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朦朦亮,王宝玉的远征军来到了天河岸边,果然看见十几艘船停在那里,隐约可见有懒散的人影在走动。
王宝玉面无表情的一声令下,远征军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这些大船,负责看护船只有百余人,还有一多半在安心睡大觉。防守的人慌作一团,挥起已经生锈的兵器,抵抗了没几下,便死了几十人。
有几个人疯狂的向城池方向逃蹿,王宝玉毫不留情的说道:“飞云鼠,不能留活口回去报信!”
飞云鼠得令,啪啪几记响鞭,逃跑的那几个人不是被当场抽死,便是人头落地,都没有哼出声。
“再有逃跑者,死!”王宝玉冷声说道,马云禄黑洞洞的枪口也对准了这些人,其余士兵虽不知这是何武器,但也知道威力不俗,早就吓破了胆,纷纷哆哆嗦嗦的缴械投降。
王宝玉率领众人上船,徐庶则吩咐将尸体留在岸上,还扔下了几套欧斯的盔甲和武器,随后使用了一张浓雾符,将水面弄出一团团雾气,掩护着十几艘大船顺流而下。
直到中午时分,有附近村妇到河边浆洗衣衫才发现了满地尸体,吓得尖声大叫,九原城内这才收到了船只被掠走的消息。
九原太守邓方大惊失色,这可是十几年从未出现的事情,急忙亲自赶来查看,船只悉数不见,通过对地上散落的盔甲及武器分析,他最终断定这是西部某个民族所为。
西部蛮夷来犯,事态非同小可,邓方一边派人沿着河畔去寻找失去的战船商船,一边十万火急上书朝廷,在请罪的同时,要求增兵支援。
此时,王宝玉所在十几艘大船,已经在雾气的掩护下,顺流而下走了近百里。思量再三,他还是将投降的魏兵给放了,毕竟其中不少人的家眷就在北方,带回彝陵并不合适。而且,这些士兵体质一般,和精挑细选的远征军根本无法开比例,跟着也是累赘。
同时,无需王宝玉亲自出面,飞云鼠严厉警告这些士兵,不要泄露此事,否则一经查处,必死无疑!士兵们也不傻,丢了船只,回去难逃罪责,纷纷发誓绝不说出去,上岸后各奔他乡。
徐庶每隔不远,就会释放一道浓雾符,雾气遮挡了视线,以至于追上来的九原守军,始终不能看清船队的任何行踪。
七日之后,船队终于来到了潼关附近,这里是一处要塞,守军的数量应该不少,王宝玉不想冒险,让船队先行停住。
夜色来临之时,船队依旧在雾气的掩盖下,悄悄靠近了潼关水域,岸边整齐排列着百余艘魏军的战船,隐约能听到船上喝酒猜拳的喧哗声。
王宝玉的船队行进的非常缓慢,训练有素的士兵们都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战马也被套上了笼头,船只凭借着水流,悄悄朝着下游飘去。
如此行进了一个晚上,幸好没有被发现,天明时分,船队终于离开了潼关水域。
按照原先的计划,应该上岸了,王宝玉下令队伍将船只靠近了岸边,火速下船,一路向南,进入函谷关。
函谷关也是一处要塞,定然有魏兵把守,根据徐庶的判断,只要能通过这处关隘,便只剩下武关一处屏障,然后便可以顺利进入上庸领地。
距离彝陵越来越近,将士们倍感欢欣。但是徐庶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仔细分析地形,最后找到王宝玉,说道:“宝玉,有两个计策可通过函谷关,还请定夺。”
“军师说来听听。”
“其一,我方可直接进攻函谷关,对方看我兵力不多,兴许正面迎战,届时以封体丸护身,或可大胜,从而占据要塞。其二,化繁为简,抛弃沉重之物,让士兵背负行囊,走华山小道,避开关隘。”徐庶道。
“当然是再战上一场!”飞云鼠紧握逍遥鞭,兴奋的眨巴着眼睛。
不过王宝玉却摆摆手,说道:“此处离彝陵甚远,占据要塞用处也不大。而且将士们跟咱们深入冰原,经历酷寒以及诸多争斗,出生入死,跟一家人没有区别。我希望怎么离开的彝陵就怎么再回去,争取一个也不少。军师,还是选择第二个方法吧,能不打仗就不要打。”王宝玉道。
“宝玉真乃仁厚之主。”徐庶由衷的赞道。
“嘿嘿,兄长,回去的人数可要比来时更多呢!”飞云鼠指指自己的鼻子说道,确实还多了一人,王宝玉等人哈哈大笑,难得心情放松。
远征军进入山谷,徐庶让大军停住,随后又弄出一团浓雾,遮蔽行踪,随后派出两名士兵,前去打探附近可有华山小路。
与此同时,张琪英也放出了老鹰,前去打探函谷关的情况,根据老鹰描述,函谷关果然有一支守军,约有万余人马。
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前去探路的士兵给了一名樵夫几两银子后,这名樵夫立刻表示,他不但知道一条路可以绕过函谷关,而且,还可以带路。
这名樵夫被士兵带了回来,王宝玉很高兴,又赏赐了他一锭黄金,随后,士兵们将车子全部抛下,能背上的都背上,跟随这名樵夫,牵着战马,登上了山峦。
从古至今,华山都是异常险峻之地,有着“自古华山一条路”的说法,樵夫常年穿梭在山林之中,早就对此习以为常,王宝玉等人却行走的异常艰难。
樵夫带的这条路非常隐蔽,怪石嶙峋,丛林茂密,九十度角的陡坡比比皆是,士兵扯着树枝还可以行走,战马们就越发的艰难,累的浑身是汗,嘶鸣声不断。
也就是碍于御风虎、白焰牛这般神兽的威压,否则,战马肯定过不了这些陡坡,如今走了三日之后的清晨,樵夫将众人带上了一条山腰间的小路。
下方是万丈深渊,小路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对众人又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大家小心翼翼,一个挨着一个,贴着小路向前走,樵夫却走得很轻松,甚至还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