溅,清澈的湖水也是红彤彤的一片,晚霞像一朵娇嫩的玫瑰在天边绽放,晚霞映在湖面,这时,竟分不出那是晚霞那是血了。

沈岚想,这人的实力真是恐怖至极啊!

又想,自己真是太弱……太弱了,保护不了他们。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儿时,亲眼看见阿娘纤细的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滑落,微弱的呼吸渐渐从有到无,自己除了叫“阿娘!”,哭,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现在,他也保护不了他们,如果……程楠他们没有出手呢?那,我、师姐、云念、姜判、乌越都得死,夫诸没有制止会有更多的人惨死。

他真的恨透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伤、死亡,而自己却束手无力的模样了。

不……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已经失去阿娘了,不能再失去他们了!绝对不行!!!

沈岚刚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便瞧见了绮丽的一幕。

银蝶引着金色的荧光渐行渐远,这种银蝶叫——死灵蝶,是指引亡魂回阴曹地府的。

夫诸的尸体化作点点金色的荧光,梦幻极了。

二人回到岸上。

所有人都醒了。

众人纷纷向程李二人道谢。

“多谢”

“谢了”

……

程楠道:“夫诸是水系,既没有伤害力,又没有攻击力,你们……”程楠把污染都扫视了一遍“灵犀派真是……”

姜判是个暴脾气,“欸!你说什么?我们灵犀派怎么了?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

柳寒霜面带愠色,她打断姜判,说:“姜判”而后又走到姜判前面,将姜判拦在身后,开口道:“抱歉,程公子,姜判说的话多有冒犯,我代他对你说声,对不起,可……”她的脸色陡然变了,俩极反转,语气强烈的说“随意诋毁,门派,就是归无殿的礼貌了吗?”她嗓音细声细气,却说着气场强烈的话,她笑靥如花,却令人感到寒意阵阵。

“你……”程楠愤然甩袖离去。

“欸,公子,公子,等等我!”李言追上去。

柳寒霜,回首,又对姜判柔声说:“姜判,你也太过鲁莽了,你要知道,你是灵犀派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灵犀派,知道吗?”

姜判低着头,轻声说:“知道了师姐”。

5.2回忆

是夜,客栈内,沈岚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额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陷入了回忆。

梦内。

是夜,一处宅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海,火红的一大片,映得黑夜也似白天,柴火被烧得毕毕剥剥的响,里面的人叫苦连天。

“啊!走水了!!!”

“快灭火!快灭火!!!”

“完了,没水”

“这也没有”

“门被锁了!!!开开门!!!有人吗?开开门!求你了,开开门吧!!!”

“啊——!!!”

“我的房子啊!!!我的房子啊——!!!”

“完了——!!!”

人对于火的猛烈攻击毫无还手之力。

这场大火不知烧了多久,等火海退去,林府尽是尸体,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浑身焦黑,有的人畜不分,有的因忍受不了火的灼烧自己了解,满地狼藉,这场闹剧终于收尾了。

在旁人眼中,只是在天干物燥的时节发生了一场大火,他们只是觉得惋惜,没人知道……

其实是一人一手造成的。

沈岚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沈岚感觉被人团团围住,那些人密密麻麻的围在他的身边,像一堵高墙,堵得水泄不通,有俩股声音绕在他的耳畔,一股无情的大骂道:“小岚儿!拿命来!!!”“我要你血债血偿!!!”"还我命来!!!"令一股哀怨连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了!快开门!!!咚咚,快开门!!!”“啊——!!!!!”。

而,沈岚,只有不住的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了!!!……啊——!!!”,而那些声音听了,嗤笑道:“放过,不可能,我的性命也没见你放过啊!”

突然,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说道:“阿岚!”

沈岚抬起头,“阿娘!阿娘!阿娘——!!!你……在哪!等等我!”

“阿岚!”

一个女相出现在眼前,她眉眼弯弯的,一对酒窝,像最芬芳的美酒,甜甜的,柔声唤:“阿岚!”

沈岚疯了似的冲上前去,大喊:“阿娘!”

霎时,女相碎作点点碎片,沈岚拼了命的抱住碎片,抓住碎片,握住碎片,手散开,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岚崩溃了,跪在地,冲天大喊:“啊——!!!阿娘!阿娘!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把阿娘还给我吧!还给我吧!”

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画面一转。

是柴房。

稚子时期的沈岚,童真的叫着:“阿娘!阿娘?你在哪?”

他找完了整个柴房,也没发现阿娘。

他走出门去。

“李叔看见我阿娘了吗?”

“没有”

“王姨,你看见我阿娘了吗?”

“没”

一个老翁轻声叫他:“沈岚”。

“欸,江爷爷”

“你阿娘她,死了”

沈岚把眼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望着老翁。

“真的,是被人打死的,尸体在城外的乱葬岗”

是乱葬岗,这里尸体遍地,老干虬枝的枯枝上停落着乌鸦。

一名男孩来到这里,他脸上遍布泪痕,眼眶红红的,他嘶哑的叫喊:“阿娘!阿娘!你在哪?阿岚来找你了……”

他翻着一具具尸体,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找到了——他的阿娘。

他用哭腔喊着:“阿娘!阿娘!……”他抱着早已冰冷发青的尸体。滚烫的泪珠,落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掀不起任何的波浪,她是那么平静。

过了很久。

沈岚当时想随着阿娘去了的,可,阿娘说过“不论,处境多么艰难,都要好好的活着”。

他亲手将阿娘安葬,一捧一捧的黄土洒在阿娘的脸上,身上,渐渐地黄土埋没了阿娘,他当时没哭。

阿娘死了,是被人打死的。

阿娘在集市买布,被酒馆的温老板叫去拿昨天剩下的饭菜,当时地痞说,只要她能喝三碗酒,就给她十个铜板,阿娘欣然答应。

因为

阿娘喝完了,可那地痞不认账,起身就要走。

白飞雪追上去说:“欸!你说好给我能喝三碗酒,就给我十个铜板,你怎么言而无信呢?你……”

地痞说:“你烦不烦!走开!”他见阿娘不放,就一拳揍过去,阿娘猛然倒地,他还不过瘾,又对地上的阿娘踢几脚。

阿娘本就身子不好,就这样死了。

那地痞见死人了,就威胁在场的所有人不准说出去,把阿娘拖到乱葬岗,就了是了。

“啊——!”沈岚猛然从床上惊醒。

是梦啊!

5.3九州之外

你可知,九州之外有何物?有妖魔鬼怪,有魑魅魍魉,那儿土地贫瘠,没有食物,所以……他们,自相残杀,能活下来的都是强者。

九州与外面有一道结界,是伏羲落下,可,结界随着时间,而变得微弱,外面又想进入,所以愈加脆弱,需有人加固。

“咚咚”敲门声。

“进”

一弟子说:“云平长老……结界……”

江淡冷冷的说:“把舌头捋直了再讲话”。

“穆阳城上方的结界破了!掌门叫您快去!”

“好!”

穆阳城。

结界破损不大,可缺口不断有妖魔涌入。

师箐箐正与一妖对抗,怒声说:“云平,你去修结界,剩余的我搞定”。

“是”江淡自然,废话不多说,马上开始修,淡绿色的灵力从手中,输送到结界上。

“铮”

“翠鸣,人群疏散好了吗?”用的传音术。

传音术传来声音:“疏散完毕”

“好”

“砰!”

结界修复完毕,与此同时,师箐箐也将妖魔尽数斩杀。

灵犀派内,会议。

师箐箐说:“我觉得很奇怪,最近,结界出现破损、缺口,太多了,光是这个月,中州就有十几次”。

江淡,想了想说:“我附议”。

翠鸣,说:“我也同意”。

……

愈来愈多的人认为蹊跷。

江淡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从中搞鬼?”

武曲长老说:“云平,这可能吗?谁能有这样的本事,能私通妖魔还能不被九大门派发现?”

江淡,平静的应答:“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

“假设也不可能!”

师箐箐挠着头,正心烦,怒声道:“闭嘴!散会!”

长老们齐声道:“拜别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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