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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像风一样离去

阳光斜照下的小屋里,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这时候门开了,走进一个胖胖的男生,“凌羽你醒啦。”

“嗯,我怎么在你家,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不是我自己,还有云初帮忙把你拉回来的。”

“哦,”凌羽不想再睡了,就起身下床,去洗漱,然后忽然脑海闪过一个片段,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除了云初,是不是还有别人?”

“没...没有...”阿飞不住地摇头,林默昨晚特意嘱咐过不能提到她的,“就只有云初,我叫了她来帮忙。”

“肥仔,你根本就不会撒谎,你脸上的表情早出卖了你。”凌羽一步步逼近,“实话告诉我,昨晚林默是不是来过?”

“嗯,没....”肥仔抿着嘴唇又直摇头,然后在凌羽威逼利诱的眼神下,他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肥仔的答案,凌羽笑了,但随即眼神又黯淡下来,“是林默她不让你说的,是吗?”

凌羽在说着,又像是自言自语,“既然明明来过,又为何非要装作不存在,为什么非要骗我....她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把你从大街上扶到我这儿来,后来她就走了。”

“我不是问这个,她今天什么时候走?”

“这个我不知道。”肥仔还没说完,就见凌羽飞快地跑出门去,“喂,你去哪?等等我...”

“云初,林默呢?”某座房子前,凌羽气喘吁吁地站在那,急着问前来开门的云初,“她已经走了。”

“走了?”凌羽一听转身就要去追,却撞上了刚赶来的肥仔,身后的云初也跑过来制止,“不用追了,林默应该已经坐上了飞机,她走的时候连我也不知道。林默说,她害怕离别的感伤,更怕我会哭哭啼啼的。”

“她真的走了,我来迟了,太迟了.....”凌羽失望透了,倚在墙上一直重复这句,他俊朗的脸上满是悲伤,看的云初都心疼了,“凌羽,你别这样,林默希望看到你是快乐的。”

“她都走了,我快不快乐又有什么用...我一直喜欢着她,她就算不喜欢我,也大可不必一走了之的。”

“什么叫一走了之?凌羽,就算你伤害了她,她还是放不下你,我现在只想问你到底心里还有没有她?”

“我怎么会不喜欢,从过去到现在,未来一直都是.....”

“是吗,那天的那个女孩呢,你又怎么解释,你和她都那么亲密,你叫林默还能说什么,她本来是特意去跟你说,说.....”云初正欲说下去,却又想起林默那时失望的眼神,还是不要再提得好。

“她要跟我说什么,是让我离她远点吗?”凌羽笑的有些凄凉,“我知道她不喜欢我的,她早说过了。”

“你知道什么!”云初气不打一处来,“林默一直喜欢你,那天她就是要跟你说的,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你在她面前跟别的女孩亲亲热热,还敢说什么不变心。”

“我没有,那个是小雨,是我就、邻居家的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凌羽急着解释一通,然后心情才渐渐平复,“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林默喜欢我是吗?”

“原来是这样...没错,她喜欢你,在见到你的第一次,她说你就像是温暖的阳光照亮她的世界。可是后来因为我她回绝了你,对不起......”云初低着头诉说,此刻已是满脸的自责,“你跟我进来,有东西给你。”

云初走进林默的卧室,拿出那本林默交给自己保管的那本日记,“这是林默记录的点点滴滴,关于我的,还有你的。你自己看吧,肥仔我们先出去。”

云初和肥仔出去了,凌羽坐在椅子上看她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她的伤痛、她的快乐,还有她的孤单,那里面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包括每一次对视,她都记得那么清楚。凌羽眼角的泪悄悄滑下,小默,原来你也是这般喜欢我,我怎么从来就不懂你呢,若我懂你便不让你这般孤寂,你是不是常在寂静的夜晚无法入眠呢?林默对不起,若我能早懂你,该有多好......

“叮铃铃”一阵门铃声打乱了凌羽的心思,他放下日记走出卧室,见是一个中年阿姨,正笑着跟云初在说话,看见他只微微笑了一下,“初初,这是小默留给你的信,等你醒了就给你。这些日子谢谢你陪着小默,我看得出来,这段日子她很开心,她能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阿姨见外了,这些日子我也很快乐呢。”云初笑着跟黄阿姨说话。“好了,我不打扰了,你们年轻人玩吧。”

“嗯,阿姨再见。”云初把黄阿姨送出门就即刻拆开信,旁边肥仔和凌羽也在看,那上面写着:

初初: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害怕离别的伤,更怕自己会舍不得,我还是习惯一个人上路。初初谢谢你,在我最孤单的时候遇到你,让我知道什么是放不下舍不得,什么是一个人不曾有的快乐,原来我心底还是在意着的。因为有你,我的世界不再孤单。

凌羽,谢谢你,在青春最美的季节遇见你是我最美的回忆,你就像是一道光赶走我所有的阴霾,就在树下那一刻你早已刻在心底。也谢谢你的喜欢,让我的青春多了几分绚烂,即使这喜欢只是一时,但那对我来说就已足够。遇见你,是我最美的回忆。凌羽,祝你幸福。

我走了,请不要为我担心,还有一年就高考了,好好努力吧。海角天涯,若是有缘会再见的,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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