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后,就和萧佑摇摇晃晃地往城门外走去。
偶尔路过小吃摊子也会停下买点,除了图当时口腹之欲外,还有个词叫“防患于未然”!多屯粮总是不会错的!
虞季师徒走后,店小二又和往常一样靠在了客栈的大门上,视线望着她俩离去的方向眼里也满是向往。
随后又摇了摇头,嘴角带上了一抹苦笑,唇边无意识的呢喃:“人啊,在困苦时总是会向往着那些美好的东西,这样生活才会有奔头,不至于一眼就望到了头……”
城门外不远处。
虞季右手并指,召唤出了宗门的统一佩剑“碧波剑”置于脚边,转身回头时将手递给萧佑。
“上来吧,你第一次御剑,可不要害怕。”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指,萧佑想也没想就伸手将其握住,随后学着虞季一脚踏上了飞剑。
等飞到高处时,才有了一点初次御剑高飞时的恐惧,于是越发的用力拉住身前人的整只手臂。
在高空飞了半个时辰后,才开始渐渐适应了,但握着的手还是没放下。
“师尊,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萧佑侧头,看了眼飞剑下的地面后问道。
“为师历练去哪都可以,佑儿可有想去的地方?”虞季立于剑端,回头看向萧佑。
萧佑听后低头思考了会,说道:“师尊可以带我回一趟皇城吗?我想再看一看母妃。”
“可以,这条道刚好顺路。”
同时识海里呼唤统子快速导航。
虞季:唉,地域很辽阔,我也很无奈~
小狐狸翻了个身应道:“好的,还有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对了徒弟,我们打个商量呗。以后我们在外游历的时候,你叫我师姐呗,可好?”想到了店小二的话,虞季出声提议道。
“一定要这样吗?”
萧佑为难地反问着,心里也不大高兴。
只觉得这样就显得俩人关系一点都不亲密,师姐可以有很多,但自己认定的师尊不是谁都可以的!
“咳,当……当然。”
“你也别难过啦,这样吧,私下我俩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师尊。”平时就别了哈,这样太不低调了。
“好。”
几息后,萧佑声音闷闷地响起。
虞季眉头一挑,再次笑着开口:“佑儿啊,昨晚那本修真常识你看得咋样呀,看完了吗?”
萧佑等了半晌才回答我,肯定是有点不高兴了,我要挣扎一下!
听到问话,萧佑抬起头,看着前方的人恭敬道:“回师尊,都看完了。”
“哈,佑儿真厉害。你看完后有没有不懂的呀,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哒。”
说完转身,还用空余的那只手摸了摸萧佑的头,继而又道:“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当好师尊的机会,有问题为师都可以给你解答的。”
萧佑看了眼远处的天空,只见一群不知名的飞鸟自由自在的飞过。
萧佑心里一阵艳羡,随后又微微皱眉,问出了心中所想:“师尊,那本书上将修士修炼的等级写到了出窍期,那后面……还有晋升吗?”
他想知道修真之人能否永生,想知道她到底可以陪自己多久!
“当然有了。”
虞季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想了想上次脑内获取的知识,接着道:“你也知道,我辈修行之人身陨后都是不入轮回的。所以,但凡有机会修行的,那个不是十二分的努力。”
“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形下能碎丹成元婴的也不多。元婴后还有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等几阶。”
“而我们这是个小世界,修到出窍期后再进阶就要飞升到上界了。”
“师尊,为何有那么多人修不到呢?”萧佑眉头紧锁道。
“原因有很多吧,我认为除去那些灵根驳杂,若没有大机缘难以进阶的修士外。其他的要么身陨在秘境里,要么为正道牺牲,有些心性不佳的修士则陨落在渡雷劫的时候。”
“所以啊,我们外出游历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不能太高调。”虞季忽地提高音量,话锋一转,强调道:“还有,你现在理解为师的一片苦心了吧。”
“好的,师尊。”
萧佑赶忙应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勉强。尽管知道虞季她又在忽悠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地顺着她的话走。
萧佑忽地又问:“那徒儿修为有成后,也是可以像师尊一样出门历练的吗?”
“当然了,正所谓红尘炼心,为师一直不太提倡一味地苦修。”虞季摇头晃脑地说道。
“而且外出历练还可以结识其他门派的修士,你要知道修士的寿命要比凡人更长,如若没有三两友人那不是意味着‘修生’很失败!”那不行的,我虞季要立志看遍修真大好河山!
“好的师尊,佑儿受教了。”
萧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那徒儿有了法力之后就可以去保护弱小,清除匪患和国乱了吗?”
“哈,佑儿你可万万不要乱来,有些事情是要看情况的,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
虞季说着,又转身将萧佑抱到了身前,面对面才能让他看到我真挚的眼神。
忽地被抱到身前时,萧佑还是有些紧张的,于是慌乱中双手拽住了虞季腰侧的衣物,两人也没太在意。
虞季略微低头,看着身前的萧佑道:“理论上来说,我们修真之人追求长生本就是逆天道而行。所以,为了渡劫时好过些,我们大都不能随便干扰凡间之事,除非有不明修士或是邪门歪道作恶。”
“有个词叫‘因果’,你可明白?”
“你还可以外出打妖怪嘛,降妖除魔乃我辈职责!”怕萧佑失去信心,虞季继而又补充道。
“那师尊为何要来收我为徒呢?”萧佑仰着头问道。
“来,你听我细(乱)说(讲),你看我的手,看到这条线了嘛?这就你我的弟子缘份,是不是又粗又长?”虞季一脸的心虚样。
她也是没想到啊,这小东西一嘴就问到了关键!
“是的耶!”
“欸……师尊,你看它旁边有好多分叉,那是不是说师尊以后不只有我一个弟子?”
虞季:拿笔来,我还能编!
“徒弟,你知道‘双向奔赴’这个词吗?”说着用手指了指那些细细的手纹。
“你看这些小的都没你的粗,所以有没有缘还不一定。而且他们愿意也不代表为师会收的,这种事情不是都讲你情我愿的嘛。”
虞季:看看,我这不圆回来了(傲娇)。
虞季把手放在萧佑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地道:“佑儿啊,你可是为师很重要的人,以后可不能辜负为师的一片苦心啊。”
你可是我的游戏业绩啊!
头可断,血可流,这把游戏不能输!自己才不会被所谓的系统给忽悠嘞!
“嗯,佑儿明白。”萧佑眨了眨眼应道。
在虞季二人离开平安镇不久后,一群身着布衣的和尚们也来到了这里,领头的是一位灰衣老和尚。
老和尚边走边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嘴角还在喃喃地动着,在外人看来似是在念佛经。
“奇怪,老衲我这次也来得很早呀?怎么会这样呢?”灰衣老和尚低头沉思,不知不觉间竟然念叨出声了。
“师尊?”一个带发修行的年轻人问道。
“阿弥陀佛,无事……走吧。”
老和尚含笑说完,就挂着和蔼的笑容大步向前头“悦来客栈”走去……
……
虞季望了望远处被晚霞晕染成粉红的天空,直觉此刻不宜再赶路了,于是低头对身前的萧佑道:“佑儿,我们等下在下个路过的村子里借宿一晚可好。”
“好的师尊!”
一刻钟后。
师徒俩在一个小破村的村口停下。
小破村:我觉得你不尊重我!
这是一个聚居在一片山地前的村子,一条干涸的溪流贯穿而过。
放眼望去,村口还有几棵三人环抱粗的百年老树,不过树枝枯轧看不到生机,村里的屋子也大都有些破败不堪。
“师尊,这个村子怎么没人?”萧佑转头四处看看后问道。
“不急,我们走近敲敲门再说。”
虞季拉着萧佑的手,来到一个看起来没那么破的小屋门前停下敲门。
“咚咚!!”
“有人在吗?我师弟二人路过此地看天色渐晚,可否在老乡家借宿一晚呀?”
询问的声音在风中飘散,久久没有回响。
“要不我再试……”
话还没说完,小门就微微敞开了一条缝。
“吱呀!”一声。
门开后,一位包着头巾的妇女从门缝后望来,视线从师徒二人身上反复看了几个来回。
然后才打开门说道:“姑娘快进来吧,我家穷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到时可别嫌弃。”
“怎会大嫂,我们劳动人民最光荣了。”虞季一边拉着萧佑进门,边笑着说道。
“咳咳……水生他媳妇,外面的是谁呀?”
刚进门口,堂屋里面就传来了一声苍老的询问声。
“娘,是路过的姑娘和她师弟要在咱家借宿,我这就带她们进来。”包着头巾的妇女进门后小声回答道。
虞季师徒也随着妇人走进了堂屋。
天近傍晚,屋内有些昏暗,一抹黄豆大小的火光在四方桌上跳跃。
堂屋里的四方桌前,坐着一个年迈的老妇和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女孩,桌上的大碗里还放着几个热气腾腾的红薯和黄面粗馍馍。
“姑娘赶巧,若是不嫌弃就坐在这吃点吧,等下让水生媳妇给你收拾间房。”老妇说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多谢婆婆,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虞季笑了笑,拉着萧佑在小女孩对面坐下。
“娘亲,那个小哥哥好好看,秀儿好喜欢呀!”
对面的小女孩偷偷看了萧佑几眼后,转身在妇女的耳畔小声说着。
妇女一脸笑意地拿了个红薯递给小女孩,“那你问问他可愿意留下来呀。”
“小哥哥,你可……”
小女孩接过红薯,羞涩地望着萧佑说道。
“不。”
萧佑放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攥住了虞季的衣袖,红着耳尖拒绝。
心里暗想道:自己绝不能答应!若是答应了,师尊定会为了图方便就将自己扔下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就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