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有的洋溢着欢乐,而有的却充满着危险。一个朋友讲叙了他的亲身经历——那充满着浪漫与危险的恐怖之旅。
近来,我们学校发生了一系列奇特的死亡事件,有五六个男生相续跳楼自杀。
人命关天,岂可儿戏。这件事不仅引起了校方领导极大的注意,也让公安局、社会学家甚至省级领导高度关注,那几个男学生毕竟也是政府与家庭耗费巨资辛苦培养的大学生啊
那么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选择跳楼自杀呢?
而充分的调查表明,他们没有你死我活的爱情纠葛;也没有复杂的人际冲突;更没有什么难以吞咽的人生苦果或遭遇。
死亡事件原因一直就没有找出来,具体如何处理了也不是十分清楚。
只是大家都知道,各新闻媒体上几乎都没有太多的报道。而那些事情发生的同一地点——五号宿舍楼楼顶已经被锁住了,以前因为楼顶宽阔、空气好、视野广,大家都喜欢都上面去看书、玩、晒被子等,现在那结实的钢筋门已经锁得严实,很难通过了。
这件事热闹了一阵子之后,也就逐渐在大家的记忆里淡忘了。人们说,思考之后就是新的开始,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时间过得很快,感觉开学还没有几天,五一假日就到了。
假期该干什么呢?
通常假期会使寂寞的人更加寂寞,抑郁的人更加抑郁。在有的时候,人生需要靠自己来追寻新的突破,否则将会不得不接受永久的命运。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我,还没有找到什么人生突破口,一方面,我无法用具体的人间温情来化解生命的寂寞;另一方面,我也没有在形而上的层面上找到真正能够依偎的力量。所以我还在寂寞里用类似寂寞的方式度过人生美好时光。
五一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了,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啊!
第一天上午,我一直就在上网,虽然上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不过是随意浏览网页而已,我也不爱聊天,偶尔看看电影,如看完了爱看的动作、科幻片,就只有看爱情、恐怖片了。
上午的光阴就是在网络中流逝了。
由于有点儿累,下午我可不想再上网了。
记得那个时候,我是每个星期都要一个出去散步,一方面为了呼吸新鲜空气,另一方面借机感受自我与大自然合一的美好感觉。下午我依旧出去散步。
公园里的人很多,不过大自然提供的色彩与气味等供应也多。各色的花朵与绿色的林木将人从都市置换到了野外的世界。我的心也回归到了少年的时光了。少年的时候我就爱结对往高山游玩,那时候,在那置身天地旷野的一刻,也会有一种莫名的孤单从心底升起,若隐若现。
实际上,在人多的地方,你独自一人在玩赏风景,总会有一些不太欢喜的东西在隐隐作痛,看到别人欢欢喜喜、卿卿我我,那么你心里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吧!还没到二十分钟,我就溜了,嘿嘿,这只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一个人漫步在“静悄悄”的校园,几乎没有遇见一个熟人。
在一堆林木旁有一系列报栏,我就走过去,竟然都是最新的报纸,于我正有双重的好处:文化消费、生活休闲嘛!
事情就在这时候真正开始了,这完全是我所无法预料的。
就在我看一些百姓时事入迷的时候,突然感觉寂静的空间里似乎多了些什么,那是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有着淡淡的喜悦、忧愁、兴奋,还有实物范围里的香味与近似青春散发的光环。就在这么一刻我看见了她。
她给我的感觉是朦胧的,那个时候我以为是因为我过于兴奋、喜悦。
她似乎也在看报,竟然独自一人。从背影看,她绝对是一个身材极其标准的美女。当她回过头嫣然一笑时,令人惊叹的是她更有清丽的面容与十分优雅的举止。
那一刻我惊呆了,她那无与伦比的美与充满亲和力的微笑,本来以为遥远而恍若梦境的印象竟然就在眼前。
自从看见了她我就没有真正的心思看报纸了,也没有心情欣赏自然风光了。
天啊,这种销魂太可怕了,我心乱如麻,是马上离开永不再想,还是下定决心与她认识呢?这是一个大问题。
记得以前人们总是说,人世间的感情是靠缘分的,缘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什么是缘?你又能够说的清楚吗?有的东西你把握了、追求了、成功了,似乎就是缘,这也正应了历史中的一句话:“成者王,败者寇”。
反正那一刻,我就不再顾虑什么了,何况周围也没有什么熟识的人,单独和一个陌生美女搭话也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我靠过去,试探着说:“你好啊,也一个人啊,没有出去游玩?”
我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的,呵呵,现在人们都是用这种态度完事的,何况无论怎么说我也不可能算是一个不识趣的丑男。
没有想到她竟然回头看看我,停顿了几秒,笑得十分灿烂,道:
“是的呀,你不也是一个么?”
我欣喜地说:“恩,我的确是一个,朋友们都带着家眷旅游了!”
她一边看报一边和我说:
“恩,我与你一样,说实在话,我的朋友不多,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理解我。”
哇!怎么会这样,其实我也是如此。
这时我也想到一个常有的现象:真正的美女都是真正的寂寞,也都难以找到称心如意的郎君,她们在错过无数次风景后不得已选择的苦苦纠缠的沙尘暴,嘿嘿,你们都应该感觉道了,沙尘暴正在大范围地南移呢!呵呵,说笑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难以遇见的大美女会是这么容易接触,我发现她喜欢看娱乐新闻和文艺副刊,而不喜欢政治色彩浓厚的文字。
但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二
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基本归为两类,主要的就彼此征服;其次就是所谓的友谊。
与那位陌生美女认识后,基本的了解不过是为了进一步发展的需要,而不是目的。
时间飞逝,已非我愿.。
但我可以改变。
我说道:
“你还有事么?不如到公园那边去散步,这时风光正好!”
她欣然答应。
她走在我的前面。虽然她应该只比我矮一点点,但有的时候我感觉她比我高。
就这样的边走边聊,其实她的身形的所有的优美之处都毫不遗漏地进入我的眼底了。
她那乌黑的秀发沿垂至肩下,在春风的抚荡下,散发阵阵优美的味道,宛如我心头天使的手,其实我的心已经在温柔和煦的手的无形抚摩之下,化作柔弱无骨的水,已经不由自主了。
那一刻,我在想,我的真心该如何对待这次意外的邂逅:
是当作一次好朋友的新开始,还是一次欲望的沉沦。
而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有人说,一个女人得善于控制男人的眼神,因为控制了男人的眼神在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抓住了男人的心。
我的眼神其实在此时就已经不再老实了。
她的身材很高,很标准,却也很丰满,看到那强烈的女性身体特征我无法不想入非非。
花园里的人已经不如刚才多了,可能是我的感觉使然吧。我已经陶醉了,以致于我几乎都忘记了和她具体都谈了些什么,但总有心意相通、缘分前定的感觉。
有一个印象:
当几个散步的老年人从我们身边走过,他们的一种眼神触动了失神的我:那眼神充满了羡慕。甚至嫉妒,还有难以掩饰的追忆往昔的感觉。
游玩了不知道多久了,天都快黑了。
突然我感觉我与她即将分离,而这次邂逅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眼见艳遇是不可能了。
这对我而言该是多么地残酷啊,我都二十几了,连女人都没有碰过,连一个异性知己都没有。
虽然有过一些女孩对我颇有好感,可惜我对她们没有感觉,于是就不留余地地拒绝,最后只留下最孤单的自我,在这痛苦的寂寞假日里,茫然不知所措。
还好我遇见了眼前的美女,在即将离别的时候,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于是就在与她并肩走的当儿握住了她的手。
那是一双柔软而又充满温暖的手,也成了以后我梦幻当中的情人的手。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我的意外。
她竟然主动要到我的宿舍去看看,这应该是一种暗示。
下面的场景就印证了这个暗示:
宿舍内。
一个形貌文雅的男孩与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相对默默总无言,却有情意绵绵无绝期。
生命里层层积累的青春欲望化作百变不移的浓情,温柔而又可怕的野蛮动作,彼此相同的感觉与情意构建了一个超出现实的世界——隔绝原有的世界。
但是偏偏此时门外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与层层叠叠的敲门声。
我想你一定会感觉到那时侯的尴尬与苦恼。
我不得已去开门,心里却在怀疑:我们宿舍的人应该都走了,怎么会又回来了?
但令人意外:宿舍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连走廊上都没有,走廊上灯昏黄,其它宿舍的门严严实实,毫无人迹,这竟让我的心里升起一丝寒意。
我关了门,正迎着她的深情而火辣的眼神。
我说:“真奇怪,什么人都没有!”
她温柔至极的气息传达到我内心的话语:
“那岂不更好?”
渐渐地我兴奋得晕了,那感觉是我所难以想象的,一个苦苦追求完美爱情的男孩,终于邂逅了他所钟情的女孩,而关键是他们似乎缘分天定、彼此情深。
明确地说,我欢喜得失去了知觉。
在一片鸟语中我醒来了,感觉十分轻松,但是却无力。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竟然是医院,而不是宿舍。我的动作惊动了别人,室友小波进来了,看我醒来也面带微笑。
我问我到底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回答让我很诧异,他说:
“几天前,你病了,失去了理智,当时我们还以为谁惹到你了。直到你不听任何人劝而往楼顶上跑,我们只有跟着,我们想那楼顶处的门已经封锁,倒要看看你到底搞什么?”
他的神情变得惊异起来。
“天啊,谁知道你怎么那么有力量,只是一推就把那封锁已久的门弄开,这可让我们慌了,而你到了楼顶疯疯癫癫、似醉若迷,全不像平时文雅的你,最要命的是,你竟往楼顶边缘走,看那态势你要往下跳!”
“你的动作都给我们以及围观的人吓死了,我们宿舍的人都要去抱你,但你的动作更诡异,你如一阵风一般,已经站在栏杆墙上了,你摇摇摆摆,好象表演什么似的,就像风雨中的树叶。”
他的神情越来越紧张。
“眼见你就要跳下去了,我的心也都跳出来了。幸运的是,你摔到落在了楼顶,好象摔得很重,你稍微地动了动,就像伸懒腰一样,然后你昏迷了。就被我们送到了医院,一直昏迷到现在,都两天两夜了。”
小波是一个性情中人,十分善良,也是我的最好的朋友。
接着我讲述了我艳遇。
“哦,你一直在昏迷中念一个人的名字,‘月雅’,那是不是你梦中的她?不过你也真够‘厉害’,都病成那个样子,还在想女人呢!”
只是小波根本就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而我的心却在颤抖,因为我想起了我校已经跳楼身亡的几个男生,其中一个人跟我一样,因失心疯而不小心跌下大地,而另外几个则无人得知具体情况。
我越想越怕,想对小波说,又怕他说我神志迷糊。
只是撇开可怕的死亡梦幻,我想那美丽女孩——月雅,如果还找我,我肯定会不顾一切地随她而去,在欢情、忘世中走向死亡。
或许你并不相信这个故事,但我要告诉你,从现象上看许多神秘的东西并没有存在意义上的过错,那就是说它们都是真的。你可能不相信月雅是真实的存在,但是我却可以说,当你心中想着她时,那虚空当中灵魔已经窥破你的心意,正诡异地望着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