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邪眯着眼看着灵儿这个小丫头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只有一种仰头哈哈大笑的冲动。
“来呀,你不喝,就我一个喝有什么意思”,说着灵儿将相邪面前的酒杯斟满了,一把举到了他的面前,相邪看着举杯的手,白皙盈盈,很是赏心悦目。
“拿着呀,难不成你要我喂你吗?”
“喂我有何不可?”说着相邪就托着灵儿的手将酒杯送到了他的唇边,灵儿因为这大胆而又亲密的动作霎时羞红了脸。
相邪托着着灵儿白嫩的手,嘴里衔着酒杯,酒水一点点的浸过薄唇,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灵儿布满红晕的脸,满满的暧昧空气在漫散着。
灵儿被相邪直直的看着,心里越发慌乱紧张,慌忙将手里的杯子抽了回来。
相邪微微的嘴角噙着笑。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府里打更的人又一遍巡逻似的打更。夜深了,清空中一轮月盘在黑夜的星辰环簌下发散着清丽的光,皎洁的光丝透过窗斑斑点点的洒在屋里拼酒的这两个人儿。
在灵儿的不依和吵嚷中,她和相邪两个人喝光了几壶酒。现在这个小丫头正趴着桌子上,安静的睡着了。
相邪用手轻轻的摩挲着灵儿满头的乌丝,本欲将她抱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来想想又作罢了。他伸出自己修长强壮的手臂一把将灵儿抱起轻放在自己的床榻里侧,旋即展开平板的锦被,自己也和衣躺在了灵儿的身侧。
鼻际嗅着灵儿身上散发出的只要白狐白儿才有的清心气息,相邪在缓缓中进入了安稳的梦想,在梦里 ,他又回到了松山。他和白儿一起在妖娆的阳光下奔跑嬉戏着……。
虽说是清晨,但是天还没有达到通亮的十分,空中一片蒙蒙,相邪骑着“血红”来到了宫门外,下了轿,他随着大群的官员门,来到了“正德殿”。“正德殿”是女帝每天和大臣们一起商讨国事的正殿。
正德殿金壁辉煌,镶嵌着极品白玉的纯金龙椅高高在上。相邪和大臣们分文武官员立于两侧,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陛下驾到!”随着太监公公的一声长喝,女帝陛下身着金黄龙袍,头戴盘凤悬珠皇冠,走上了龙椅,端坐其上。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纷纷下拜。
“众位爱钦,平身”。
朝堂上井然有序,向每天里一样,大臣们和女帝商议着朝事。就在临退朝的时候,丞相李大人提出了一个令女帝无法回答,想避都不能回避的问题。这也是多数朝子们在下面议论纷纷甚是忧虑的一件事情。
那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站在女帝龙椅侧的朝事小太监高喊着,“有事议朝,无事散朝!”
丞相李润和三朝元老况呈对视了一眼,而后走出文官行列,双手抱辑,恭恭敬敬的着这女帝鞠了一躬。
“陛下,臣有事欲奏。”
“李爱钦,你还有何事?”
“陛下,我这里有一个万民折。”
“万民折?呈上来。”小太监接过李润手里的奏折呈交给了女帝。女帝展开折子细细读来,朝堂上李润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我大洲王朝自开国至今,一百余年来,从万般废墟中发展至今天,传至陛下手中,可以说是一片生平,万民安乐,今陛下早已过了大洲法令规定的最低婚龄,所以,现在万民反牵挂陛下,特数万民众一起上书,希望陛下早日择定佳婿,以完成大婚大典,即日诞下皇子,传承宗室,坐享太平,并可以告慰先皇在天之灵。”
说毕,李润率先,众臣跟随齐齐跪地,告高呼,“望陛下早日成婚,诞下皇子,传承宗室”。
女皇看着万民折,望着堂下跪倒一地的臣子们,久久没有出声。
立在女帝身侧,服侍女帝上朝的夏公公来到她的耳边轻轻的唤着,“陛下,大人们还都在跪着呢”,女帝轻声说到,“众位爱钦,平身吧”。
大家都从地上站了起来,仰面看向女帝,只见女帝面容平静,没有人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就仿佛此时大家所说的不是她的婚事,而是一件与她的切身没有关联的事情。
“爱钦,孤感谢黎民们以及大家对我的关爱之心,只是,婚事既是孤的,那就总要让孤考虑一下吧。而且,这谈婚论嫁又谈何容易,总要先有一个合适的对象。”
“陛下,臣已经想了一个规划”。
“李钦家说来听听”。
“可以按祖宗家制,将全国世家子弟的资料汇集到一起,而且,可以将条件符合者的人着画手绘画成像,当然,陛下日理万机,不可能一一过问,可以找几个资历老练的大人组成一个内阁,这样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这……”,女帝沉吟着。
见女帝有多沉吟,三朝元老况呈急了,走上前,以年迈之躯跪地言道,“陛下,先皇低下有知陛下现今没有婚嫁,更没有子嗣可以传承,一定会恼怒的很,一定会严怪老臣。这让老臣惶恐,就是在百年后也无言见先皇圣颜。老臣只能蒙面而终,做无脸之人”。
女帝的脸不自由的沉了下来,她知道这是况老在以势迫人。她沉吟了一会,“况老钦家快快请起,你所奏及是。孤至今仍未婚娶的确愧对先皇,愧对祖宗宗庙。可是婚娶毕竟是孤一生的事,起码要容孤思虑一下吧。”
李润看女帝执意己见,甚是着急,复又上前谏言,“陛下,陛下的婚事关系要江山社稷,关乎着大洲的将来,是黎民的牵系,是臣子们的一块心头之忧,望陛下三思而为,早定皇婿,也好让万民早日安心”。
“李爱钦说的极是,孤一定会用心思虑,也不辜负诸位爱钦及天下百姓对孤的爱戴和拥护之情。退朝!”
皇宫内院,大气庞煌,一番番美妙绝伦的景致在井然有序中却也是错综复杂。如果用这样的一番话来形容此时深处“云意殿”外小花园里的呆立的女帝性情则是恰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