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莫思婷颤颤沥沥的卷缩在他怀里,嘴里还不时的呢喃的很冷,或是好热的话语。
程浩天不惧寒冷,他解下自己的衣衫,全部都包裹在她身上,他所能做到的仅此这些,但他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莫思婷病情会这么快恶变,他宁可按照莫思婷的意思去办。
也许这里很难求救到人,但起码可以碰碰运气,眼下莫思婷这样,万一有个好歹,他怎能原谅自己。
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终于有等来黎明,程浩天决定在天亮后,便试一下求救的方式,但是这里未始较为偏僻,他试着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任何应答。
程浩天一副担心的照顾着地上的莫思婷,担心她会受寒,他已经退去了自己所有能脱下的衣物,上下给莫思婷遮盖着。
此时莫思婷最需要水分,可是他自己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根本给不了莫思婷帮助,为由血液能缓解她一时之渴,就在他犹豫以自己的血来试一下时,一滴冰冷的水滴,从屋顶上低落。
换了平时,他肯定第一反应是感到凉,但此时他却像似看到生命之光般的激动,外面应该是阴天,但他分辨不出,刚才滴落的水滴,是雾气还是真的在下雨。
此时一滴水,对于莫思婷而言,都是救命的良药,他赶紧在又一滴水滴下时,将手等在雨水滴下的那个位置。
冬天的雨水通常都不会很大,所以他等的也很辛苦。
终于等到了一手心的水,程浩天激动的赶紧将手,小心翼翼的送在莫思婷嘴边,又轻轻的捏开她的唇瓣,将水送进她口中。
莫思婷像似沙漠中干枯的花蕊,终于吸取到一方润泽,可这么点水,也只能解她燃眉之急。
程浩天在几经重复下,也等了不少水送入莫思婷口中,可惜雨水不长,很快便停了下来。
但是莫思婷面色明显缓解了很多,估计是及时补充的水分,起到了最大的效力。
为了避免尴尬,程浩天在莫思婷醒来之前,将自己的里衣穿戴好,又小心翼翼的帮她把衣物,许是被触动而惊醒,莫思婷从迷迷糊糊的醒来,程浩天敏感的将在她衣襟上的手缩了回来。
莫思婷也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她尴尬的将衣襟合了起来,程浩天在彼此气氛陷入尴尬前,他轻声的说道:“你醒了。”
莫思婷轻轻的点了点头,由于她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所以她难免有点感到困惑,毕竟他们一直都是相拥取暖,本来举动就很亲密,眼下他们又都衣衫不整,任谁都会多想。
程浩天看出她的芥蒂,所以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别误会,你昨夜高热不退,所以我才帮你解开衣襟散热,算我冒犯了。”
“程大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莫思婷还没有解释完,外面传来声响,他们都紧张的闻音看去。
他们很是默契的相视了一眼,由于不明是敌是友,他们一时也不敢发出声响,也许是因为等来了久违的生机,所以他们也为此感到激动。
音声越来越近,他们很确定是人的脚步声,所以莫思婷激动的从地上起身,程浩天去搀扶着她,不等他们起身,紧闭的大门,突然敞开,根本不容莫思婷和程浩天反应,莲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莫思婷本是激动开心的笑脸,顿时僵硬在脸上,在莲珠得意洋洋的一笑中,她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而程浩天似乎早已经意识到,所以他已经将外衣穿戴整齐。
莲珠大摇大摆的走近了两步,并得意洋洋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在此欢度春宵,真是令人佩服。”
“参见连夫人。”莫思婷只是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
莲珠没有理会她,而是莫名其妙的又折了回去,就在莫思婷不明其详时,莲珠对着外面说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妾发现有人在此淫-乱,人赃俱获,请娘娘亲眼验证。”
莫思婷心里更加坎坷不安,她以为只是莲珠设计报复她,却万万不想,她竟把皇后都扯了进来,而皇后本来就因为她和李世民的事,对她是耿耿于怀,眼下落在她手里,估计又是九死一生。
没等她和程浩天走出,皇后已经一副面无表情的走至在门口,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现状,皇后的面色,除了阴冷,再无任何表情,所以也没有人敢擅自猜想她的意向。
“奴婢 微臣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莫思婷和程浩天齐齐下跪,叩首行了一个大礼。
皇后始终是保持她盛气凌人的架势,就连说话的口吻,也不失一位执掌大权的六宫之主,她不高不低的音声,不喜不怒的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着不整,你们对此有何解释?”
程浩天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倒是莫思婷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面临被设计好的一切,他们即便是有再多的解释,想必都是无稽之谈。
“都带走。”皇后留下具有威信十足的命令,随即便自行离去,莲珠一脸阴笑的冷‘哼’了一声,像似在炫耀自己得逞的计谋。
凤仪宫内,皇后位于主座,莲珠位于下座,唯独有多了一个陈晓琳,本来她们说好一起陪皇后游园,由于皇后是从碧水阁和莲珠一同离开,所以她们约好在游园的地方结合,哪知还没有碰面,莲珠便迫不及待的将皇后引到莫思婷被关的地方,形成了一场类似巧合的现状。
莫思婷和程浩天将自己被设计的经过,都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至于是否能被人相信,她们没有丝毫把握,但这种局势下,她们只能静观其变。
皇后听了经过后,依旧是不恼不怒的说道:“你们都纷纷说是受人设计,那你们可有何证据,或者说,你们可知道是何人苦心设计陷害你们?”
莫思婷和程浩天不约而同的相视了一眼,无凭无据下,他们当然不能擅自指认谁,但莲珠和陈晓琳都在,显然跟她们两个脱不了干系。
程浩天知道她们的目标是莫思婷,但他又怎能让矛头都指向她,所以他先开口说道:“微臣无凭无据,且并不知谁人如此奸诈陷害,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莫思婷虽然颔首示意着,但在程浩天的回答后,她仿佛能感受到,其它人都将视线转移在她身上,所以她颔首说道:“奴婢也无证据证明自己受人引-诱陷害,但奴婢句句属实,天可证地可鉴,还望娘娘替奴婢和程太医做主,定要明察此事。”
“母后。”莲珠及时起身说道:“此二人密会淫-乱,乃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且还有宫人汇报,说是皇宫近来总出现宫人淫-秽之事,想必也与此二人脱不了干系,所以母后一定要严惩此列行为,断不能让这些淫-乱之人,扰乱了您苦心经营的清廉政策。”
“连夫人言之有理,本宫所创下的六宫政策,绝不准许任何人煽动,更加严禁淫-秽之事发生,所以...只要被查获,定以最残酷罪行处死。”
皇后稍稍停顿了一下,她微昂着下颚,一副威严耸势般的说道:“所以你们二人若是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们是受人陷害,那么就别怪本宫手下无情。”
“娘娘。”程浩天一脸凝重严肃的说道:“微臣敢用祖上三代元老名誉担保,微臣和这位宫女绝无淫-乱之说,如若娘娘不信,娘娘不妨派人净身查验,微臣愿先接受查验。”
宫里的人,知道程浩天这号人物的宫人,几乎都知道,他祖上历代都是侍奉李家的忠臣,早在李渊正式登基后,李渊亲自下命他们家为开国元老功臣,他也才走上他的宫廷之路。
牵连到元老级别的人物,皇后多少也要顾及几分颜面,况且程浩天直接名言,可以净身查验,很显然是胸有成竹,
但不到逼不得已,谁又能轻易接受这种查验。
也就在皇后感到为难时,莲珠又一副轻蔑的说道:“程太医一边信誓旦旦说自己和这名宫女无染,一边却又处处袒护此人,这种怜香惜玉的行为,任谁都看在眼里,程太医不知是在自欺欺人呢,还是认为咱们都是耳聋眼瞎的傻子。”
莲珠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当然不能接受净身查验这个形式,万一程浩天和莫思婷这两夜里,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所以她又转向皇后这边说道:“母后,您万不能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蒙骗,臣妾不单单只是抓住他们这一次私-会的把柄,据臣妾所知,早在莫思婷进宫之前,程太医和莫思婷便早已结实,两下且一直保持不正当关系,后来便出现莫思婷无故进宫当差,这也更加方便了此二人偷欢的机会,臣妾都有认证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