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何,雪若悠对眼前的白筱尘却是不怕的。总有那么一个感觉告诉她,眼前的男子对她是无害的。她疑惑道:“这么晚了,你在此是有什么事吗?”
“总是做同一个梦,是否很奇怪?”
雪若悠越发疑惑了起来,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关于这梦的事,他是如何得知的。她疑惑地看着眼前清雅脱俗的白筱尘,心中一阵莫名,只觉此人并非普通人。
她想起那日在沂水轩内他说的话。他曾说过,时机到时他自然会告诉她。想来他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梦?”雪若悠满心疑问。
“你的梦境我并不知晓,但我知道你自入秋后便经常做同一个梦。若未猜错,你身边应该还有一红木匣。”
“嗯,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他依旧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越发着急了起来,眼前之人很明显知道很多她不知道却又关乎于她的事。可就算她怎么问,他也没说到关键。这白筱尘说话绕来绕去,她除了更加的莫名外,依旧什么也不清楚。她着急道:“你就不能不绕吗,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他依旧慢条斯理道:“这个本公子也不知要从何说起,一时半会也无法解释清。你只需将那木匣带来,我自然就能施法,让你看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听他这么一说,她方才想起了那木匣,“可是,那木匣现在并未在我这里。”
白筱尘一向神色淡然,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神色紧张道:“那木匣对你至关重要,你必须尽快寻回。那并不是普通的木匣,那是具有开启魔界之门力量的魔盒。此魔盒还具有预知未来,显现前世今生的魔力。找到它,本公子自然会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他话音落,雪若悠似乎还想问什么,还未来及开口,他便消失不见了。
离宫前,她将那盒子交给了秦子慕。他向来将她的事放于心上,想必那盒子他也是带在身边的,如今那盒子应该是在宁王府。想起最近宫中发生的一切,他能逃过谋反一事也算是幸运。可如今新皇继位,难免不会对他做出什么。想到这她由不免有些担忧。
次日申时不到,秦子慕就来到了白逸楼。
刘掌柜见他依约而来,上前迎道:“公子请随在下前往。”
秦子慕紧跟着刘掌柜,穿过回廊,沿湖畔行了没一会又穿过花园。快到后院时,刘掌柜停住了步伐,看向他,“前面就是后院了,最里间的屋子,便是雪姑娘所居。公子自行前去即可见到你想见之人。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秦子慕拱手以示谢意后,便自行朝后院走了去。
踏入院中,远远于雪中看去,隐约可见回廊下一婀娜熟悉的身影。他不由眼眶一热,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液体。
回廊下雪若悠水色的衣裙外是月色短袄,外披堇色暗花斗篷,斗篷周边雪白柔软的绒毛在凉风下摇曳着。她目光落在远方,似在看空中飘舞的雪花,又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他徐徐走了过去,她也不曾发现。
“在想什么,还是那么喜欢发呆。”依旧温暖如初的声音,传入她耳畔。
雪若悠不由一怔,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她又怎会不知。她转身看去,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温暖的笑容,在这寒冬中犹如暖阳般,丝丝沁入心扉。她默然地看着他,唇角上扬,脸上浮起恬静清透地笑。
秦子慕眸光闪动,一双明眸久久凝视着她,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深邃与明净。
短短两个月的分别,再相见已发生了太多。他原本俊朗而温润的面容,如今已消瘦憔悴了许多。而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光,却多了几分黯淡。唯有此刻再次与她相见时,方才重燃起点点光芒。
雪若悠眉心微动,不由抬手轻抚过他消瘦的面颊。刚欲收回,只觉手被暖暖地握住。他随手将她拉入怀中。她靠在他胸口,清晰地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她缓缓开口道:“你怎会在这?”
“终让我再见到你,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他更用力地将她拥在怀中。
雪若悠轻咳了两声,‘嘿嘿’一笑道:“你再这样用力,我就喘不过气了。”秦子慕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她,随即宠溺地轻抚了抚她的头。雪若悠笑道:“呵呵,看来殿下是把我当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