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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世无常

幕沉如水,月凉如钩。

斑杂繁茂的林木互相推攘着,拥挤着,竟然不让那皎洁的月光透入林中半点,漆黑的夜色显的是如此的寂静。却偏偏从那林中的某处传来了一点如豆的微光,那微光打破了夜的寂寞,却又给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阵阵肉香,也不断的从那发光之处散出,那林中的蛐蛐和青蛙也好像受不了这香气的诱惑,低低的鸣叫了起来。

这微光是从一间小木屋的窗户中传来的,这木屋内的布置极其简单,在屋子的东南角摆放这一张木床,这床并不大,看上去堪堪够两个半人安睡,而在屋子的中央则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这一盏油灯,这如豆的微光,便是从这油灯之上传出的。这桌子的两旁,则是摆了三个长条板凳。在屋子中央靠着的两面墙上,则是放了一个简陋的柜子和开了一扇窗户,而再那进门的位置,则是一口用泥砌成的灶台,灶台上架着一口大锅,旁边又放了若干碗碟筷子、盆盆罐罐。灶台旁是一口放粮食用的墨黑色大缸,缸的旁边则是整整齐齐的堆放了许多的柴火。

此刻的炉灶中正烧着熊熊烈火,而灶台上架着的那口黑色大锅虽然盖着盖子,可依旧还能从中听到那咕嘟咕嘟的谁滚声,依然能闻见那浓浓的肉香。一个中年妇女此刻正蹲在那灶台旁边,一边不住的往灶台之中加着柴火,一边用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烧火棍,不住的拨弄那灶台下的炉火。又往那灶台之中加了一把柴火,那妇人看这火势以稳,不由的站起身来,把那刚刚剥好的兔子皮整整齐齐的挂在了墙上,好待冬日里做衣裳用或是来日翻过山,带到镇子上换些油盐等日常所需。而那些暂时不吃的兔肉,则是被那妇人洗好放进了一个粗黑色的瓦罐里,然后又往那罐子里撒了许多的盐,最后取来罐子的封口,仔仔细细的将那罐子封好。

忙着手上的活计,妇人看了看那愣愣的看着油灯出神的未名,开口问道:

“孩儿啊~你是从那里来的,家住什么地方?要到那里去啊?”

却是这未名听了妇人的问话更加的迷茫了起来,心里也说不出的闪过一丝伤痛,支支吾吾痴痴呆呆的小声说了几个字

“我,我不知道。”

那妇人看未名回答的时候支支吾吾,脸上还有这一丝为难的神情,心中到这孩子的心中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多问了。忙完手中的活计,这妇人转身来到柜子旁,打开柜子,从一堆破旧的衣物中翻翻找找,总算找到了一件还算是新的,递给了未名,语带关心的开口说到:

“孩子,拿着穿上把,这林子里天凉,看你这一身破破烂烂的,也不知你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

说完便把那衣物递给未名,倒是这未名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般躲躲闪闪忸忸怩怩,那张苍白但却十分精神的脸上反而出现了红晕。那妇人看到未名这般神态,心里到估计这个少年是那个大户人家的落魄子弟,一个大小伙子跟个姑娘似的,估计又是要顾及些什么礼数把。于是她便又问道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却是未名想了好半天,可脑子里除了未名二字却是什么也想出不来了,于是他又支支吾吾的说了两个字

“未名。”

这妇人听到未名这个名字并没有过分的感觉奇怪,或许是他把未名听成是“魏明”了把,反正她也没多问。她看那未名两次答话都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心想可能却是那个落魄的大家子弟,恐怕是家道衰颓,又可能是在躲避仇家的追杀把,反正在她心里,确实把未名当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这妇人有开口说到:

“孩子,你要是一时想不到该往那去,那就在婶子这里住下把,赶明个你叔回来叫他在给你打张木床,我那口子,想当年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木匠呢~”说着就把自己头上的木簪子摘了下来,递到未名的面前说到“看,好看把,这可是我那口子当年给我送的。”说着这脸上还闪过了一丝兴奋的神态,仿佛又回到了女儿家的时候。

却是这未名听到这妇人说自己可以呆在这里,脸上不由的现出了激动之色,一张脸都兴奋的变成了酱色的茄子,不住的点头。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恩!~恩!~恩!~”

这妇人见这未名答应,也是面露喜色,吩咐这叫他快些把衣裳穿上。却是这时“苦儿”听到这个和蔼亲和的大哥哥要留下来,不由的高兴非常,拉着未名的手儿又蹦又跳,哦~哦~的叫个不停。

未名将那衣物换上,虽然是旧衣物,可在他身上一穿,却显的十二分的精神,那妇人也不由的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未名。

不一会这锅里的肉好了,这肉香倒是十分诱人,门外似乎都能听到黄鼠狼或是狐狸在草丛里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是这些动物也被这肉香吸引,赶过来想瞧个一二。

这妇人倒是十分麻利的将那灶火熄灭,掀开锅盖,一阵更强烈的肉香传了出来,这香味如此浓郁,就好像十里外都能闻到一般。

就见这妇人十分利索的舀了一勺汤,又挑了一块上好的大腿肉盛在碗里。将这碗先端到了未名面前,充满慈爱的笑了笑,对这未名说;“孩子,吃把。”

然后她又盛了两碗,叫上了站在一旁的“苦儿”,开饭。

“苦儿”可能是正在长身体,又可能这几天却是没吃饱过,就见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碗里的兔肉吃了个干净,却是这妇人将自己碗里的一块肉又放到了“苦儿”碗里,口中却很严厉的说到“这些吃完不许吃了,罐子里的那些还要留着做这些天的粮食,好等你爹爹回来。”

不知为什么,未名看见食物就提不起精神,那被煮的发白的兔子腿却不由的让他想起那两只先前遇见的小狼。他只是微微的抿了一口汤,便不再动筷子了。

这妇人却还以为这未名是不习惯自己做的口味,于是将自己碗里仅剩的另一块兔子肉又夹到了未名碗里,温暖的说到

“孩子,要是这汤不和你的口味,你就只吃这些肉把。”

却是未名看着妇人夹到自己碗里的兔肉,再看看那妇人碗里有如白水般的清汤,不由的感觉鼻子有些发酸。他把妇人给自己的那块肉又夹回了妇人碗里,然后又把自己碗里的那块大腿肉夹到了“苦儿”碗里,然后对这面前的妇人说到

“大婶,你们吃把,明天,明天我再去打些,今天我在林子里,吃了不少果子了。”

倒是这“苦儿”并没有吃未名夹给他的肉,而是将那肉有夹回到未名的碗中,满是男子汉气概的说到

“爹说了,做的多就应该吃的多,哥哥抓了好多好多兔子,哥哥吃把。”苦儿一脸的天真

却是未名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将那块兔肉又夹回了苦儿的碗中,凑到苦儿脸旁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什么,就见那苦儿高高兴兴的把那夹起兔肉吃了起来,那妇人则是一脸感激的看着未名,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一夜无眠,未名好像找到了归宿一样,静静的躺在桌子上,他一直在努力的想,可是显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这却并不妨碍此刻未名内心的快乐。未名心里盘算着,明天再去打些野味来,看这母子二人高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未名心里也感觉很高兴。

第二天,月亮还有小半个挂在天上,未名却以起身去抓猎物去了。待到妇人和苦儿醒来,没看见未名,心里都不由的有些发慌,可究竟是为什么发慌却说不出来。却在这时又听到了敲门声,苦儿跑着去开了门。却见这未名手中提了一只百十来斤的大野猪,这野猪似乎也还是没睡醒的样子,被未名抓在手里还不住的哼哼。

苦儿欢叫这去叫了她母亲,说未名哥哥没有说大话,今天一大早就抓了一只大野猪回来。这妇人倒是有些好奇的重新开始打量未名了,就见这未名虽然身材还算魁梧,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手就能制住这么大的一只野猪的样子。在看他手里的野猪,好像全身上下都被制住了一样,除了哼哼,好像全无反抗的能力。

这未名看见了苦儿和那大婶,便把手里的野猪往地上扔去,谁知道这野猪就好像突然被松了绑一样,头也不回的就往林子里跑,未名不禁又皱了皱眉头,却见他出腰带上拿出了一把黝黑黝黑的尺子,对着那野猪远远掷去,就见那铁尺在空中化成了一道金光,在那野猪的背上一点,那野猪就像是忽然被全身卸了骨头一般,立时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白沫,不住抽搐。

这苦儿此时睁大了眼睛,跑到未名的身面拉着他的袖子又蹦又跳:

“哥哥的尺子好厉害~哥哥的尺子好厉害~比爹爹的弓箭还厉害~”

而这妇人也不由的睁圆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未名。却是在这时未名感到怀里有丝震动,再去看时,却是小武从未名怀里飞了出来,扑闪这翅膀飞到了未名的肩膀之上,大声的叫这“娘娘——娘娘——”

苦儿看到这翠绿色美丽可爱的鹦鹉就更加兴奋了,拉着未名的手说到:

“哥哥,你这鸟儿好漂亮,你看,它还把你当成了它的娘呢~”

倒是这妇人见识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会说话的鸟儿,不由的更加惊奇的看着未名,在他心里,未名很可能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落魄子弟,否则,他怎么会有怎么厉害的身手,还有这神奇的鸟儿呢?

未名伸出手来,这小武就蹦到了未名手上,苦儿见了这可爱的鸟儿想要伸手去摸,却又有些害怕,一根小小的食指轻轻的朝小武的脑袋伸去,不过这小武倒是很认生,往后跳了一下,用那橙黄色的小嘴啄了一下苦儿的指头。

小武啄的力道并不大,倒是把苦儿吓了一跳,立马躲到了未名的身后,却依旧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露出个小脑袋,一脸好奇的盯着小武。忽然好像他想起了什么,就见他快步跑到屋子里去,不一会,就见他拿了一堆松子出来,那小手捧着松子,慢慢的送到小武的面前。

这小武乃是九天鲲鹏所化,自身本来就有灵智,刚才它啄苦儿是因为它刚醒来不久,还没有了解周围的情况,出于反射般的啄了一下苦儿,因为它看那小小的手指似乎对自己造不成什么伤害,所以也就没用力啄。

倒是此刻小武看到了未名和这母子二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再看看那苦儿递到自己眼前的松子,知道这苦儿对自己没有恶意,就象征性的去啄了一枚松子,其实小武都已经是九天鲲鹏了,这能量全部来自于那对天地灵气的吸收,吃这松子,又有什么用?可这小武或许是看苦儿可爱,又或者什么其他原因,反正它低头吃了一枚松子。

苦儿一见到那翠绿色的鹦鹉吃了一枚松子,立时高兴的不得了,将那手里的松子往未名手里一放,凑过了小脑袋仔细的看着小武,或许,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鸟儿吧。不过在他看到了小武那道暗红色的伤口时,伸手想去摸,却又害怕小武再次啄他,就那么把那小手停在了半空之空中,凑过了小脑袋,也不管那鸟儿听不听的懂,就那么说到:

“鸟儿,你这里痛不痛啊?”说着还用小手指了指小武的翅膀,然后又歪着小脑袋对这小武说

“爹爹说,男子汉要不怕痛,受了伤要上草药,我给你上点草药好不好?”

出乎意料的,小武竟然点了点头。

一旁的妇人已是惊的合不住嘴了,苦儿却是没注意到这些,又快步的跑回屋子里,翻腾了一阵,从屋子里拿出了两颗晒的风干了的植物,就见这苦儿把这两株植物放尽嘴里咀嚼了一阵,然后吐到了手上,像是害怕小武再次啄他似的,将那膏末举到了小武面前,嘴里还解释到

“这时独角莲和薄荷也混成的粉,独角莲能止血化瘀,薄荷叶的感觉凉凉的,不会让你的伤口感觉那么痛。”然后看了看小武,看小武好像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就小心翼翼的把那绿色的药膏敷在了小武的翅膀上。

这清凉的药膏,就如同那治愈心灵的补药,不但流进了小武心里,也流到了未名心里。

。。。。。。

转眼间数日过去,未名依旧每天出去打猎获取食物,而苦儿也和小武成了好朋友,常常在一起嬉闹玩耍,而由于未名带回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这妇人就带着未名翻过了山头,来到镇子上,换取了些油盐米面之后,就将剩下的一大部分都送给了村里那些儿女常年不再身边的老人。

这些老人听了那妇人对未名的介绍和未名的要将这剩下的食物分给大家后,都不住的夸未名是个好男儿,倒是妇人这番善意的谎言,使得未名常常羞的脸上通红通红。后来到了一户瞎眼的老婆婆家里,听了妇人的介绍后,非拉着未名不让他走,又把一双老婆婆自己纳的千层底布鞋塞给了未名。

后来这妇人又带着未名去了几户人家,大家都是在互相探问一起外出的男人回来了没有,得知了结果后,这妇人又匀出了一份肉食送给了别家。

又过了数十日,虽然未名依旧每天能带回大量的猎物,可是未名依旧能看的出,这婶婶脸上那层浓浓的焦虑。

这一日,苦儿依旧和小武在屋前的空地上玩耍,而未名则是外出打猎去了,这苦儿正和小武玩的开心,却忽然发现自己身子一轻,被人抓住衣襟提了起来,他还以为是爹爹回来了,回过头,却发现是十几个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这些汉子一个个都穿着黑布衫子,手里提着明明晃晃的大刀,把自己抓的这人,却长的好像丧身一样,有着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和满脸虬髯的胡子。

此时抓起苦儿的,正是这群大汉的首领,只见他声色具厉的说:“小子,你妈妈在那里?说!要不然——”那晃了晃手里的那把大刀,继续说到“我一刀宰了你!”

这苦儿意识到这些人就是娘亲平时和自己说的那些强盗坏人,当下毫不示弱的说到:

“你们是强盗,是坏人,苦儿不会告诉你们妈妈在那里的!”

这强盗头子看这小子嘴还很硬,当下就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这大汉常年混迹江湖,这一巴掌可是轻的?当下就把苦儿抽的碎了几颗牙齿,就见这苦儿倒在地上,一口吐出了许多牙齿和鲜血,那小眼眶里依然是眼泪在打转,却依旧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那眼泪流出来,或许这些,又是他爹爹告诉他的吧。

却是这时从木屋里走出了一个拿着簸箕妇人,这妇人看到那被抽的苦儿又看到这十几个彪形大汉,不由惊的簸箕掉在了地上。

这时那匪首的身旁走过一个大汉将苦儿抓在手里,这匪首则是将一个布包抖开,递到妇人面前,这布包里装的,赫然是一个人头,这个人头,赫然张着一脸的胡子。妇人看了眼布包里的人头,好像早有预料似的,大叫了一声,就往木屋的柱子上撞去。

却是那匪首一把将妇人抓了起来,揪起她的衣领,抓到自己面前说:

“哈哈~早听说这林子里住着个美丽的妇人,可惜么~”说着他还用手挑起了妇人的下巴,这妇人在大地方或许算不得漂亮,可是在这穷乡僻壤,却也算的是美丽端庄了。

说着这匪首又用那双脏手向那妇人的胸部摸去,争扎间,一把撕破了妇人的衣服,露出了那红色的肚兜。

这匪首的眼睛更加红了,却是被匪众抓着的苦儿,看到自己的母亲这般受辱,扭过头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抓着自己的那人手上,那人吃痛,松开了苦儿,苦儿又疾步跑到那匪首后面,狠狠一口咬在了那匪首的大腿之上。

苦儿这一口咬的极其的狠,似乎是连皮带肉都咬掉了,这匪首一声吃痛,松开了妇人,大叫着骂了一声“兔崽子!”抄起手上的大刀便回身朝苦儿砍去,这刀砍的又狠有急,却不料他松开的妇人一下扑到了苦儿身上,将苦儿护在了身下。

鲜红色的血,宛若一朵朵美丽的昙花,盛开着,凋零着,却又无时无刻不绽放着,从妇人的胸前喷薄而出,鲜血淌到了地面之上,宛若天地初成形成的第一条河流般,在地上淌出了一条道,一抹又一抹鲜艳的暗红色,就这么出现在了大地之上。

苦儿的脸上已没有了泪水,取而代之的,是狠,是那浓浓的恨意,苦儿那双不大的小眼睛就像毒蛇盯着猎物一般狠狠的盯着那匪首。怨毒、不甘、憎恶、种种感觉汇聚到了一起,从那苦儿的眼中透露了出来,就算是那匪首,也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发寒。

“妈的,小兔崽子,都怨你这个扫把星,坏了爷我的好事!”这匪首心里一横,挥手一刀便向苦儿砍去。斩草需除根,其实,他心里真的有一丝不快和恐惧,不快的是这个小孩坏了自己的好事,恐惧的是,那可怕的眼神里所蕴含的无穷无尽的报复。

却在这刀锋要挨到苦儿时,一道翠绿色的光撞在了那刀头之上。这一撞力道极大,这匪首连人带刀往后仰了一个大大的趔趄。而那翠绿色的光也被这一刀劈的陷入了地下,而从那翠绿色的光中,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

这匪首和众匪徒均是一怔,就好像这叫声里蕴含这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那匪首看向自己的刀,却发现那钢刀之上多出了一个豁口,而那道绿光也被自己大力砸入地下,仔细看去,却是一只小小的鹦鹉。这匪首一阵气恼,又是一刀砍向苦儿。

却依旧是那道翠绿色的小鹦鹉,撞在了他的钢刀之上,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就连方圆数十里的鸟儿,都惊的飞了起来。

这翠绿色的鸟儿每从深陷的地下爬出来一次,就好像越虚弱了一次,这匪首的第三刀,并不是劈向苦儿,却是劈向那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绿色小鹦鹉,因为他不信,不信自己杀不死一只鸟。

“不!——”一声凄厉的叫声从苦儿的口中发出,眼看着地上的小鸟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苦儿不知从那里爆发出了力气不顾死活的扑向小武,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小武的上面

闭着眼等了好久,苦儿却没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凉。

睁眼望去,却见一只白皙厚实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那劈来的大刀,苦儿顿时觉得心中一松,大叫了一声“未名哥哥!”

却是又是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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