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心满意足,最心满意足的是小桃红,她在得到梅奈何的肯定之后,那就像是喝了千年老陈蜜那么甜美,那么舒畅,仿佛沉浸在了仙气当中,每一个毛孔都塞满了愉悦。
她的眼神,笼罩着梅奈何全身,似乎要把所有的柔情蜜意,包裹着梅奈何,让他享受,让他熨帖,让他舒适。
她认真听着梅奈何的每一句话,话中每一个字,直到梅奈何说完了话,柔柔地说:“主人,我们给唱跳组合起个名字吧!”
梅奈何点头:“嗯,这是个好主意。小桃红,你先说说,起个什么名呢?”
小桃红想了一下,说:“她们五个都十七八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就叫做花儿跳唱队吧,怎么样?”
梅奈何立即赞扬道:“好,很好!还有别的名称吗?大家说出来参考参考。”
小樱桃说:“我觉得叫做五大美女组合更好,我们五个人,个个都是大美女,奈何哥哥,你说呢?”
梅奈何点头赞许,“嗯,不错,不错,还有更好的吗?”
他的眼光落在了曹小六的身上。
曹小六挠挠后脑勺,动脑子对他来说,那犹如受刑,后脑勺挠烂了,才说道:“叫做孔雀传奇吧!”
路边正在播放凤凰传奇的神曲,他听到了,把凤凰改成了孔雀。
梅奈何一拍大腿,对曹小六竖起了大拇指,“好,这组合名字起的好!这五个女孩子就像是五只漂亮的孔雀,以后,必将会成为华夏的传奇组合,孔雀传奇这名称,简直无比贴切,恰到好处。好吧,组合的名字就叫做:阿堵物,全称阿堵物唱跳组合。”
“阿堵物?”
梅奈何话音刚落,现场数人都愣愣地看着梅奈何,口中咀嚼着这三个字,“阿——堵——物”。
她们心里都认为,这也太难听了吧,只不过没有人说出口而已。
“好了,就这么定了!”梅奈何直接盖棺定论,语气坚定,显然没有了反驳的意义。
几个小时之内,这些人已经把梅奈何当成了绝对的主心骨,当成了说一不二的独裁者。
在百元大钞的攻势下,任何人都会沦陷,何况这些个社会底层挣扎的人。
所有人立即收回了疑惑的神情,拥护的神情爬上了脸颊,曹小六说:“阿堵物好,阿堵物组合必将成为华夏明星。”
小桃红说:“阿堵物这名字含有深意,主人是个知识渊博的人,取名都那么深奥,钱奴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樱桃作为组合队长,其实有一丝丝不满意,不过也立即表态,“好,就叫阿堵物组合,姐妹们,我们阿堵物组合正式成立,大家以后好好排练,多多努力,为奈何哥哥奉献最好的唱跳。”
小番茄小蘑菇小雉鸡小春笋齐声呼喊,表示她们的兴奋之情。
她们莺歌燕舞声刚结束,摊子外面就传来了吼叫声,是粗鲁的男人的吼叫声,与这些娇滴滴的声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操,老子今晚吃定了!”男人嗓子粗豪,口气咆哮,“你要是不把烧烤上来,老子砸烂你的破店!”
李姐在边上战战兢兢,低头赔礼,“豹哥,不是不给你上烧烤,实在是今晚被包场了,不接待外人,人家钱都付好了。”
这豹哥,一张大黑脸,满是横肉,肉瘤子似的疙瘩挂满额头,天然一股穷凶极恶的相貌,天气还没热,就穿了单件T恤衫,胸肌鼓鼓,手臂上肱二头肌也很发达,可见战斗力不一般。
豹哥一拍桌子,伸手一指边上几个城西路老乡,“就是这帮穷鬼包场?让他们滚!”
桌子颤抖不已,差点报废。这张桌子,也是豹哥刚刚赶走城西路老乡占领的。
边上的城西路老乡只敢愤怒,不敢言语,他们不一定是良善之辈,但一定是胆小之辈。
李姐仍然点头哈腰,“豹哥,实在是对不住呀!他们已经付钱了,你……”难为梅奈何付了那么多钱包场,她做生意,不能失去了信誉,豹哥得罪不起,但是她更得罪不起钞票。
这豹哥也就是一个欺负老百姓收路边商家保护费的小混混,还经常白吃白喝不给钱,比起梅奈何的真金白银,豹哥的格局差太远,李姐倾向了梅奈何,再次拒绝豹哥的无理取闹。
豹哥火大了,他好歹也是城西一霸,自出道以来,何曾受到过路边摊小商贩的蔑视,他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他一把揪住了李姐的头发,提拎起来,“李大嘴,你再说一遍。”
李姐吃痛,哇哇大叫,“打人了,黑社会打人了!”
边上的乡亲们怒气冲冲,纷纷往外围退了三五步,保持与豹哥的合适距离,害怕打起来拳头不长眼,殃及自己无辜的身躯。
他们在豹哥眼光瞧不到的地方,发出了阵阵抵抗声,居然也形成了一定的气候,声浪此起彼伏,居然也往外扩散了出去。
李姐的丈夫黄津在厨房听见了,急忙跑出来,跑到现场一看,发现老婆被豹哥揪住头发不放,顿时站住不动。
对于豹哥,他是认识的,也见过豹哥打过两场仗,那是相当凶狠暴力,残暴无情的,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外,在他的皮肉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外!
他顿时脑补了豹哥打架的画面,立即怂了,脸色惨白,不敢继续前行救下妻子。
李姐看到了黄津,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嚷道:“阿津你个没用的软蛋,帮我呀,打他呀!”
要是没有失去理智,她会让自己的丈夫跑的远远的,躲起来,她丈夫那五短身材,瘦弱体格,跟刀头上混日子的豹哥打起来,跟赶羊入虎口没有本质区别。
豹哥听到了李姐的呼喊,喝道:“靠,你倒是嘴硬!”抬起另一只手,噼里啪啦扇李姐的耳光,同时用目光挑衅黄津,“来呀,来打我呀!”
黄津仍然木木地站着,看自己的结发妻子被人扇耳光。
边上城西路的老乡突然变成了义愤填膺的勇士,个个出言指责黄津:简直不是男人,太窝囊了,不如一头撞死!
黄津一跺脚,转身就走,走回了厨房。
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
他就这么走了,留下妻子被人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