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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登楼

风子鉴今日便要带着公孙冷前去这醉仙楼喝酒、吃肉。公孙冷是万年前的修士,对这醉仙楼的事当然是一概不知。当他听到风子鉴给他讲解这醉仙楼的相关种种时,也是啧啧称奇,不由地对这酒楼店肆产生了许多兴趣。

“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奇楼,实在是妙极妙极!”公孙冷叹道。

“齐国地大物博,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奇观、轶闻呢!”风子鉴自豪的说道。

“小子你也别得意,这醉仙楼怎么样还要实际体验体验,老夫的嘴可刁着呢,这次可不会像上次在深山洞穴中一样容易过关了!”

“放心,一定让你大饱口福!”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便到了醉仙楼下,风子鉴抬头一望,此楼果然是雄壮万分。

只见一座八层的古朴高楼伫立在其身前,高楼的顶端正面上挂着一幅牌匾,名曰“醉仙”,其顶端的背面也挂着一副牌匾,名曰“吞云”。

高楼建于小山之上,上通天际流云,再加上江边氤氲的湿气,此楼到真有些琼楼仙境的意蕴。

风子鉴大步走入醉仙楼之中,此刻店小二笑脸迎了上去。

“客官几位啊?”

“就我一人。”风子鉴应道。

“请随我上二楼!”店小二热情的说道。

于是风子鉴便跟随着店小二上了楼。到了二楼,店小二指了指其边上的一处饭桌,说道:“客官,那您就这一桌吧!”

风子鉴看了看这一旁的桌子,皱了皱眉,心中和公孙冷交谈了起来。

“前辈,要不然我们就坐此处吧!”

“这怎么可以!老夫通神老祖,想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要坐就坐最好的位置!”公孙冷应道。

“其实我也想看看那顶层的风景,今日就让我试上一试吧。”风子鉴心中说道。

于是,他望向店小二,目光如炬,装作威严无比地说道:“我乃通神老祖座下弟子,未来必定叱咤风雨的修仙者,今日来此醉仙楼是提前为我师尊采风的,莫要拿一个随意的座位打发我,你快快带我去那顶层的上座,否则师尊怪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店小二有些拿不准风子鉴话中的真假,但看少年讲话时的神情确有十足底气,好像背后真有十分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只是一个店中打杂的小角色,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就答应了这件事。

店小二笑容满面地对风子鉴说道:“仙师莫生气,是在下有眼不识慧珠了!在下这就领路上楼!”

于是他向少年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带着少年走上了楼梯。

一路向上,每层几乎都坐满了人,酒客们饮酒作乐、吟诗作画好不自在。

终于来到顶层,这里却只有寥寥数人,皆是沉默不语。

其中一男子,身着白衣,面容俊朗,远远望去,颇有脱尘之感。风子鉴看他仙风道骨的模样,心生羡慕。何时它才能像这位修士一样,超脱凡俗、悠然自得。

他在不远处的饭桌上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美酒,便独自坐在一旁凭栏远眺。

江流浩浩汤汤,在烈阳的映照下波光闪闪,江面上的商船犹如芝麻般大小,来来往往。江水的一侧是起起伏伏的山峦,山上绿荫盎然、郁郁葱葱,另一侧虽也有小型山丘,但起伏甚缓,洛城便坐落于山丘之间。

城内车水马龙,远远可见城内的酒坊、客栈、商铺……,一排一排,鳞次栉比。来往行人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匆匆忙忙、永不停歇,也许这就是人间本来的景色,但这显然不是风子鉴心中所追求的。他更向往的是山水之间驭风而行、江河汪洋中踏浪前进。这纷扰的俗世皆为云烟,人间情欲皆为虚妄,只有天地自由任我行才当是人生真正的追求。

他看着这景色,不自觉的出了神,直到菜肴上桌时,才回过神来。

在登上醉仙楼之时,公孙冷早已经使用了通感决,把嗅觉和味觉和风子鉴联结在了一起。此刻桌上传来阵阵菜香,他怎能不急,连忙提醒风子鉴道:“小子,快些让我尝尝那花雕田鸡,这菜放久了可就凉了!”

疯子这才连忙动起了筷子。这道菜用得是清泉稻香田鸡,加上五十年陈酿的花雕酒烹制而成。这一口下去,鲜嫩多汁、美味绝伦,让公孙冷大呼过瘾。

后面的酒菜也陆续端上桌来,风子鉴一边品尝一边与公孙老头聊了起来。

“公孙老头,你看,我没骗你吧,这些菜肴俱是绝品美味。”风子鉴说道。

“不错不错,老夫我好久没有如此爽快了,这次算你过关了!只是你这酒水为何一滴不沾啊?”公孙冷说道。

风子鉴无言以对,只得说道:“你看我的年纪,像是能喝酒的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未沾过酒。况且我从小就听过别人讲,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会乱人心志、使人颓靡。”

“你小子懂什么,就知道听些道貌岸然的人胡说,这酒可是天下最美的东西了!你没尝过怎么知道其中的美味?你还不快尝尝,不然我就不教你修炼了!”

“好好好,就依你所言吧!”

于是他斟满一小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酒来。

“这什么啊,怎么这么辣!都听人说喝酒能让人飘飘欲仙,看来不过如此!”美酒方一入口,风子鉴便被那热辣的酒味呛到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抱怨之色。

“嘿嘿,小子你别着急,这酒刚开始喝是这样的,等你慢慢体会一些时间后,这酒的醇香你才会感受到!”看到风子鉴这幅模样,公孙冷不禁嘿嘿直笑,如同三、四岁的顽童一般。

风子鉴也不多说什么,继续的喝起酒来。觉酒喝得太急了、辣得太狠了,他就停下杯子,眺望起江上美景起来。

不一会儿,就喝了小半壶酒,风子鉴脸上微醺,感觉杯中之酒也没有那么辣了,看着酒杯反而有种亲切之感。

可能这就是人们说的喝醉了吧,他不禁想到。

“怎样,小子,有点感觉了吗?”

“这酒,果然是有些奇妙。”风子鉴晃了晃手中的琼杯,满脸润色微醺的答道。

“那是自然,我把自己困在玉璧之中万年了,心中最念念不忘的便是这酒了。”

“哦?老头,你没事把自己困在玉璧中做什么,还没听你说过你的事呢。”

“唉,这些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就是我被几个仇家联手追杀,最后只剩下一缕残魂,躲入这件刚得不久的神秘玉璧中,才得以苟延残喘下来。唉,这些事,不说也罢。”

风子鉴见他没有多说,也不多问,继续吃起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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