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那个“我”化成了一坛骨灰。
天下着蒙蒙细雨,作法的道士在将要埋“我”的坑前搭了一个棚子,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前来送葬的人寥寥无几,安安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甚至没有眼泪。一向和我要好的虹姐仍像以前那样,乐观,话唠,一路谈笑风生,好像完全没有被我的离开影响心情,我心里虽然难过,却又没有理由难过,一个自己找死的人,凭什么去博取别人的同情。林桑妈没来。
我看到,“我”被人放了下去,堆土,点蜡,化纸,灰烬纷飞。片刻之后,火炮“啪啪啪”响了一通,前来的人寂然站立片刻,悄然离去。而“我”这一躺,便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