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的事情先不要声张,我们要暗中找出这该死的贼人。”浑厚的声音响彻整个议事堂。此人名叫尚仲博,人称尚太爷。是整个尚家家族最有威望的老人。
“父亲大人 ,贼人一定要找出来,可是昨晚负责看守的人也应该受到严惩。”此人名叫尚佰权,是尚太爷的大儿子,也是尚家家族最有希望接班的人,族人都叫他尚大主事。
桌上其他人都看向跪在地上的一位少年,此人名叫尚希泽,是尚家的三少爷。三少爷性格善良,喜欢助人,家族很多人都很喜欢他。
三少爷低着头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看向桌上的人们。
“把昨晚发生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尚太爷严厉的说
“昨晚我正在宝全室,看守混天项之链,突然有一黑影从大门闯进来,向我挥手撒出粉末,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三少爷说
此话一出尚太爷的脸有些微微的变化。
“混天项之链是我尚家世代看守的重要法器,却丢失在你这废物又无能的小辈身上。”尚大主事说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人知道下面这个跪着的三少爷会是什么下场。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中间的尚太爷身上。
大家都知道,尚太爷有七个孙子,两个孙女,尚太爷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三少爷。三少爷的父亲在尚家排行老三,两年前尚家老三和妻子因为意外双双身亡。所以三少爷现在在尚家是没有坚强靠山的,只有尚太爷最喜欢这个三孙子。
尚家族内部人都在传尚太爷离世之后,位置可能让三少爷接替。
事情已发展成现在这样,而且尚家有祖宗的誓言,失混天项之链者必诛。
“请轩腾三节鞭。”尚太爷说,语音有些颤抖。
在场的所有人都起立,表情严肃的看着尚太爷。
家族人都知道,轩腾三节鞭是惩处大逆族人的家传法宝,此鞭一出一命呜呼。
家族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曾见过此鞭,只有族长才能看见此鞭。
就在轩腾三节鞭快要出来的时候,整个议事大堂空气凝结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惊醒了所有人。
人们都把目光转向了大门处。
进来一位身着青布衣,脚踏旧布鞋,圆脸,短发的白面少年 。
“尚太爷我有话说。”
全屋的人都是一脸的差异,这是哪来的下等人小毛孩,真是不要命了。
“护卫,快去把他的头砍下来。”尚大主事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到。
在尚家有着非常严苛的等级划分,最上面的是尚太爷,尚太爷的妻妾和孩子排第二,儿媳和孙子辈的排第三,最下等的是外人,也就是家奴。
进来的白面少年正是最下等的外人,尚家从来不把外人当人看,性命更是不值得一提。
“等等。”浑厚的声音再一次传出。
在场的所有人更是差异,尚老怎么因为一个下等人而叫停了护卫。
“你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想干什么?”尚太爷又说
“我叫全能,是三少爷的陪童,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尚家自己人干的。”
此话一出又一次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人们都知道混天项之链是家族的至上法宝,没有人敢私自偷窃,所以大家都没往自家人身上想。
尚老倒是眼前一亮,因为他也有此想法,只不过没有直接把话说在明面上,而是暗中寻找,他深知这个法宝不会走出尚家大门的。
跪在地上的三少爷,赶紧大喊:“快滚出去,你这下等人,你知道什么,还敢在这乱说话。小心你的狗头瞬间落地。”
“一个下等人,还敢这么猖狂,快快砍下他的脑袋。”尚大主事恶狠狠的喊道。
“我看谁敢。”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了。尚太爷的威严碾压全场。
“父亲,一个下等的小毛孩,您还要听他在这胡言乱语。”尚大主事赶忙说
“下人议事,需过两关。”尚太爷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茫然,从来没见过下等人议事,更没见过所谓的两关。
第一关为:水内招魂。就是将人全部泡进特定的木桶里,木桶上面盖上密封盖子,需要木桶内的人想办法破开木桶逃出来。如果在有限的时间内未能打开木桶的机关,就会被活活的呛死在木桶中。
全能泡进木桶中,发现木桶内有好多条接缝,每个接缝看起来都特别容易敲开,可是人在水里是用不上力的。全能没有用力去敲击接缝,而是仔细的查看木桶的材质及木桶内的构造。
全能发现木桶的底部边缘有一块木板是向外凸起的,其它的木板都是水平的,全能用手摸了摸此木板,觉得它比其它的木板都薄一些,全能从脖子上摘下一根红绳,红绳上绑着一枚硬币,全能用这枚硬币对着凸起处,不断的扭转,全能感觉他马上就要成功了,可是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了,他体内的氧气已经快要耗尽了。
外面的人都以为木桶里这个下等人已经没命了,因为时间过的太长了,没有内功的人肯定撑不下来的。
可是他们都错了,就在大家以为结束的时候,木桶发出咔咔的响声,木桶底部爆裂,桶内的水向外奔流。
桶内传出大口呼吸的声音。
他还活着。
在场的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尚太爷的脸上却漏出一丝微笑。
第二关为:蜻蜓扫棍。听名字以为没什么事情,实际是需要承受一百次棍棒落在身上,除了头部和重要部位,其他地方都要承受棍棒的打击。
全能面朝地面双手紧紧的抱着头,准备迎接蜻蜓扫棍的到来。
“1、2、3……”施棍者大声的喊着。
全能紧紧的抱着头,他的手心紧紧的贴着那枚硬币,硬币的另一面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脑。
不知什么东西在和他说话,告诉他疼痛都是对他的磨练,用自身的意念去消除自身的疼痛,转移自身的疼痛,让全身共同分担疼痛。
手心里的硬币越来越热,他感觉这枚硬币视乎要燃烧了,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大声的喊叫,也许在多一次的棍棒,他就要小命不保了。
一百棍刚刚好,全能硬生生的挺过来了。他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只是不断的喘着粗气,努力的把头抬起来。看向坐在正中间的尚老。
低声的说“我可以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