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当初获取“紫金钵”这件法器之时,公孙冷曾对自己说过,法器只有到达筑基期才可以使用,是由于灵力与神识的限制,而对于他来说,他身怀七灵脉,每日极品丹药未曾断过,灵力雄浑程度远超同阶修士,而在神识上的锻炼,他亦是未有懈怠,在凝练符文之时,受益颇多,日益精进。
饶是这样,他离自由操控法器依旧还有一线之隔。看来筑基期与炼气期的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当初公孙冷预计能让他在炼气十二层左右能够操控法器,也不知按照现在他的修炼速度,这个期限是否能够提前一些。
正想到此处时,突然一阵悠悠的传音之声从窗外遥遥传来,是宗门发来的传音符。
“弟子风子鉴,速到议事堂,有特殊任务交于你!”
风子鉴神色一凛,心里嘀咕不已,没想到自己不想以身犯险,麻烦却总是自己找上门来。他略作收拾,便御风飞向议事堂。
“弟子风子鉴拜见秦长老!”刚一踏入议事堂,风子鉴便对一位红脸白须老者躬身一拜说道。
“你来了,稍作等待,还有一人,等她来了我再与你们一起说。”红脸白须老者说道。
听罢后,风子鉴便在一旁安静地等待了起来。
少顷,一位头带玉钗,身着淡绿色轻纱罗衫,面容清秀的少女俏生生地走入议事堂中。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曾与风子鉴共探地穴的韩翠莺。
这让风子鉴微微感到不安起来。
“弟子韩翠莺拜见秦长老!”韩翠莺声音清脆的说道。
红脸白须老者点点头,说道:“好了,现在你们到齐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二人听好了,此次宗门欲派你们参加醉仙楼举办仙酒大会,这可是天大的机缘,你二人千万要把握住了。”
风子鉴满脸疑惑之色地向红脸老者问道:“敢问秦长老,这仙酒大会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又说是天大的机缘呢?”
红脸老者不急不躁地解释道:“仙酒大会,每逢十年举办一次,由醉仙楼主办。一般来说只会宴请处在炼气期各路散修,受邀之人能够有机会品尝到醉仙楼珍藏多年的仙酒‘碧萝仙酿’,此仙酒乃世间不可多得的灵物,比许多灵丹妙药都要强上不少。只要一杯入口,便能增长几十年的道行,省去许多个日日夜夜的修行之苦。”
他看了看认真倾听的风子鉴二人,满意地点点头,又道:“这能直接大涨修为的仙酒,其中的好处自然不用我多讲了。每逢仙酒大会召开之际,闻名而来者无不争先恐后,每一张酒会请帖都会遭到无数修士的疯抢。只是此酒只能作用于炼气期,对于筑基期以上修士作用不大,否则以此仙酒的功效,这些好处也必然落不到你们头上。”
“仙酒大会只认请帖,不认人名,故而我宗门也通过关系获得了两张,以此来给门内有潜力的弟子一个突破瓶颈的机会。而经过长老会的讨论,决定将这两张请帖交予你们二人,望你二人不要辜负宗门期望!”
风子鉴二人听后,自然是欣喜万分,只是不便于表露出来,二人接过请帖,纷纷作揖称谢,并保证今后定不会辜负宗门期望,往后必会勤修道法、精进修为的。
红脸老者闻后满意地点点头,便让风子鉴二人回去早做准备,即日出发。
……
大厅之中,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那红脸老者喃喃自语道:“师兄啊,也不知道这次你压得宝对不对……,那韩翠莺是缙云庄庄主的女儿,给她一个名额也算是卖韩庄主一个人情。至于这风子鉴嘛……,你的眼光一向毒辣,希望你没有看错他吧!”
……
风子鉴二人约定好出发的时间和汇合的地点,便各自回屋收拾去了。事实上风子鉴也并没有许多需要做的准备,一切法具和疗伤药他一直是常备在身上的。他略作收拾,便直接奔向山门石碑处,静静地等待着韩翠莺的到来。
没过多久,一位身着碧绿轻纱罗衫的少女便俏生生地走了过来。
先前在议事堂中风子鉴没有怎么仔细观察过此女,此时看过去,只觉此女比起几年前愈发的清丽了,五官容貌渐渐长开了许多,身材也高挑了不少。
只是此女虽容貌清丽,却无媚态,举止详妍,神仪端庄。在其眉宇之间隐隐有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浩然正气,不似出尘的天上仙子,却更像是江湖中的英气女侠。
她也注意到风子鉴打量自己的目光,幽幽地说道:“风师弟,看够了吗,看够了咱们就出发吧!”
风子鉴见其话语隐隐有股子怨气,颇有针锋相对的意思,而风子鉴却只是当做她在开玩笑,倒也不气恼,洒脱一笑,道:“韩师姐几年不见气质愈发超然了,师弟我是看得入了神,倒是有些失态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
事实上,韩翠莺对风子鉴确有不满,当日她在上古遗迹中遇险,她的两位“伙伴”风谦正和庞云均是袖手旁观,让她颇为失望。而风子鉴作为风谦正的堂弟,在这种关系的牵连下,也让韩翠莺生不出太多好感。
再加上过去风子鉴与她共同执行第一次任务时,曾经对于意志消沉的庞云说过“不管不顾”之类的绝情话,更是让性格侠义的她心生哀怨之意,只当风子鉴与他堂哥一样,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两人御风而行,化作两道长虹贯空而去。风子鉴施展望气术,暗暗观察起了韩翠莺来。据他所见,韩翠莺目前已经到达炼气七层巅峰,只比自己低两层而已,心下暗暗佩服起她来。在中阶炼气修士中,这种修炼速度已经算是非常快的了。
“风师弟,你现在是什么修为?我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韩翠莺半天看不出风子鉴修为的深浅,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我和你的修为差不多,这些年也精进了不少。过去修炼过一门秘术,能够略微掩藏修为,所以你才看不出。出门在外还是小心点好,修为能不暴露就不暴露,这样与人动手时,敌人也会多些顾忌。”风子鉴不想自己的实力暴露过多,打个哈哈的糊弄道。
“你胆子倒是挺小的,不过有一说一你这门秘术还真是奇妙!”韩翠莺叹道。
“都是些保命避祸的小手段,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风子鉴继续马虎道。
风子鉴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那韩翠莺登时又心下郁郁起来。
一听到“避祸”两字,韩翠莺就会莫名的感到一阵哀怨。
“哎,也许世上再无如剑大哥那般侠义之人了!”韩翠莺喃喃自语道。
声音虽小,但还是逃不过风子鉴敏锐的听觉。
他此刻心情只能用啼笑皆非来形容。心下想到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好,以免这位少女的信念崩塌,到时候恐怕与之见面都会尴尬不已。
尴尬的一笑,他假装没有听清韩翠莺所说的话,对她追问道:“韩师姐,你刚才说得什么?能在说一遍吗,我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