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很快被公认为深山米家实至名归的第三百三十代女巫大人。
隆重的受权仪式次日在深山米家隐秘开始。
本以为会有个女巫权杖之类的宝物交接。
可当凌夏接下米籍双手递过来的小银勺子,她瞬间就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了。
这权利,看来毫无压力呀,呵呵呵…
“我亲爱的女巫大人,昨晚你施法浮羽,我眼见着这勺子转了方向,勺柄正正的指向你,我就知道,我们米家非你不可了。”
米籍热泪盈眶,双手颤抖。
“别别别~我…我接就是。”
凌夏见不得人哭,何况眼前这位还自称是她的亲生母亲。
“我接!”
凌夏故意装作没站稳,却是身子一歪,撞在了米籍的身上,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拿了她站在衣服上的一根头发丝。
凌夏嘴角隐秘一挑,这下好了,回头做个亲子鉴定,这帮人弄的玄乎,可她凌夏绝对只信科学。
凌夏把银勺拿在手里把玩一会,觉得除了雕花精巧者也看不出比商店里的勺子来有什么不同。
“呵呵~巫族圣物!圣物!”
她尴尬的扯出一个笑,把勺子塞进了裤兜里。
陪着米家一众黑衣人用过午饭,凌夏决定告辞离开。
“那个!我的可能的母亲大人,我离开学校已经快二十四小时了,我再不回去,怕是…”
“哦!你看我,只顾得高兴了,对对!该回去了。”
米籍有些手足无措,竟然满脸不好意思的站起身。
“那个!回去对,得回去了。”
米籍尴尬的在自己的大腿上蹭着手。
“那个~米宝,给小姐带些钱财,给小姐的朋友带~见面礼。”
米籍冲着门外,提高了嗓门。
“不用!不用…”
凌夏本打算走了就不再回来了,拿个破勺子也就算了
“这欠太多毕竟不好吧…”
虽然她爱财,可到底取之有道嘛。
凌夏推脱的功夫,米宝领着十几个姑娘已经排排站在了她面前。
“这…”
凌夏眼睛都花了,这明晃晃的,可都是金子。
“这也太有钱了吧?”
凌夏简直无法依赖自己贪婪的视线。
“唉!”
米籍却叹了口气解释道:“为娘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但凡能保住我们米家的巫力,也不会看这些金钱来玷污祖上的明德。”
玷污?她竟然用玷污两个字来形容这么多金晃晃的宝贝。
“你是不知道,百年前,我巫族还小有法力时,就有巫长断言,米家会有巫力尽失的一天,所以,提前埋了一山金银,至了擎天家业,以保家族不至凋零啊!”
米籍说的满怀哀伤,凌夏却听的热血沸腾。
最后她总结了俩字:“一山?”
“嗯!原本米家居于平地,因为时代累积,堆里的金银,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深山米家。”
“所以,我此刻脚踏漫山财富?”
凌夏脚下虚浮,惊的险些站不稳,米籍却依旧平静,颜色淡淡:“嗯!是这个意思。”
我的天,什么叫低调奢华有内涵,都富成这样了,还叫凋零,苍天,我这是真真掉到钱眼里了。
凌夏尽力控制住自己的理智,塞满两裤兜金子,大步流星的下山了。
米宝亲子开车,贴身护卫,傍晚时分车子停在了汾阳大学的门口。
“送到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辛苦了哈!”
凌夏做着标准的告别。
米宝胖乎乎何等脸显出那不可能的神情。
“我不会走的,你是女巫大人,你在哪我在哪,我的使命就是贴身保护你。”
米宝天真模样,像不懂世事的小孩子。
“别闹了,这是大学,我是这里的学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些主子下人的套路,不合适。”
凌夏解释,米宝带着酒窝的脸,闪过一刻失落,很快就恢复如常道:“小姐不用担心,我就在你身边,需要的时候随时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米宝自信的仰着胖脸蛋,凌夏知道多说无用,索性由他去吧,尴尬的笑了下“啊!呵呵…好吧,随你。”
凌夏大步进了学校大门。
此时是下午四点多时间,学校里来往的人很多。
跟着人群,进入校园,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今天的感觉,那么~不同寻常。
凌夏竖起耳朵,努力去听清楚周围人的议论。
好像再说什么“寒~爷?”
温时寒?
这位刚被自己从偶像盛典拉进小黑房的影帝大人,这是又作什么妖了?
听了一路,可大家慎重的窃窃私语声,凌夏直到走进宿舍也没听清。
直到进了宿舍,她才终于明白了。
某位知名影帝大人,竟然拿着她的照片直接造访汾阳大学,更引为轰动的是,他竟然亲自拿着照片,一路从校门口各种问路,直到一群影迷亲切的围着他,将他送到了凌夏所在的寝室楼下。
寝室楼有规定,除了本宿舍的女生,其他人不得入内。
在宿舍阿姨,对着电视机里古装皇帝和面前英俊男子,良久后。
终于恍然大悟般挤出个笑容,
“这~应该是汇众新聘的教授吧,快快老师你自便……”
于是,凌夏进寝室的时候,温时寒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温和正朝着宿舍里其它三位女同学展示他一贯迷人的微笑,尽管那三位女同学正无例外的看着温时寒犯花痴。
凌夏顿觉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
一路上所听到的零零星星的议论声也终于在这一刻在脑海中拼凑出了一幅幅让人大跌眼镜的画面。
而那画面,无不是一炳炳锋利的宝剑,皆是出自温时寒的手,指向凌夏的胸口。
凌夏第一个想法就是转头开溜。
“站住!”
温时寒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看门口的凌夏,
可他语气里的孤傲之气足以冻住这间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
“如果你不想让我拿着你的照片在雷岩大街上从东头走到西头,再找一次你在哪里,就乖乖给我过来。”
凌夏一个激灵,双腿不受控制的挪向温时寒。
委屈巴巴的垂着脑袋,一副羔羊待宰的衰样。
温时寒抬起落在膝盖上的右手,中指自然的晃了两下。
温和马上识相的清场,关门。
临走还在门缝留下一个煞有深意的坏笑。
看来,我家寒爷是要把未尽的事情做完了,可是我尊贵的寒爷,这次你可千万别忘了,凌夏姑娘可是武力值超群的啊。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温时寒开口,语气是一贯的傲然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