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有十六卫,其中府卫有十二: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左右金吾卫。此十二卫遥领天下折冲府,分领诸军府到洛城上番宿卫的府兵,居中御外,卫戍京师。
其余四卫是禁卫,有左右监门卫和左右千牛卫。左右监门卫掌诸门禁卫,左右千牛卫统率千牛备身等为皇帝侍从、仪卫。
而十二卫遥领的折冲府,徐国有800个,每府千人左右,并设折冲都尉,各府于当地取兵,一面为兵,一面为农,还需轮值洛城。
徐国历时500年,府卫制度便颓废了,来洛城宿卫的府兵,天下无战事,府兵成了苦工,帮着亲贵大臣修房子,盖花园,各种勋爵,就成了讽刺。在外的府兵,原来是交替轮流戍边的,后来,后方乱了,交替轮换成了长期戍边,有人作诗: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再加上各种不可抗力,各地府兵战力去了七成。
杨二言了解到这些的时候,很是惊叹,徐国为什么还存在呢,原来是陛下与先皇拿着内府的钱,咬着牙建了羽林卫,所以徐皇才这么穷。
羽林卫是禁卫,又被两个皇帝授予了禁卫之外的许多权柄,作为徐皇的耳目,徐国堪堪撑到了现在。
杨二言转头又想,徐国都这样了,其他五国呢,随即摇了摇头不能想,不能想,还是想想这么解决现在的困境。
徐皇叫来了七个宰相,两个国公,十六卫大将军,共商大事。
徐皇:“众位爱卿,夏天说他剿匪的时候,碰到了许多异事,各地折冲府荒于训练,领空饷者不计其数,上番宿卫混乱,戍边者备受欺凌,长时间得不到轮换,军备陈旧,诸位可知道这些事情”
杨二言内心感慨:终于不是我背锅了。
众人内心感慨:来了来了,要对军伍动手了。
众人没有说话,瞅了一眼杨二言。
杨二言:关我什么事。
徐皇:“王游弋,你领过军,打过仗,你说”
王游弋看了看其他人:“呃……,陛下,你说的事情,确实有些苗头”
徐皇:“薛赐,你说”,薛赐是薛国公次子。
薛赐:“陛下,臣没出过洛城,上番宿卫混乱略有耳闻,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徐皇:“傅豫,你说”,这是杨国公府的人。
傅豫站了起来,弱弱说到:“陛下,臣不知道”,徐皇是了解傅豫的,这是个合道后能夜御十女的人,他是真的不知道。
杨二言见冷了场,站起来说到:“陛下,我知道,各地府卫,如今是流匪都打不过,陛下所说,夏将军所见,皆是事实”
夏天:……
杨二言这次感受到了死亡凝视,这是来自两大国公的。
杨二言继续说:“陛下,府兵已经名存实亡,臣建议,取消府兵,集中现有府兵来洛城实行集中管理,进行长时间训练,如今的国库,能保证他们的衣食住行”
“诸位将军,有道是功名祗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你们难道一点不羡慕夏天将军吗”
8个将军里面,除了傅豫,其余的深有认同,他们是将军,那有一辈子不出洛城,不带兵的将军,他们也羡慕夏天,带着羽林卫,征战四方。
薛国公:“咳”
众将军:哎,不对,我们是来干嘛的,哦商量大事的。
左右威卫大将军李平安是个直性子,直接说到:“陛下,就算调府卫来了洛城,现在那有仗打”
杨二言:“李将军,夏将军只是平了那些大点的流匪,如今徐国,深山密林之间,不知道还有多少魑魅魍魉呢”
诸位将军都有些心动,底下的那些龌龊,和他们关系并不大,他们最想要的,还是军功。两个国公左右也没多大意见,反正领军的都是自己人。其余五个宰相也没意见,和他们关系不大。
王游弋站了出来:“陛下,调兵是大事,这样变更,对各府折冲都尉触及最多,他们可是长时间领兵的,就算除去戍边的20万,还有60万大军,来洛城万一发生变动,后果不堪设想啊”
徐皇:“朕只是让他们换了个地方训练,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变动。60万人,分三次来洛城,在此期间,朕会派遣皇室之人,担任督察使。再说,洛城还有16卫”
杨二言又开口了:“王相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不必过分担心,各地折冲都尉,与府兵势同水火,在当地府兵拿都尉没办法,来了洛城,都尉能不能指挥的动下面的兵,还是两说呢”
王游弋想想也就释然了,加上如今这年头好,怪不得陛下敢让60万大军来洛城。
杨二言知道徐皇要派遣的督察使,那是徐国皇室最重要的力量,全部由道境组成,除了历代皇帝,其他人无人知晓其名单。而且其中大多数人,是皇室宗亲。
玄玄历6289年,第一批20万府兵到洛城的时候,徐皇去了大营慰问。先是召见了200折冲都尉。
“参见陛下”
“免礼,诸都尉辛苦了”
这些都尉或多或少的事先都知道一些,对徐皇的到来并无意外,徐皇亲切的问候过后,对诸都尉加以肯定,鼓励他们再接再厉,顺便涨了一波俸禄,便散了。
第二天,徐皇站在了大军面前。
“这就是皇帝老儿”
“啧啧”
“看到皇帝后面的那个人没,他就是杨二言,我有个清水县的朋友”
“听说是个好官”
“照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喂,你说其他人黑,我没意见,这人,你不能说他黑,我给你说……”
“肃静、肃静”
“校尉那sb叫的真难听”
“确实”
底下很多人窃窃私语,徐皇见没法制止,就开口了。
“众位将士,朕登基22年,愧对你们,为了保家卫国,有人受了委屈,有人有家回不得,有人一腔热血,付之东流,更有甚者,牵着自家的马,拿着自家的刀,后来,马没了,刀没了,人也没了”
所有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朕一想到这些,寝食难安,不过,朕保证,从今往后,这些事情,不会再有了”
“此后,有独子者,让他回家;有阵亡者,给他勋爵,给他恤金;戍边者,轮流替换;此后一切军伍所需,朝廷给你们;在大营训练的,卫国10年,便可回家;此后,你们不用耕地,安心训练便好”
“真的假的”
“不会转头又是另一个说辞了吧”
“皇帝亲自开口了,应该不会骗我们吧”
军伍逐渐狂热,高呼万岁。站在边上的大臣门,给这种狂热悄悄的取了个贴切的名字:忠诚的成本。
徐皇抬了抬手,20万大军便安静了下来。
徐皇:“朕稍后会派人核查各军府士卒名单,以保证精确照顾到每个人,你们在各营好好训练,不可惹是生非”
“我怎么感觉陛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十域人有一句话,世上最难触动的,是别人兜里的元晶。徐皇要核查大军名单,当即就惹怒了20万大军中的一些人。
“现在怎么办,事情暴漏了,我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有道是皇帝轮流坐,干脆来点狠的”
“说点实在的,我们这样……”
当夜,大营失火,所有人忙着救火的时候,有些人偷偷溜出了大营,消失在了夜色里面。
徐皇:“大营为何失火”
“陛下,核查大军名单,有些人一直虚报人员,冒领军饷,他们害怕东窗事发,故而纵火”
“人呢”
“连夜跑了”
“让李平安去追”
“是”
纵火逃窜很多人,被追了回来,迎接他们的,是徐皇的屠刀,而且是当着20万大军的面杀的。
徐国这边调动80万大军,瞬间惊吓到了其余五国。本来大家都是一样的烂,结果你一个人悄悄进步了,这就算了,你吃好喝好,我们吃差点也没什么,现在你居然开始养兵,意欲何为。
感受到存亡危急的其余五国,开始觉醒。首先是南域央国,太子软禁先帝,登基为新帝,发布求贤令,以求变法强国。其余四国纷纷效仿。
这不,赵国便派人来洛城私下见了杨二言,高官、厚禄、美人,条件随便开,杨二言转手把他们送给了徐皇。
魏国是东六国中最平静的国家,平静的到了死气沉沉的地步,沈云晓就是魏国人。沈云晓出名以后,头上顶着十域第一女富婆的称号,年轻、漂亮、有钱、高手,诸多因素加持下,沈云晓的追求者数不胜数。
魏国对沈云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不动后,用了美人计。后来那人被沈云晓打断腿后,专门雇了一辆马车,送到了魏国。
沈云晓厌烦那群人,便整天躲在实验室不出门了。
在徐皇温水之下,历时一年,平稳解决了军伍的诸多问题,80万大军,缩水到了60万,整编后的大军,还是用了20万去戍边,余下的,于各地开区,专注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