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和王宝玉说的都是谎话,诸葛亮想去那里寻找女儿诸葛果,而王宝玉根本就不曾推算过,只是为了帮助诸葛亮而已。
诸葛亮说谎也是有苦衷的,他作为一代贤臣,为了一己之私而前去征讨一国,这么做肯定要饱受诟病,不得已才跟王宝玉商量了这么一个谎言。
王宝玉能掐会算的本事,众人都很清楚,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大半。
武将们没得说,打仗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攻城掠地更是成就辉煌的象征。作为谋士的马谡和吕凯却不这么想,如此劳师远征,征讨一个无关痛痒的贵霜,他们很担心会有不测的事情发生。
“朝中不可无丞相,可派大将前往征讨。”马谡进言道。
“贵霜情况复杂,此事必要我亲力亲为,及时审时度势方可。”诸葛亮摆手道。
“臣对贵霜有所耳闻,其国乃西域大月氏贵霜部落所建,曾与匈奴征战几百年,后统一西部若干民族,其族人勇猛强悍,势力之大,不逊于魏吴,依臣所见,莫不如留兵在此驻防,依据地利,可保万无一失。”吕凯担忧的进言道。
“吕先生,丞相和我一起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大战,从来就没有失败的先例,难道你不相信我和丞相吗?”王宝玉问道。
“臣不敢,只是担心丞相和皇叔的安危而已。”吕凯连忙说道。
“季平所言也有道理,只是我听闻贵霜拥兵五十余万,此地必要留下二十万兵马才可防御,如此劳兵设防,耗费钱粮,倒不如前去将其降服,以绝后患。”诸葛亮道。
“我等现今可调配兵马,三十万而已,军力不如贵霜,又对其不甚了解,臣着实不安。”吕凯又壮着胆子说道。
“呵呵,季平死亦不怕,为何现在却变得犹豫不决起来?”诸葛亮没有正面回答吕凯的话,反而笑着避开了重点。
“这?”吕凯明白劝不动诸葛亮和王宝玉,只好郑重的叩首道:“臣愿追随丞相和皇叔,前去征讨贵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谡犹豫了一下,也连忙照例表态,诸位大将则摩拳擦掌,誓言一定战败贵霜,为蜀汉开疆拓土。
众人开始整肃兵马,准备再去征讨贵霜,诸葛亮跟王宝玉一道喝酒,不禁自我检讨道:“想我孔明自诩高风之士,却也有如此私心,谎言欺众。”
“先生不必自责,我们说到底还是凡人,当然要有凡人的感情。刘禅同志早晚要亡国的,竭力辅佐他,也是尽所谓臣子的本分,果果不一样,那可是亲生骨肉,怎能忍心让她流落在外?”王宝玉劝道。
“唉,倏忽数年,偶尔静坐沉思,总有孑然一身之感。为了汉室江山,孔明对家人多有亏欠,不忍见月英之泪,眼前恍惚有果果之笑,恍如昨日。”诸葛亮叹息道。
王宝玉的眼眶也不禁湿润了,说道:“先生,我也总想起远在未来的女儿,她跟果果差不多,很不听话,我都没少训她,也打过。可是作为父亲,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我也愿意放下一切,回去再见我的女儿。”
“我虽有万般不舍,但唯愿宝玉能得偿心愿,顺利回家。”诸葛亮道。
“回家之路只怕比贵霜还要远上万里,实不相瞒,我本无意征讨吴臣,只想去南海取得一件宝物,也无意泛舟东海,也只为取得另外一件宝物。”王宝玉敞开心扉,颇为伤感的说道。
“由此看来,宝玉还有去往他方之意?”诸葛亮问道。
“先生猜的不错,等打完贵霜之后,我还要去西边和北面,行程之远,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但是那里还有我回家的希望,即便是死在途中,我也并不后悔。”王宝玉直言道。
“宝玉之诚心必将感动上苍,终会成功。”诸葛亮真诚的举杯道。
“嘿嘿,先生,这次回去之后可得好好陪陪姐姐吧?这么多年,你俩聚少离多,也就是我姐姐心胸大,一般人可忍受不了。”王宝玉笑道。
“宝玉,诚实讲,只怕此事今生难以如愿。若有来世,我宁愿孤身一人,谁也不欠。”诸葛亮说了句公道话,又跟王宝玉满饮一杯。
两个失落的大男人一直喝到后半夜才散局,都醉了。梦中王宝玉看到了家,每天守望丈夫回家的傻妻子,老态龙钟的干爹干妈和亲妈后爸,忙碌不停的儿女,王宝玉冲着他们大声呼喊,但每个人都表情木然,没有任何反应。
王宝玉来到了自己曾经经营的春哥大厦,繁华依旧,却独独不见冯春玲的身影,听员工悄悄议论说,冯总裁似乎在悄悄进行着一项科学研究,投入资金无数,但却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甚至包括总经理兼王宝玉妹夫石临东都不明真相。
“春玲,春玲!你一定要等着我!”泪流满面的王宝玉含糊的梦中大喊,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他想知道冯春玲到底在做什么,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个秘密计划一定和他有关系。王宝玉想告诉她,自己也在苦寻回家之路,让她不要太劳累。
时至九月,北方渐渐转寒,南方却依旧炎热难耐,诸葛亮和王宝玉再度率领三十万大军踏上征程,开赴更为炎热的几千里之外,开始征讨强大贵霜帝国。
诸葛亮率领蜀军南征,曹丕也没有消停,他御驾东巡,一则体察民情,再则希望公孙渊出兵相助攻打鲜卑。
就在曹丕率众即将抵达辽东的时候,却收到了幽州梁习的一封书信,梁习自称身体染病,一时无法全力攻打鲜卑。
曹丕大为遗憾,也没想换人继续攻打鲜卑,此事暂且放下,曹丕也没见公孙渊,掉头往回返。
到了跟前却不去会面,似乎有些不寻常,曹丕这么做也有自己的思量,司马懿曾经一再提醒过曹丕,公孙渊家族深藏反心,不可不防。
既然暂时不用打了,曹丕不想冒险,根本不见公孙渊,但他这次过来,却坏了孙权的一桩策划已久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