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吟赶到留香居时,大夫正在为谢秋云诊治,并无大碍。
“别!别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呀!宫竞烈!”水清吟一进门就感受到宫竞烈非常有杀伤力的刀眼,可惜她天生脸皮厚。可是她面上嬉笑,心里却非常不高兴,哼!谢秋云落水关他什么事,他何必如此生气,难道他对这个谢秋云有意思不成?
其实水清吟这回可是想错了,宫竞烈哪里是对谢秋云有意思,他气的是水清吟这么做有损宫家堡声誉,而且谢逸轩是他的好友,这让他何以向谢逸轩交代。
“把事情的经过老实交代。”宫竞烈扯过水清吟的手臂,事情他已经了解到了,可更想听她的解释。
“我猜你肯定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问,不过我可以好心告诉你,要是真正追究起来我才是受害者呢!”水清吟眼珠子飞快转动,笑吟吟道。
“你才是受害者?”谢逸轩听到水清吟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蹙眉。
“没错!不管怎么算,横算竖算,还是倒着算,我娘都是受害者。”阳阳也到了,来得非常是时候,一下子就让他逮到可以捞油水的商机。
“对!儿子你言之有理,真是太聪明了。”水清吟挣离宫竞烈的身边,跑到阳阳面前,蹲了下来,捧住他粉嫩的小脸用力波了一下。
“娘,你把口水都沾到我脸上了。”阳阳嘟着小嘴控诉道,用手背擦去黏糊糊的口水。
“说了多少次了,老娘的口水可以美容的,这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得了,还是说正事要紧。”水清吟也不和阳阳计较,她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如何敲诈谢逸轩一番。
“落水的是舍妹,衣裙被扯毁,名声受损的也是舍妹,怎么你就成了受害者?”谢逸轩本不悦水清吟反过来自称受害者,不过待看到她与阳阳之间的举动与对话,倒让他怒气散去了不少,竟然觉得她挺有趣的。
“咳咳咳!说起来,哎哟!我真是委屈呐!好端端的在自己的住处喝茶嗑瓜子,她自己就跑来送金子給我,本来这是好事呀!可结果她的裙子就自动裂开了,居然二话不说就要追杀我!我是何其无辜,根本就不知所以然。”水清吟说得煞有介事,好不委屈呀!说话间,还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硬生生地憋出几滴眼泪出来。
“你说,我不委屈吗?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她自己要給我送金子的,不爽就别送啊!我又没让她送,干嘛要追杀我?”水清吟继续卖力地演可怜兮兮的受害者,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我滴娘呀!真是精彩,瞧那表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阳阳暗自为自家娘亲喝彩。
“真是这样?怎么与我方才听到的有所不同?”谢逸轩忍不住勾唇浅笑,心里某处缓缓松动了。
“不管如何,令妹是在我宫家堡出了事,我也难辞其疚,定当谢罪。”宫竞烈是何等人物,很轻易地看出谢逸轩对水清吟态度的不同,心里略有不快。
“竞烈,你言重了,我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如事情真如水姑娘所言,那么倒是我要替舍妹向水姑娘赔个不是才对。你说对过吗?水姑娘!”谢逸轩似笑而非笑道,若有所思地看着水清吟,眸中精光暗敛。
“对呀!对呀!咦!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我都生过孩子了,怎么还喊我姑娘,莫非觉得我年轻漂亮?”水清吟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