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棵小小的新芽,宛若沙漠之中的一点绿洲,在光秃秃的御花园里宛若生的希望。
李世民乍一看见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土豆发了芽。
毕竟自从种下这些小麦和土豆以来,李世民虽说是不管朝政再怎么的忙,也都会找机会过来看看这些由他种下去的东西。
但是他也确实不对土豆抱有希望。
当初种植这些东西的时候,李世民因为从未听过土豆这种东西,也忘了问林婉儿该如何种植,所以对这个名为土豆的东西着实是束手无策。
但是李世民好歹也是身为皇帝的,身边的那一群太监们又是五体不勤的,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种植。
是以最后李世民只能够随手挖了个坑将那土豆放进去埋了起来,又命令这些太监们日日夜夜的好生照看。
至于小麦,李世民是十分熟悉该如何种植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土豆是随手种下的,李世民一直最为担忧的就是他的种植方法是否正确,这个土豆能否发芽。
却不曾想的是,土豆竟然比小麦还要率先发芽。
这嫩绿的芽儿在晨起的阳光中随着微风微微摇曳着,上面还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折射着阳光,看起来格外的轻盈。
李世民连日以来因为政务繁忙而积压的烦郁心情也在看到这一棵新芽的时候放松了许多。
这一抹嫩绿在早晨的御花园中招展,在李世民的心中就像是看到了此次闹饥荒解决的方法,也看到了百姓们未来可以吃饱肚子的希望。
自从当皇帝以来,一直不喜怒于形色的李世民此时也不由得喜上眉梢。
他不过是随手刨了个坑,这土豆竟然都能够生根发芽,看来这小东西的生命力极其的顽强。
他转而吩咐着身后的一众太监们:“好好照料这些东西,等它们全部成熟长出果实,朕全都重重有赏!”
太监们一听,如此大的恩惠当然是跪地谢恩。
毕竟照料一些植物对于这些太监们来说,都是十分拿手的。
李世民又在御花园中欣赏了许久的这一株土豆嫩芽之后,这才满心欢喜的离开了御花园,带着自己的好心情继续回御书房处理政务。
太监们在李世民走后,则是更加的悉心照料这些东西。
虽然现在御花园里是光秃秃的一片丝毫没有美感,但是陛下心里高兴啊,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是随着李世民的心思来做事。
就在李世民日益为国事政事而忧烦的时候,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段,林轩的那些精盐风靡长安。
那些由林轩亲自教会的工人们都十分的上进勤劳,几乎是昼夜不歇的在林轩所买下的城西的盐矿工作,为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报答恩人。
林轩虽然多次劝阻,但是最后却也随他们去了。
也正因为此,矿盐的产量蒸蒸日上,有了稳定的产量,而且量产值还十分的可观。
林轩则也充分的发挥了自己“满级人类”的优势,发挥了自己做生意方面的特长。
怡红酒院在长安街的街角处已经来了三年之久,长安城内的许多达官显贵都吃过怡红酒院所做出的菜式,也都是对怡红酒院赞不绝口。
而林轩则借着怡红酒院的名声,对他们所产出的盐进行了宣传,又放出少量的矿盐,以供不应求的噱头让那些达官显贵们争相购买。
这个时候林轩便将盐价卖的比市面上的盐价要高。
因为怡红酒院的盐的质量确实是好,争着购买的那些达官显贵们也都不缺钱,所放出的少量的矿盐全都流入了那些人的手中,从而打出了名声。
在这些少量的盐全都卖完之后,盐的供应停了几天,那些达官显贵们因为吃不到怡红酒院产出的盐,每天都是翘首以盼。
等到钓足了这些人的胃口之后,随后林轩对外宣称找到了合适的方法,可以大量的提取精盐。
这个时候林轩便扩大了市场,每日出售定量但是大量的盐,并且出售的价格要低于市价的那些糙盐。
达官显贵们于是开始大量的屯盐,但是与此同时那些平民百姓们也能买到这些盐。
而且因为怡红酒院所贡售的盐质量足够的好,吃起来与市面上那些又苦又涩的糙盐完全不同,并且价格比之市面上的糙盐也低。
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该如何去取舍。
是以在这之后,林轩每日所贡售的盐几乎都是一经发售,全都被一抢而空。
至于那些糙盐,又苦又涩的,价格又高,则早就已经无人问津。
林轩的这些精盐可谓是风靡长安,也震惊了吃过这盐的所有人。
又是一天的卖盐结束之后,林婉儿高兴的回到了后院之中,看着挥斥方遒的自家兄长,极为高兴的说着:“哥哥,这是今日卖盐所得,又是一大笔收入啊!”
林轩宠溺的看着兴高采烈的林婉儿,心中自然也是十分的高兴,毕竟赚钱一事谁不喜欢?能赚到钱谁不开心?
买盐矿花了十五两银子,但是截至目前为止,怡红酒院里卖出去的这些盐就已经赚了不下二十两银子。
短短数日,卖出去的这些盐不仅已经收回了成本,甚至还给他们带来了大量的收益。
若是这盐继续的卖下去,不过数月,其所能带来的收益绝对要远超于这怡红酒院开店三年来所带来的总收益。
稍微算一笔账,林婉儿便激动的无以复加。
林轩停下了自己挥洒笔墨的手,替林婉儿捋了捋跑的被风吹乱了的鬓毛,淡笑着说道:“那是自然,为兄早就说过,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况这些盐贩售的每一步都是经过了为兄的慎重考虑,能卖出如此效果,早就在为兄的预料之中。”
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嘴角始终是噙着笑,谈笑之间的气度与风范让人觉得他是胸有成竹。
饶是身为皇帝的李世民,若是见到这一幕,也定是要惊叹一声。
白衣少年,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