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混乱的打斗声渐停,只听侍卫向皇上禀报刺客已活捉,随后两名侍卫将捆绑住的刺客押了上去。皇上看向刺客,虽未言却俨然一副龙威不容触犯的样子。男子被侍卫按跪于地,他面色平静毫无半分的惧怕,就好像早已做好了一死的准备。
皇上看向他冷怒道:“大胆刺客,胆敢在朕寿辰之日行刺太子。这皇宫守卫森严,仅凭你一人之力是绝不可能混入宫中的。还不快招,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行刺太子,又意欲何为。”
男子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头,不屑地看向端坐于宴席之上的皇上,“我不过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如今任务失败自知难逃一死,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皇上震怒道:“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胆敢如此放肆。来人,将他拖下去即刻凌迟处死。”
男子一听‘凌迟’脸色瞬间煞白,急呼,“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皇上并未做理会,只是看向一旁侍卫怒道:“将他拖下去。”
几名侍卫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刺客拖了起来,转身便要带走。男子慌忙求饶,“皇上开恩,小的是受宣王之命刺杀太子殿下的。”
雪若悠听到这心里一惊,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她瞬间面色苍白,不知所措的看向秦子轩,只见秦子轩依然是一副面色沉静的样子。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她看着他沉静异常的面容,不知他是已有对策,还是故作镇静。无论是什么,她此时只觉内心一种无法抑制的慌乱与不安。
皇上看男子已招供,面色一沉看向男子身旁侍卫示意退下。转而看向惊恐跪地的男子,“你刚说是受宣王之命刺杀太子,究竟怎么回事,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朕定让你受尽极刑而死。”
男子脸色发白,声音颤抖,“小的所说绝无半句虚言,数月前小的被仇家追杀已是穷途末路,后幸得宣王所救。小的为感激宣王救命之恩,便承诺有朝一日只要宣王有所托,小的定竭尽全力相助。就在几日前宣王派人找到小的,密谋在皇上寿宴时借机除去太子。那日小的偶然得知为与皇上贺寿,各有名的歌舞杂耍班来到篱落国,将在寿宴上进行表演。早些年小的也曾学过几年杂耍,于是便设法混入了表演队中以刺杀太子。”
皇上面色铁青,目光锐利而咄咄逼人地看着他,片刻后厉声道:“你说是宣王派你刺杀太子,可有何证据。”
男子看向皇上,“宣王行事谨慎又怎会留下证据给小的,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小的自知难逃一死,如今招供也只求皇上能开恩,让小的死个痛快。”话音落男子看向秦子轩,面露愧色跪拜道:“小的愧对宣王救命之恩,此次任务失败小的本只求一死以报宣王当日之恩。可小的未曾想到要承受极酷之刑,小的愧对宣王。”男子言语真切,在场之人无不看向秦子轩。
皇上看向秦子轩,冷声道:“你们都是朕的子嗣,朕最大的心愿便是你们兄弟和睦。朕向来看重你,只望日后你能以所学之才辅佐太子左右。可如今你却毫不念及兄弟之情,做出弑第之举,如今你可有何解释。”
秦子轩言语清冷而淡然,“今日之事显然是有人周密计划的,儿臣如今百口莫辩。但父王仅凭此人一面之词,又怎能断定此事与儿臣有关。”
皇上冷叹道:“朕又何尝不希望此事与你无关,可如今此事最为...”皇上话到嘴边却没再说下去。
“父王可是认为此事最有可能的便是儿臣。”
皇上眉头紧蹙,“轩儿事到如今你若如实承认,朕念及父子之情尚可绕了你。”
冷汐语面色焦虑的看向一旁的秦子轩,声音极低道:“王爷,汐语不能没有王爷,王爷如今认个错或许就没事了。”
秦子轩冷然一笑,面色平静道:“我未曾做过,又能承认什么。”
皇上看向他,一时不知如何处置,便命人将宣王及刺客带下去暂且收押,待事情查实后再做处置。侍卫上前将秦子轩带走,冷汐语摊坐在地上,看着被带走的秦子轩,口中低呼了几声“王爷”。
雪若悠顿时只觉头脑一片空白,耳边尽是嗡嗡声。她强压着心中慌乱,看着侍卫将秦子轩带走。经过她身边时秦子轩看了她一眼,平静的面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他很少笑,但如今这浅浅的笑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透着某种让人安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