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本来宫竞烈他们极力压制谣言,可人就是奇怪,只要与谣言的主角有关的人事物,绝对是不足以服众的,特别是那些被财富迷昏了眼的人。
再加上有人故意造谣,将谣言越演越烈,宫竞烈得知现在江湖上多数人或成帮结派,或单枪匹马往孤云城而来,目的自然是水清吟。
令他们惊讶的是为首的居然是越风楼的楼主,对于这位神秘的楼主,江湖上本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可现在他却突然现出在众人眼中。
他居然叫墨越,皆惊,宫竞烈他们都猜想不到此墨越是不是当初李元身边的墨越。
水清吟觉得奇怪,怎么刚还在陪着她的阳阳怎么出去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回来?心里疑惑极了。
她撑起身体想要去看看,可是突然气窗松动了,从气窗上飘落下一道绳索,这道绳索像是有灵性一样,往她身上飞来,她大惊,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绳索宛若灵蛇一般将她紧紧捆住,她大声惊喊,门被撞开了,宫竞烈 提着一把带血的剑冲了进来。
“清吟!”宫竞烈的心紧抽,见水清吟的身体被捆住往气窗上直飞而去,情急之下便将手中剑掷了出去。
利剑破空直击绳索,可惜气窗上的人早就警觉,猛力一扯,水清吟的身体便被拉扯了上去。
宫竞烈一跃而起,身体穿破了气屋顶,瓦片纷飞,待他上了屋顶之后才发现水清吟被人扛在肩头飞走了。
而大门外的打斗声不断,宫竞烈顾不上什么,便运着轻功飞紧追上去,这时从四方八面涌出十几名黑衣人挡住了他。
这些黑衣人还没有动手,宫竞烈的暗卫也现身与这些人缠斗,因为如此耽搁,捉走水清吟的人已经不见不踪影。
怒吼一声,宫竞烈派人搜寻水清吟的下落,这时元夙他们已经解决了围堵在门口的江湖中人了。
“爹,我娘呢?”阳阳从水清吟房间跑了出来,一脸着急。
“被人捉走了。”宫竞烈沉声道,都怪他迟了一步。
原来,那些江湖中人找上门,并在门口叫器,阳阳见宫竞烈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便出去看看。柳卿杰外出,元夙去为水清吟寻一味可以助她身体神速恢复的草药。
当时,那些江湖中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不知是谁起了哄,便打了起来,场面非常混乱。
正好元夙与柳卿杰回来了,宫竞烈才得抽身回去保护水清吟,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居然是调虎离山之计。
她的房门口也不是没有侍卫守卫,而是那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千防万防都没有想到会有人捉到屋顶这个纰漏。
悔之已晚,他们极担忧水清吟的安危,她的伤势未好,若是那人动了刑或者她的伤口破裂那该怎么办?
“这人能耐不小,纠集江湖中人,乘机捉走清吟,分明是有备而来。”柳卿杰道。
“这些江湖人都是无门无派,但小有名声之人,能与他们勾结,说明那人定也是江湖中人。我已派人围堵住城门,相信那人是逃不出孤云城的。”宫竞烈握紧拳头,心头极怒。
“相信那人会主动找上我们的,别忘了清吟背后的藏宝图已经被我用药消除了,在她身上找不到,自然便会认为藏宝图在我们身上,更不会伤害清吟。”元夙看得极为透彻,此话也安定了众人的心。
“可是我等不及。”阳阳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等不及,也得等!我们可以乘机放出消息,清吟已经被人掳走,而背上的藏宝图已经用药消除,但是原图已经用纸画了下来,如今这张藏宝图随着她被捉,已落入捉她的人手中。”
说话的依旧是元夙,他所说的办法本是水清吟打算用在鬼面人身上的,想将鬼面人推到风尖浪口,现在使用也确实恰当。
这个方法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确实是不错,又可以帮水清吟甩掉藏宝图加诸在她身上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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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吟头脑十分清醒,尽管被人扛在肩头,硌得腹部的伤处十分疼痛、哑穴被点,却不忘注意路况。
越看越心惊,虽然这人故意绕来绕去,可最终还是进了她颇为熟悉的城主府,也就是司马昭的府邸。
天啊!捉她的人该不会是司马昭吧?她彻底震惊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哎哟!痛死了,她被狠狠地抛在床上,阵阵剧痛至她腹部袭来,痛得她死去活来。
一道气流破空袭中她的喉咙,喉咙一松,她感觉自己的哑穴已经被解开了。
当她抬起头时,刚好看到那一身黑衣的人扯下了蒙面巾,露出一张久违的俊脸,竟然是墨越。
“你?怎么会是你?你和司马昭到底是什么关系?”水清吟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沌,她怎么都想不到墨越居然会和司马昭扯上关系。
她至那次被墨越捉到恒国皇宫后便没有再见过他,之后也不曾听说过他的消息,若非今日所见,她当真已经不记得他这个人了。
“怎么不能是我,想不到公主居然还认得我。”墨越显然对于水清吟还认得他一事感到高兴。
“是你撒播藏宝图的消息?”水清吟试探性一问,看到墨越这时候出现,再联想起近日关于越风楼楼主名为墨越一事。
而据说欲向她抢夺藏宝图本就是以墨越为首,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不然他出现得太过凑巧了。
“公主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个泄密的人就在你们当中。”墨越假似好心地说道。
水清吟觉得奇怪了,怎么这个墨越虽然与当初那个墨越长得一模一样,怎么性情偏差了那么多?
那个墨越是内向少言中规中矩之人,甚至一度被她调戏得羞涩不已,莫非他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哦!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难道想陷害我朋友,从而挑拨离间?”水清吟才不会认为他有这么好心,铁了心不打算相信他。
“不信?就算你不信,我还是会告诉你,那个人就是………”墨越见她越是不相信,越是想要告诉她。
“闭嘴,你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水清吟不想听,不是她乌龟、更不是逃避,她自认不是圣人,怕是不管她信不信她的心里都会留下疙瘩。
而墨越会如此胸有成竹的告诉她,那么便可能拿的出证据,深吸了口气,冷眼瞪着墨越。
“既然你对你朋友那么有信心,为何还怕我说出来?”墨越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心情大好。
“你就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费了那么多口舌,都绕不到正点,何必呢。”水清吟冷笑道,她又岂会看不出挑拨离间对墨越只是其次,他的目的不在此。
“你实在是聪明,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还是离不开藏宝图。”墨越直言,提到藏宝图时,他眼睛明显透出贪婪的光芒。
“我没有什么藏宝图,你得到的消息有误。”水清吟自然不愿意承认了。
“据说在你的背上,让我看看便知有没有。”墨越上一步,将手伸向水清吟。
“你不是墨越!”水清吟突然脱口大喊道,成功的阻止了墨越逼近的步伐。
“我不是墨越,又是谁?”墨越眸光暗沉,脸色却不变,脑中自然而然的涌出那段与她相处的短暂时光。
“反正我就觉得你不是,墨越可是被我调戏得都会害羞的,哪里像你这样好色。”妈呀!不要真的脱了她的衣服啊!
“我怎么就是好色了?”墨越挑眉。
“你不好色干嘛要脱我衣服?”水清吟反问道,宫竞烈快来救救她啊!
“如果你肯自己脱,便不用我动手了。”墨越换了另外一种说法。
“说来说去还是需要我脱了喽!”她想拖延时间,脑中快速想着可以脱身的办法。对了,这可是司马昭的府邸,那怎么不见司马昭?
“都一样!”墨越眼中已经闪出不耐烦之色。
“哪里会一样?算了,和你也说不通,司马昭哪里去了?”难道被墨越杀了,墨越便将城主府也霸占了?
“我在这里。”随着水清吟的语落,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人正是司马昭,可是他看向水清吟的眼神不再慈爱,反而带着恨意。
“你和墨越勾结了?”水清吟惊住了,在她看来司马昭也是极好的人,怎么可能与墨越勾结起来捉她,并打藏宝图的主意?
“别说得这么难听,他可是你的表哥,我的儿子。”司马昭道破他与墨越的关系。
“什么?你不是说你没有儿子,只有司马惜惜与司马芊芊这两个女儿吗?”水清吟难以置信,敢情这司马昭一开始就在欺骗她了。
“你真想知道?”司马昭一听到两个女儿的名字,神色变得激动了起来,死死地瞪着水清吟,恨意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