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隆冬的清晨,天空依旧飘着漫天飞雪。一夜未眠,雪若悠带着困意,迷迷糊糊的睡了去。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眼微睁了睁,模糊中看到一人影。她昏昏沉沉地又继续睡了去,片刻后,似乎有些清醒般,忽然睁了眼。只见秦子慕正端坐于榻前看着自己,秦子慕见她醒来,满脸笑意地看着她道:“醒了?”。
雪若悠随口“嗯”着,疑惑地看着他,“这大清早的,你怎么会在这?”。
“这都快用午膳了,我一早就来了,见你睡得正香,就没扰你。只是可惜了我这一早让人精心准备的早膳。”雪若悠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看了一眼桌案上,只见案上有几个精致的小碟子,里面是各种做工精美的点心。她莞尔道:“你一早让人做那么多点心,你真当我那什么呢!”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倒也不介意把你当那什么来养。”秦子慕说完一脸坏笑地看着雪若悠,只是,看她依旧满脸倦容的样子,不免奇怪道:“昨夜没睡好吗?看你一脸困倦,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是睡不习惯?你若睡不习惯这,改天你喜欢那,我让人收拾了,你搬过去就是。”
雪若悠看向他,心里想着,总不能将昨晚之事告诉他吧,唇角微扬道:“不用麻烦了,这里就很好。大概是昨晚做了一夜噩梦,所以没睡好吧。”
“好了,快起吧,我让人做了你爱吃的,一会凝香会送来。皇上召见,我一会进宫,就先不陪你了。你若闷了,就出去走走。”秦子慕说完,正准备离开。雪若悠想起什么道:“皇上还在宫中?”秦子慕看向她笑道:“你这话问得奇怪,皇上自然是在宫中,不然能在哪?”
雪若悠“嘿嘿”一笑,“没什么,你快去吧。”秦子慕笑着,温暖的手指宠溺地轻捏了下她鼻尖,便转身离开了。
一连下了多日的雪,园中积了厚厚的积雪。雪若悠行走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来到王府门口,只见李管家与一老者于门口说着什么,那老者背了药箱,看样子应是大夫。老者离开时又叮嘱了几句,方才缓缓离去。
李管家回了身,见雪若悠,慌忙行了礼。雪若悠看向他道:“李管家,不必多礼,府中可是有谁病了?”
“回娘娘,府中并无人病。只是,王爷之前腿被冻伤,虽已恢复,但天寒时便会疼痛异常。大夫开了些药,让熬好敷于患处。只是,这药换了几次,也没有明显的疗效。”
雪若悠听管家这么一说,想着,那疼痛应是受寒所致。她看向管家道:“嗯,你去忙吧。”说完便转身朝王府外走了去。如今她已恢复了往日的记忆,记得当年师傅从雪地里将冻得瑟瑟发抖的它捡了回去,看它受了伤,便拿了些药酒,小心地为她涂上。那药酒涂上去时冰凉刺骨,几秒后便觉所涂之处有温热感不断涌入,很快伤口就好了。
她跟随师傅在生洲时,也曾看过一些医书,曾看到过那仙灵酒的配制方法。跑了多家药铺,她看了看手中的几位药基本都齐了,可还差一味药,也是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却没能买到。
只是,那夜灵芝只怕一般药店也是没有的,夜灵芝拥有幻化能力,生长于山林中,白日里会幻化为各种花草,只有夜间方能幻化成灵芝的原貌,而火红的色泽及隐隐泛出的光芒与普通芝类不同。虽不难辨识,但因其有灵性,一般人还未靠近,它便消失了。雪若悠曾于师傅给她的古书中看到过采摘夜灵芝之法,只要将几种特殊的花的香味,按比例混合后便能调和出芳香的香料。将之带于身上,便能掩去自身的气息,方靠近夜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