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五天,安安每天照顾着我,她是我最不愿面对的人,她待我那么好,而我……你说,人的脑子为什么会突然短路呢?
五天,是我生命中最难熬的五天,也是我生命中最后的五天,生命的最后关头,我想再见诗诗一眼。
“我想看一哈诗诗。”我声音微弱。
半个小时后,虹姐,那个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堂姐抱来了我的女儿,我的诗诗,多么可爱鲜活的小生命!还有十几天,就是她两岁的生日,可我却将缺席这一切,身为一个父亲,是的,此时我意识到了我作为父亲的责任,但我却无能为力,深深的无力感吞噬着我。
诗诗见到我,是高兴的。“爸爸”她甜甜的叫着,一声呼唤,也算我走之前最后的一丝安慰与牵挂了,诗诗会叫“爸爸”了,我感到安慰,可我身为她的父亲却将缺席她的成长,又怎能让我不担心呢?我走之后,她该叫谁爸爸去?
我克服撕心裂肺的灼烧感,想要抱一抱诗诗,想再捏捏她的小手,亲亲她的小脸蛋,但却不能办到,胃已糜烂的那股生疼,让我无奈地又躺了回去,剩下的只是一滴泪。
“爸爸,爸爸”诗诗叫着,这一切带给我的,只是后悔,后悔当初的冲动······
我又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