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牛送凤凰二人从家里出来,正好碰上戴着麻布面具的陈生被七个男孩欺负,陈生的脖子上绑着一根绳子,其中一个人在前面拉着,其他几个人则在后面拿着棍子驱赶,陈生拼命的抗拒着。
田牛嬉笑的看向凤凰:“我去去就来。”
田牛向孩子们跑了过去,老远便大骂着:“你们这几个小王八蛋又在欺负陈生,赶紧滚蛋。”
田牛上前将那群孩子赶跑,陈生摔倒在地,男孩们朝田牛拌着鬼脸向远处跑去。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驼背?”
“可能是得了佝偻病。”
凤凰二人正说着,刘娥从一旁慌忙跑来,将儿子陈生从地上扶起,把他脖子上的绳子解开,哭着将陈生抱了回去。
田牛回道二人身边叹着气:“刚才那男娃叫陈生,那个女人是陈生的母亲叫刘娥。刘娥这女人也可怜,丈夫打仗早死了,儿子得了佝偻病,娘俩经常被人欺负。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家里要是没有个男人撑着,是活不下去的。”
凤凰二人对视了一眼,皱起眉头。随后,凤凰二人又来到下河段,两人看着河岸边,之前在村头劈柴的老头,正用力的将渔船拉上岸,然后从地上捡起斧子,狠心将渔船砍烂,紧接着又将渔网连同损坏的木船一起点燃,大火熊熊燃烧冒着浓烟,凤凰二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时,两人想起来的路上,渔民用密网背着小鱼仔从凤凰二人身边经过,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朝着各自的前方走去。
二人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凰停住脚步忧伤的看向凤:“我累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凤点了点头,二人转身往来的方向走去。
傍晚的时候,凤、凰又经过上河村;不远处的屋子前,带着麻布面具的陈生坐在门前,屋子的门关着,凤凰朝陈生走了过去。陈生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二人。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凰疑问道,陈生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凰正要再次去问,凤拦住了他,凰顺着凤的目光看向屋子,屋里传来田牛和刘娥的声音。
屋子内,田牛将刘娥压在床上,强行去亲吻刘娥,刘娥痛哭的挣扎着。
“你滚开。”
田牛嬉笑着:“怕啥,反正我没女人,你也没男人,你跟我好就没人欺负你和陈生了。”
门外,凤凰二人对视了一眼,紧接着默默离开,凰依然不忘回去去看坐在门口的陈生,陈生也正看着她。
夜里,凤凰二人回到岛上的木屋,木屋内的烛光闪烁,凤给躺在床上凰盖上被子,然后亲吻着凰的额头。
“我看会儿书就睡。”
凤转身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凰的声音。
“如果田牛和刘娥能在一起,对两个孩子也比较好。”
凤扭头看着凰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清晨,夔牛一脸疲惫的靠在停在路边的马车车轮上,侧脸看着因长途跋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马匹,夔牛叹着气嘟囔着。
“唉!马兄,这才到哪啊,还有一半路程没走,你说你咋就不争气呢?”夔牛一脸沮丧的叹息:“老板娘好不容易委托我办点事,这要是耽误了时间,我可怎么交代啊!行,那你在这休息吧,我自己走着去。”
夔牛起身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老头的声音。
“你这是上哪啊?”
听闻声音,夔牛急忙回头,一个赶着驴车拉着柴火的樵夫向他走来。
另一边,重明鸟背着药箱朝烟雾缭绕的河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唱着歌,调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他完全是一副沉浸的表情。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终于到了。”
重明鸟来到河边伸了伸懒腰,学着乌鸦叫了两声,紧接着对面也传来回声。
桃源乡客栈,重明鸟站在客栈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一脸疑惑。
“唉!可真奇怪,这人都到哪去了?”
重明鸟低语着朝楼上走去;
厨房内,任菲站在案板前,看着一旁的汤婆,汤婆小心翼翼的将一盘子糖醋鱼装进木盒里。
任菲笑道:“汤婆,这么多凤、凰能吃的了么?”
“怎么吃不了?我做的糖醋鱼最拿手,凰姑娘每次都吃一整盘,等会儿去了代我向凰姑娘问好,我忙完手里的活就去看她。”
“我知道了。”
汤婆把木盒盖上,将盒子交给任菲,任菲提着盒子刚走出后厨,重明鸟也正好从楼上下来。
“老板娘,你怎么在这里?”
任菲瞅向重明鸟身后,重明鸟也疑惑的往后看着转了一圈。
“夔牛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重明鸟疑惑道:“夔牛?我没见他啊!其他人呢?”
“有事,都出去了。”
重明鸟走上前看向任菲手里的木盒:“老板娘,你这是?”
“我正要给凤、凰去送饭,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一只乌鸦停在悬崖的水边,两只眼睛不时瞅向四周。突然,木屋内传来碗落地的声音,受惊的乌鸦扇动着翅膀飞了出去。
木屋内,凰趴在地上喘息着,她的脖子、手腕、双腿全都布满了黑斑,脚边是摔碎的药碗和勺子。
凰吃力的向门前爬去:“凤……”
骷髅山,修罗像前白骨成堆。楼上,麒麟等人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捂着鼻子。
“饕餮该不会知道我们要来,提早逃了吧?”
“能不逃吗?是我也早跑了。”
麟正要跑向骷髅眼洞口,被麒急忙拉住,麟挣扎着大喊。
“干嘛拉我。”
“饕餮不在,我们去别的地方找吧。”
麒解释道,身旁的一名男子也连忙附和。
“走走,去别的地找。”
当这些人离开后,饕餮从骷髅眼洞外爬了进来,远远的看着离开的人群。
樵夫家屋外,夔牛正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碗清水惊讶的看着樵夫。
“你说真的?”
樵夫慈祥的笑着:“还能骗你不成,到处都打仗,根本不可能让闲杂人进城,就是你那朋友想坐船从海上走,可这海上打仗炮弹乱飞,也没有船夫敢出海不是。”樵夫笑了笑继续说道:“说不定你那朋友都回去了,只是你路上没遇到。”
樵夫指着院子前夔牛的马车,马匹又恢复了精神,与樵夫的驴子正趴在石槽前吃这草。
“这马我也给你喂饱了,劝你啊!吃完馒头顺路往回走吧。”
夔牛回过神来:“我吃完就走。”
夔牛大口的吃起馒头,樵夫嘱咐道:“可别再累着马了。”
夔牛急忙点头:“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