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的生祭阁中,重仙攒动纷纷筹划着仙界中的一件大事——祭生。
而所谓的祭生就是指的仙界的轮回之日,仙界与人界不同,人界的轮回是指人的出生和死亡,仙界是指固定的一个轮回周期,而这个轮回周期也就是500年,而时至今日正好是五百年。
仙宫里人声嘈杂,但是却也并不都是无聊的。
“哥哥,听说今天是仙宫的庆典,会有很多好吃的,我想去…”
“我也想去,可是我们这幅模样怎么可以混进去呢?”
“这个嘛,哥哥我有一个办法,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只见一只闪着银光的小狐狸往一条雪白色狐狸的小耳朵旁凑了一凑,两个人一边偷偷的笑着一边合计着。
过了一会儿有一队人马,这对人马与仙宫里的仙道气质的仙人略微有些不同,不同在哪里呢?
带队的人,身穿银白色的狐狸裘衣,梳着一个仙人髻,里面穿着一副墨色渐染的袍子,腰间系着一柄白玉碧玺,脚踏白底银面的上等丝绸的缎面鞋,手拿一柄白羽扇,看起来明明是一个白玉俊郎公的面,却又在眼眸之间透露着几丝骚气,不不不,说骚气未免太直接,应该是一丝妩媚之气,而这股媚气怕是寻常女子学起来也要差三分的。
而此人后面随行的有四五个人,只见有两个童子,那模样长得也是叫一个俊啊,朴素的银色缎面的外衫,衬着里面白色的里衣,脚踏一双墨色渐染的鞋子,双耳畔一撮孩童束,两只眼睛生的甚是可爱,其中一只有着一双如大海般湛蓝的眸子,而另一个孩童看起来却与之前的孩童有着几丝区别,那孩儿长着一副如桃花一般绽放的眼眸,一丝丝的粉色在眼眸里沉淀,衬着孩童肌白胜雪的肌肤,更生的一丝温婉、惹人怜惜的妩媚之气,让人很是怜爱。
除此之外,随行的两个婢女更是一等一的美色,左边的是婢女姬函,右边的是婢女姬姝,一左一右陪伴身侧,让人顿时好生艳羡。
这一队人不紧不慢的从仙宫的昭阳殿缓缓而来,一路人更是少不了人驻足观看,叽叽咋咋。而领队的这位仙人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时候,走着还不忘用春意流转的眼眸扫视一下全场,这可就了不得了,驻足观看的婢女中更是多了起来,而这时候人群中也不免有不认得此位仙人的人,也就不免多了解释的声音。
“这前面走着的就是九尾狐氏族的小公子名唤尾生。”
“那九尾狐不就是精怪吗,怎也会来到我们仙界的祭生节?”
“休得无礼,兄长有所不知,这九尾狐氏族的始祖原先是与仙界的始祖玉大帝、人界的黄帝、魅界的魅君一起平反了一万年前的一场大动乱,这才使得世界回复和平,而这祭生便是从那时候开始流传下来的,而九尾狐氏族自爱自由,就向仙帝请求允诺了虽是仙籍,但不居住在仙宫,还请了仙帝特别划了仙界以北的慕云浦的地方作为栖息地。”
“哦,原来如此呀,那今儿就谢谢贤弟指点了。”
随着九尾氏族的小王爷尾生的步子,转眼间已是来到了祭生阁门前,而本是自由散漫的调调也不由得端庄了起来,作揖、奉上贺礼、再接着寒暄一番,也算是走完了流程,而这么一来不免得有些无聊,该做些什么呢?
尾生避开了两旁随从,刹那间闪现到了仙界后花园中。
仙界的后花园算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所在,但也许是仙界的缘由吧,这么一个小小的后花园却修缮的及其考究,但是考究的同时也失去的花草自由烂漫生长的几丝韵味,一排排的牡丹、月季、贡菊就好像朝堂之上整齐的队列,虽是气势足,但却多了几丝谄媚的滋味,而这对于尾生来说却是要不得的,他不是一个规矩的人,如果要说,他更多的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仙人。
所以尾生沿着园中小径来到了一弯清清河水的所在,河水澄清如镜,一阵微风吹拂,河面起了几层绫波,中有几尾鱼儿畅游,河对面一旁是樱花曼舞的樱木林,一旁是矮了樱木几许的雪白色茶花林,空气中依稀漂浮着淡淡的茶花香,尾生便循着着茶花走进了白茫茫的茶花林中。
走道两旁白茶花随风摇曳着,衬着雪白肌肤的尾生更是颇有几丝散仙之气,正应了那句“白衣胜雪少年游”的佳话,有此美景,怎能缺了几坛美酒。
尾生记得年少时来过此地,有幸结识了在这茶花林中的散仙独孤案,两人虽不是什么知己但也算的上是酒友,便循着早些年的记忆徒步前往独孤案的酒酿阁讨些酒吃。
即是寻访旧人自是不能带着这九条尾巴去的,所以尾生摇身一变成一个白面书生,身着白衣蓝衬的长袍,好一个嫩小生的形象,迈着轻快地步伐前往酒酿阁。
说起来这酒酿阁本是一个专门为天帝提供琼浆之地,因着天帝的小女儿青莲喜欢这茶花林中的白茶花酿造的酒,所以天帝便派了仙界最后酿酒的散仙独孤案来此地专门酿造,独孤案将其酿造的酒称为美人吟,而这酒便也在天界渐渐的火热了起来,但是散仙独孤案是一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便以要将这一片茶花所在之地都赐以他为要求应下了这门差事,人称独孤酒仙。
走了没一会便看见茶花林中友谊茅草小屋矗立,旁有着散散落落的几株各色茶花,茅草屋旁有一牌匾上有字道“酒酿阁”,如此一来便是到了讨酒的所在,尾生心中不免生的几丝欣悦,便加快了脚步踏入了酒酿阁。
徐步踏入正厅,只见厅中两旁大大小小的酒瓶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架子上,尾生随手拿起一瓶,拎起就往外面茶花林中的一眼静心湖走去,等走到后席地而坐,银色的发丝被微风吹起,随着湖中的水波翩然起舞,而此刻的尾生也是最放松的,他白色的袍子随风静静的飘着,一如一副白色的丝绢。
如此良辰美景、湖光水色,自是没有什么比珉一口“美人吟”更潇洒的事情了,正当尾生拔出了瓶口的木塞,眼看着一缕细细的酒水就润了喉咙,却愣是被后面的一声斥责全给洒到了白袍子上。
而眼前的人儿正叫嚣着:“你这贼人,敢偷我独孤伯伯的酒!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独孤伯伯?”正当尾生低声默念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灰白袍子的清秀才人正疾步赶来,一边小跑一边呵道:“七莘,休得无礼,这郎君是伯伯旧识!”而此时的那个被独孤案称为七莘的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怎听的独孤案的那几声叫嚣,硬是生生的将尾生手里的酒瓶抢了过来,两只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酒瓶,那委屈的小眼神差一点哭了起来,而此刻的尾生更是满是疑惑“她是谁?也敢如此对我?”
正当尾生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都是因为这个身穿粉色罗衫,脚踏白底绣着几株淡粉色茶花的绣花鞋,眼眸胜春的小丫头毁了自己念念不忘的“美人吟”时,独孤案已然小跑到尾生的身边,一手叉腰,一手轻拍着自己胸脯,上气不接下气般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愧色对尾生说:
“郎君莫怪,这是我那不懂事的侄女,小女不知郎君和我乃是旧识,错将郎君视作偷酒的贼人,还请郎君莫怪。”说完便指了指身旁看着空空的酒壶,满脸不开心的七莘,便唤了七莘向尾生道歉。
七莘满眼不开心,无奈独孤伯伯眼神凌厉,便低头向着尾生做了一个辑,开口缓缓道“是七莘愚钝,错将郎君认作贼人,还请郎君原谅。”话必,便低头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