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山脉中,陈二旦心中没底,不知此行如何,此前光想着去找药王,然而自己没有财物宝贝,没有酬金,药王会答应就小白吗?
唉!先不管了,找到药王再说。
餐风露宿,在山脉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走了几千里,山脉渐渐走势渐偏,视野逐渐开阔,出现在陈二旦眼前的是一片平原,花草伴生,相互交错,五颜六色的看不到尽头。有草如树,高可参天。灵气浓郁,香花草香弥漫,这才是真正的百草园。
如海洋一样的花草世界,药王会在哪里呢?陈二旦不知道,只有朝着百草园的中心走。
飞纹豹一路狂奔,渐渐地,有人乘法宝从头顶飞过,比陈二旦快很多,陈二旦抬头看着这些人,想来他们也是来求见药王的。
这一奔就是三天,按照飞纹豹的脚程来算,最少也进入百草园两万多里,按道理应该到百草园的中心,而且陈二旦也发现不时有人出没,想来应该差不多了。
陈二旦放慢速度,不停的观察四周,除了花和草,就是草和花,没有一点有人居住的痕迹。陈二旦皱眉,这要如何找。
跟着众人流动方向前行,走了一百多里,一片巨树林出现,巨木一棵挨着一棵,林中有巨草,地面花草遍地。陈二旦发现,有人乘法宝到此,想要越过巨树林,却是不能,被一股奇怪的力拉扯下来,被迫降落。
难道要徒步穿过这片树与草的林子?这般想着,进入林中,陈二旦发现有人在四处不停的寻找,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
陈二旦找到一个身穿青衣,看上去比较面善的人,问道:“道友也是来求见药王的吗?”
那人奇怪的看了陈二旦一眼,道:“废话,不求见药王来这里干嘛。”
陈二旦一愣,发现自己的话确实有点多余,干笑了一下,又问道:“那道友在寻找什么呢?”
青衣人又看了一眼陈二旦,道:“你是从很很远的地方来的吧,这都不知道,要求见药王的人太多,不可能是个人都见。要想求见药王,第一步必须要穿过这片迷林,懂了吗?我转了两圈又转了回来,我在找走过迷林的方法。”
原来如此,陈二旦又问道:“这是第一步,那后面呢?”
“后面,后面等你穿过迷林再说。”
陈二旦让飞纹豹进入玉瓶中,跟上对方,道:“我们一起吧。”
青衣人觉得陈二旦就是一个想拣便宜的人,当下没理会陈二旦。
迷林之中,树木花草密集,巨大的树枝树叶相互交错,连光线都比较暗。走在其中,视野不到三丈,而且迷林又特别宽广,不迷路才怪。
知道走出迷林不易,陈二旦想做些记号,用力在一棵大树上砸了一拳,在大树上留下一个拳头印,陈二旦自信的往前走。
陈二旦不停的观察,想找出有标志性的树或者草,然而他发现这些树和草基本上都长得差不多,看多了,根本分辨不出来。
“玛的,又走到这里了。”青衣人看着前方的一片树墙,在发牢骚。
树墙,由无数的巨树排列而成,密集程度,侧着身子过去都难,更何况树之多,连光都很难照进入,树墙深处,昏暗无比,根本走不通。
陈二旦倒是十分耐心,觉得这树墙就是最好的标志,从右边绕过不行就从左边绕,一定能走出去。
陈二旦问青衣人道:“你刚才到过这里?”
“是啊,没错。”青衣人点头。
陈二旦又问:“那你刚才是从那边绕开的。”
“右边。”
陈二旦微微一笑,道:“那我们这次从左边绕开。”
陈二旦往前,青衣人觉得有理,迅速跟上。
树皮的颜色永远是灰褐色和黑色两种,草基本上都是绿色,根本没有特点可找。
青衣道:“幸好遇到你,不然他玛的在这里面一个人都碰不到,闷都要闷死。”
陈二旦道:“这么大的迷林,最少有上百里,花草树木又这么密集,碰不到人很正常。”
二人拨开草叶,穿过一棵棵大树,紧贴着树墙走,然而树墙消失,依然不见尽头,眼前又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林子。
“草!还是不行。”青衣人又发牢骚。
陈二旦也是无语,看来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然而发牢骚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继续。
陈二旦多少还是有点信心。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光线越来越亮,二人喜上心头,加快了步伐。陈二旦道:“只要坚持,总是会走出来的,不是吗?。”
迷林消失。
“哈哈!出来了。”陈二旦很开心。
青衣人四下看了看,来回观察,而后道:“毛啊,出来个鸟,我们又回到我遇见你时的地方来了。”
陈二旦仔细一看一圈,在外围地上发现了先前飞纹豹留下的蹄印,脑袋冒黑线,真是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刚才还对青衣人说什么坚持啊什么深刻道理之类的话,现在老脸通红,不好意思。
“不可能,刚才我用拳头在树上砸了拳印做了不少的记号,现在一个都没看到。”陈二旦不解。
“记号,记我的大鸟。”
青衣人说着,朝一棵树上砸了一拳,让陈二旦盯着看。不多时,拳印发生了变化。那拳印处的树皮渐渐鼓起来,拳印消失,树皮回复如初。
“草!”
陈二旦不服气,一记掌刀将树干砍了一个大口子。
这下陈二旦服了,偌大的一个口子,这鸟树也能恢复正常。
“奶奶个凶!”
陈二旦彻底崩溃了。
“怎么办?”青衣人问陈二旦。
怎么办?陈二旦也很想问,却找不到人问。还能怎么办,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必须要走过迷林。陈二旦坚定信念,道:“没办法,只有继续走,老子不信走不过去。”
青衣人道:“好吧,就陪你走一趟,再走不过,就放弃。”
二人又进入迷林中。
如今又至,树木依然,每一棵都似曾相识,仿佛来过又似乎没来过。走来走去都一个样,走得陈二旦开始心烦意乱。
“玛的!”
陈二旦大骂一声,祭出大戟,将一颗巨草斩断,横在地上,道:“老子不信你还能恢复。”
话才说完,那草迅速枯萎而后腐化,被其它的树或是花草吸收,一切仿佛没发生过。
看到这个情况,陈二旦彻底没脾气了。
用了很久,陈二旦才把心态调整过来。一定有出路,只是自己没发现其中的玄机。
二人继续走着,找着,尽管二人很细心,依然找不到一丝玄机,走着走着,又来到树墙处。
“我去年马勒隔壁!又是这里。”
陈二旦和青衣人十分恼火,索性不走了,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不是二人不走,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走,一点线索也没有,再坚定的信念都会崩溃。
“去年马勒隔壁的药王!”
这次二人不约而同的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