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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真凶

小胖子微笑道:“咱们可以来做一个实验。”说着,小胖子手指着金不染、金不浮二兄弟:“金大哥,金二哥,你们两个就假装是王小二口中的乔金枝和那个外乡人。”

“遵命!”

金氏二兄弟恭声说道,他们二人常年在衙门办事,早就练的个见风使舵和察言观色。小胖子最近人气是如日中天,连连帮太子解决难题,太子都视他为左膀右臂。看这势头,连知府大人都快要唯小胖子马首是瞻了。他们二兄弟不过是知府大人手下两个混饭吃的小杂役,自然对小胖子更是恭敬有加。

小胖子也感觉到金氏二兄弟对他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了。他们现在,似乎有些惧怕小胖子。对于这种变化,小胖子也无可奈何。于是,他接着吩咐道:“张大烟,你看到柴房门口那把斧头了吧?一会儿,你在门口大喝一声奸夫**,就去拿了那把斧子回来闯进屋子里。”

“小人明白。”张大烟低声说道。

小胖子又转过头来,对金氏兄弟说道:“金大哥、金二哥,你们要是听到张大烟的喊话,就赶紧从这个通风窗口爬出去。”

“明白。”金氏二兄弟齐声说道。

按照小胖子的吩咐,金氏二兄弟站在屋里的窗前,看着门口的小胖子,仿佛是含情脉脉眉目传情的大姑娘似的。张大烟站在门口,显得有些畏手畏脚。平时让他检查个尸体,验个伤还行,现在让他扮作老婆被人偷的汉子,明显经验不足了。

张大烟站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看着小胖子和知府大人,似乎是在的等待上级的命令这老小子也太紧张了,拿在手中的大烟枪,隐隐有些颤抖。

小胖子向张大烟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张大烟得到允可,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大喊一声:“奸夫**……”

听到他的喊声,小胖子和知府大人,连同众捕快都笑了。他喊出来的腔调,明显就是戏剧里面大花脸拉的那种调调。看来是张大烟太紧张了,一下子把戏曲台词都冒出来了。

张大烟喊完之后,可能也是感觉到自己失态了,他慌慌张张地向柴房跑去。那样子不像是在捉奸,倒像是在被别人捉奸。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张大烟总算是跑到了柴房门口,捡起了地上的那把斧子。

金氏二兄弟,早在张大烟的那句戏剧腔调喊出来以后,就开始了敏捷的动作。只见金不染首先从床头跑到窗前,他左脚踏在了椅子上,右脚用力,就站稳在了椅子上了。等他站稳以后,顺着窗口钻了出去。

窗口虽然能容纳一个人出入,但是,要从里面钻出去,再稳稳地站稳,那就好花费一番功夫了。金不染不愧是在衙门干了好多年的老捕快的。只见他双足用力一点,再加上双臂发力,双腿腾空而起而后,他再一用力,身子句从窗户里面腾空而出。再来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站在了外面。

金不浮见了,也依葫芦画瓢,准备按照金不染的动作跳出去,可是,等他刚上到桌子上,还没等跳出去,耳边就听到小胖子大喝一声:“停!”

金不浮微微一愣,他扭过头,两眼充满了迷茫,不解地望着小胖子和知府大人。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张大烟拿着斧头,已经站在了他的脚下。这个时候,张大烟要是抡起斧头的话,随时都能把金不浮伤在斧子下。

知府大人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他的目光灼灼,盯着小胖子,等着他说话。小胖子望着站在桌子上面的金不浮,微笑着对他说道:“金二哥,你可以下来了。对了,顺便把金大哥也叫过来吧。”

金不浮不解其意,不过,他还是按照小胖子说的,对着窗外,大声喊了一句:“哥,小胖子让你回来呢!”

“好嘞。”金不染应了一声,从后院绕了过来。

金不浮从桌子上跳下来之后,不解地看着小胖子。小胖子微笑着,还没等说话。旁边的那个王小二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拔腿就向外面跑去。眼看就跑到门口了,眼前知觉的一阵清风吹过,那小胖子那张微笑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王小二收腿不及,一下子撞在了小胖子的身上。他撞到小胖子身上之后,仿佛感觉是撞到了一扇千斤巨闸上一般。小胖子纹丝不动,小胖子被反弹的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嗓子中感觉一热,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谢特染红了王小二眼前的地面,显得十分狰狞。

王小二挣扎了一下,想要爬起来。可是,刚才跑的太快了,冲撞力很大,他受了不小的内伤。王小二没有挣扎起来,他恨恨地看向小胖子那张微笑的脸。似乎在小胖子的微笑里,王小二看到了轻蔑和嘲讽。

这个时候,金不染也正好从外面走了过来,他看到倒在小胖子跟前吐血的王小二,一脸惊愕地望着小胖子。知府大人和众位捕快也围了过来,把王小二团团围住。

面对这么多的捕快,现在王小二吃插翅难逃。他长叹了一口气,一脸颓废地低下了头。

“王小二,你可治罪?”

小胖子大声喝问道,他的声音难得有如此的威严。小胖子喊话的时候,用上了内里,他的修为非同小可,听着这些人的耳中,仿佛高山上的钟声一般,悠扬而又清晰。

王小二低头不语,鲜红的血渍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的眼神中,绝望和凶残交替出现。

小胖子冷笑道:“王小二,别以为你不认罪,知府大人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劝你还是如实交代你的罪行,免受皮肉之苦吧!”

金不染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眼前的变故是怎么发生的,他望着小胖子,不解地问道:“小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胖子知道,揭晓答案的时刻到了。他手指着那扇通气窗口,说道:“王小二说他从柴房拿着斧子回来之后,看到外乡人和乔金枝已经跑远了,他才开始追赶。最后,追到了河边,没有追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对奸夫**远去。”

金不染点了点头,像是一个在听街头相声的行人一般,点头说道:“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小胖子看到金不染还是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于是,他便笑着继续解说:“刚才你也看到了,张大烟拿着斧子过来的时候,金大哥你刚刚跑出去,而金二哥还没来得及出去。要是照王小二的说法,当时乔金枝和奸夫是光着身子的。等他拿着斧子返回来之后,乔金枝和奸夫已经穿好了夫妇,并且,从窗口爬出去跑远了。金大哥,你觉得这种说法可能吗?”

金不染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这样啊!”

旁边有几个不明真相的捕快,此刻脸上也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他们一个个望着小胖子,眼神里面流露出了崇拜。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小胖子为什么能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了。

知府大人心中对小胖子也是钦佩不已,虽然,他从小胖子的举动中,已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但是,这事要是让他当初去解决,他还没有能像小胖子这样,迅速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祝福大人目光转向倒在地上的王小二,目光变得严肃而又冷峻,他怒哼一声,大声说道:“王小二,你可知罪?”

王小二叹了一口气,知道事到如今,再狡辩也是没有办法的了。为了不在饱受皮肉之苦,他终于点头承认了。于是,一件杀人抛尸案,就真像大白于天下了。

事实上是这样的,王小二的老跑乔金枝并没有什么奸夫。相反,她还十分的贤惠。加入王家之后,任劳任怨。这这王小二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尤其是好赌,往往能在外面赌上十天八天的,不把身上的钱输光了不回家。

他们的这门亲事,当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之前,乔金枝根本就没有见过王小二这人。等结婚之后,发现王小二不走正道之后,多次规劝,招来的只是他的拳打脚踢。乔金枝是打了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吞,回到娘家之后,从来不说自己的苦楚,担心父母伤心。

可是,这日子还是要过的。无奈之下,乔金枝只好把家里的值钱东西藏了起来。那天,王小二输光了钱回到家中,准备在家里找些钱再回去翻本。他翻箱倒柜,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他看到了乔金枝头上的那根金簪。

王小二去跟乔金枝要那根金簪,乔金枝一口回绝,这是她娘给她的唯一传家之物,怎么可能王小二拿去赌钱。王小二输钱输红了眼,看到乔金枝不肯给他,就扑上来想要硬抢。乔金枝不肯,就拼命挣扎。

王小二暴怒之下,失去了理性,他双手掐住了乔金枝的脖子,死命地掐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到乔金枝已经翻了白眼,这才慌了神,松开了乔金枝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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