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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绝望的少女

傍晚,食堂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院长、赵锐立、王彬郁以及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都在来宾区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特别是保安和厨房的厨子们尤其的高兴,因为院长答应他们明天会给大家发一大笔钱。

他们都认为这是因为赵锐立和王彬郁出了一个高价,让他们也沾了沾光。

因此,他们在饭桌上不停的向王彬郁和赵锐立进酒,更有几个自认为有些姿色的保洁人员不停的将身子挤向王彬郁和赵锐立。

毕竟,不管是王家还是赵家,在19区15号城市都算得上是只手遮天的家族,无论磅上哪条大腿,她们今后都不用继续苦哈哈的呆在这森山老林里了。

赵锐立是来者不拒,一只手不停的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游走,另一只手不停的将酒送入自己嘴中。

而王彬郁身旁的几个女人都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过于接近,并且他以任务在身为理由,拒绝了所有向他敬来的酒。并且意味深长的看了院长一眼。

院长见王彬郁并没有喝酒,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了,不过她并不在意,只是微笑回礼,就像一个热情招待着客人的主人一般。

食堂的另一半却是沉默的。

所有孩子都知道了李如一被领养的消息。

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李如一会被选中,在他们眼中,李如一就是一个怪物,可偏偏就是这个怪物抢走了他们最美好的愿望。

最后,他们也只能将心中的悲愤化作食欲,因为今天的晚餐真的很丰盛。

今天晚上孤儿院将所有的食物在都被搬上了餐桌,就好比饭店不打算再继续经营下去了一样,给客人们准备了最后一顿晚餐。

李如一看着狼吞虎咽的小椅巴,一边让她慢点,一边问道:“我就要被领养了,你就不怕我离开吗?”

小椅巴鼓着腮帮摇了摇头,口齿不清的说道:“哥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离开我的吗?”说完,继续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李如一自嘲一笑,他自己都没想到,小椅巴会这么相信自己。

“1026号,我能坐你旁边吗?”一道清脆的少女声从旁边传来。

由于李如一眼睛的关系,他的周围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没有其他孩子愿意靠近他,这个少女来的确实有些突兀。

李如一并没有搭理少女,只是自顾自的吃起饭来,毕竟他要为晚上的行动积蓄能量。

少女却不管不顾的坐在了李如一身旁,她的编号是1021,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身材,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孤儿院长成这样的。

她的相貌十分出众,左眼下面的一颗黑痣不仅没有影响到她的相貌,反而多了一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妩媚。

见李如一态度如此冷淡,她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脸上的失落,只能低头弱弱的说道:“对、对、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开一个玩笑,结果不小心把你推下了楼梯,害的你的眼、眼睛。。。”

李如一打断了少女的道歉,说道:“没关系的,别放心上。小椅巴,吃饱了吗?”

小椅巴揉着她那鼓胀的小肚子,长吁了一口气才回道:“吃饱了。”

“那我们走吧。”

说罢,他便拉着小椅巴朝着食堂外走去,只留下了眼含泪光的1021号孤独的坐在座椅上。

作为一个重生者,李如一明白小孩子总会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方法来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他并不责怪这个少女。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引起少女的注意,他也不想知道,毕竟女孩的心思太难猜,更何况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少女看着李如一牵着小椅巴离开的背影,揉了揉微微发红的眼睛。

在这个孤儿院里,她从来没有真正的快乐过,每天她都重复着和昨天同样的事情,就像被养在围墙里的家畜一样。

在这孤儿院里,孩子们私下常常会为了一些物资发生冲突,在这些物资面前,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包括她自己。

可她发现,李如一和小椅巴不一样。

冬天,李如一宁愿自己挨冻,也会将得到的衣服披在小椅巴身上。

贪吃的小椅巴会悄悄的将发到自己手中的糖果藏起来,即使被其他孩子发现后,想要抢走她的糖果,她也会将糖果死死的护住,只为将糖果送到因伤躺在医务室的李如一手里。

她很羡慕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在他们身上看见了一种其他孩子身上没有的感情。

她不懂,可是她的内心却无比渴望拥有。

想着李如一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孤儿院了,她心中一横,放下餐具,朝着那抹她渴望的背影追去。

孤儿院宿舍三楼。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

一个大腹便便的保安正好被匆忙前行的少女撞个正着。

“对不起,胡安叔叔,对不起!”少女连忙躬身道歉,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了李如一从拐角离开的身影,立刻准备再次追上去,可她的手臂却被人一把拉住。

拉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名叫做胡安保安。

胡安是一个三十多岁且不修边幅的高胖男人,此刻他浑身散发着一股酒味,看着眼前这娇弱却又含苞待放的少女,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他已经关注1021号已经很久了,若不是院长不允许他们对这里的孩子做出那种不齿之事,这少女早就沦为了他的玩物了。

不过,现在院长还在食堂,明天他拿到那笔钱后,也不再准备继续呆在这森山老林了,所以,他没有了顾忌。

“你跑这么快干嘛?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

胡安的表现显得十分严肃,看起来就像一个苛刻的长辈一样。

少女看着胡安那严肃的神情,心中的恐惧开始滋生,她见到过一个小孩因为犯错被保安们活活打进了医务室。

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怯生生的说道:“没、没有。”

可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加激发了胡安的兽性,他一边拉着少女朝着一旁的保安值班室走去,一边说道:“你跟我来,我好好搜一下身,如果你真没有偷东西,叔叔奖励你吃棒棒糖。”

此刻少女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因为恐惧而发软,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被胡安带进房间。

她的内心虽然抗拒,可是她却没有反抗的勇气,因为她和这里的其他孩子一样,灵魂是麻木的,只知道服从孤儿院里大人们的命令。

“谁来救救我!”少女的心中不停的发出无助的呼喊。

每一层楼的楼梯口都有一间保安值班室,一旦发生什么情况,他们可以第一时间封锁楼层。

三楼的保安值班室门口,1021号正被胡安拖进值班室,而她的脸上只有恐惧与绝望。

胡安将少女扔到床上,用后脚跟将门关上,接着迫不及待的扑向少女,开始撕扯少女的衣物。

少女身上的劣质衣物很快便被胡安撕碎,露出了大片如白玉般的肌肤,更加刺激了胡安的兽性。

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床上的少女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个少年用脚挡住了即将关闭的门。

床上的1021号不明白胡安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正在伤害自己,眼泪不停的从她那明亮的眼中流出。

此刻的胡安很庆幸自己早早的离开了酒局,独自回到三楼的值班室,这才让他可以享用1021号这具他垂涎已久的身体。

“叔叔,棒棒糖好吃吗?你自己有没有吃过?”

一个稚嫩的男孩声音从门口传来,硬生生的打断了胡安的兽行。

热血澎湃的胡安被突如其来的身音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见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少年站在门口,正用一双充满暴戾的红色眼睛看着他。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头野兽盯住了一样,醉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甚至后背都渗出了冷汗。

不过当他看清门口的李如一后,却又不再那么害怕了,毕竟李如一红眼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天了,他也觉得李如一不过是一个染了病的普通孩子而已。

他压低了声音,愤怒的对着李如一说道:“小子,赶紧把门关上,否则我弄死你!”

胡安显然动怒了,无论是谁,在这种关键被打断都高兴不起来。

床上的少女虽然无法看见门口的男孩,可她却听出了李如一的声音,就在她的心中刚刚升起希望的时候,李如一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的,胡叔叔,我这就把门关上。”

关门声击碎了少女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抹希望,她的世界再一次陷入黑暗。

“终究,我不是1031号,他果然不会在意我。”

少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显然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泪水从她的脸颊再次滑落,一直流进了她的心底。

不过,没过几秒她便再次睁眼,因为她发现胡安停止了对她的侵犯,并且正阴沉着脸看向门口。

这时门口再次传来了李如一的声音:“我不是已经按你的要求把门关上了吗?你这么凶的看着我干嘛?”

胡安心说:“我特喵是这个意思吗?有你这样关门把自己关里面的吗?”

他并没有整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扭着脖子摩拳擦掌的朝着李如一走去,噼噼啪啪的骨头声响不断从他那肥胖的身体里传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当他的目光再次与少年的对视的时候,刚才的怒火瞬间熄灭。

他在那双红色的眼睛了看见了杀戮与渴望,心中反而升起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念头。

他咽了咽口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许是因为拿着武器会给他带来些许勇气,他将原本准备挥出的拳头换成了警棍,

警棍与空气摩擦发出呼啸声,直奔李如一的面门而去。

不过,这一切在李如一眼里就如慢放的影片一样,他稍微后撤,警棍便从他的鼻尖划过,并未触及他分毫。

胡安见一击不中,刚刚熄灭的怒火便再次燃起,毕竟,在这个孤儿院里,还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具有反抗意识的孩子。

他在狭小的房间内不停的挥舞着警棍,无意间他将桌椅和柜子都被他打变了形,床上的少女也被吓得躲到了床脚,可是胡安连李如一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李如一灵活的如同一只猴子,不停的在房间里躲避着胡安的攻击,他并不是不想还手,只是他现在的力量仅和一个成年人差不多,他不认为自己正面能打过身高近1米8的胖子。

他在躲避胡安攻击的时候,一直在用目光寻找着胡安的手枪,这是他今天晚上逃跑的关键。

他记得每个保安都是配备了***枪,只是他们并没有经常带在身上,他猜想,手枪应该是在值班室内,只是自己还没有找到而已。

......

就在李如一和胡安正在宿舍三楼的值班室内周旋的时候,院长已经找了借口提前离席,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进入办公室后,她将门反锁,接着在书架旁摸索了几下,原本摆满了书籍的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通道。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高三米,约摸五十平方的房间。

院长打开灯后,整个房间骤然亮起,房间正中放着一个三米高的玻璃容器,容器上连接着大大小小数十根管道,凌乱的铺满了整个房间。

玻璃容器周边的空间微微扭曲,玻璃容器内,一个长着尾巴、皮肤深红、全身长满鳞片的人型怪物静静的漂浮在其中,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院长一步步走向那个玻璃容器,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温度的上升。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开始渗出了汗水,步伐显得有些蹒跚,但却异常的坚定。

终于,她的手触碰到了玻璃容器,一股灼热的刺痛感从玻璃容器上传来,但她却没有将手收回,而是神情的看着容器里的怪物。

“快了,妈妈马上就能得到二级元石了,儿子,你再忍忍,马上我们就能再次牵手,再次相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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