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图争战 第三十回：较量
最终の梦
夜色已深，悬月如钩，晚风习习，树影婆娑。
“云迹宝斋”第三层楼中间的大房中，丹神瘫倒在一张藤椅上哼哼唧唧，今日不知倒了什么霉运，碰到个不可理喻的魔女，整整被她发痴般纠缠了两个多小时，从开头的魔法较量到后来的肉搏战，两人从街上打到闹市中，又从闹市打到小巷子中，最后他终因年纪偏大体力耗尽，被那天杀的女人剥光了衣服，再把他踢到阴沟里。（黄蓉蓉回船时身上穿的那件叫化般的衣服便是从他身上剥去的。）
此时他浑身酸痛，精力全无，比玩上十个女人还乏力。
在他眼前摆着一张大樟木箱。箱子上摆放着一只木质托盘，在托盘里有一块人脑状的粉红色物体，发出一层粉红色的光晕，这就是类似于蕈类的魔法生物——“天织”，“云迹宝斋”的安全警报系统的中枢。
一名年轻的埃隆萨满正站在“天织”前，从他的口中吐出一股淡淡的青气，青气迅速被“天织”吸进粉红色光晕中，但这道光晕还是维持原状，没见它亮了多少。若是以丹神来喂饲他魔法，光晕可以把整间屋子给罩住，那才完全发挥了“天织”的感应作用，只是今晚丹神没那个力气来喂饲它魔法，他的精力全被那天杀的疯女人耗尽了。
年轻埃隆萨满失望的站起身来，突然心中一动，莫名地想去把窗子打开。待他刚打开窗子，“嗖”地卷进一道黑影。
“不好，有人袭击了。”丹神第一意识刚产生，身体却感觉沉重得无法动弹，他想张嘴呼救，耳边传来一阵喃喃的呓语，感觉好累啊，想睡，真的想睡觉！他的潜意识在呼唤他千万不要睡去，但这种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眼皮如铅，唉！还是睡吧，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柯震恶用心理暗示法让年轻埃隆萨满打开窗户，韩宝聚籍机闪进去把两个萨满催眠，一切都干得那么干净利落。
韩宝聚扶着柯震恶来到“天织”前，柯震恶点头道：“姓过的小子真有一套，把这个萨满制得一点火气都没有，我听说这个萨满是个变形高手，棘手得很哪。”
“今晚这小子不知打得什么主意，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哼，这小子鬼得很，他在找机会下手呢，好在咱们事先知道了他的意图，‘号角玉玦’，这种宝贝怎可能轻易被他得去。”
“你说掌握了‘号角玉玦’就等于掌握了半个大陆，有那么玄乎吗？”韩宝聚疑惑道。
柯震恶得意洋洋的笑道：“有了‘号角玉玦’，整个黑道就可以掌握在咱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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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罗汉中的老四楠袭人隐身在“云迹宝斋”东侧的一棵巨树上，他对自己隐匿行踪的技巧十分满意，他以前是名宋国间谍，专司暗杀和刺探情报的工作，后来他所效力的组织在朝廷内斗中失势，被迫流落江湖，在流浪中遇到朱琮和柯震恶，被收进七罗汉这个盗贼组织。
他目送朱琮、张阿升、犬金发和韩小影撬开“璧迹厅”的窗户，闪进厅内。好了，接下来他所要对付的就是那几个还未出现的云舫高手，他伸手摸出几样淬毒暗器。身后传出微声，象是微风刮过。他回过头向后看去，弯月如舟，透出丝丝诡异的光芒，不对，这是月光吗？怎么看上去更象是一只闪着幽幽磷光的鬼眼，楠袭人突然感觉陷入一阵无法揣度的迷惑中，身前身后迷雾茫茫，眼前出现一些十分怪异的现象让他迟疑不定，不好，巨树上突然缠上一段手臂粗的青藤把他死死地缚在树干上，手脚全被缚紧，他想张口叫上两声发泄心中的恐惧，口却无法张开，战斗的意念和妥协的潜意识在剧烈作斗……
巨树下，现出千鹤雪白的身影。
黄蓉蓉身着“妙手锦衣庄”为她量身定做的火蚕丝紧身夜行衣，手戴盗贼名具“夜虺”，猫身跑到“云迹宝斋”下，施展飘浮术飘到东侧二楼的一扇窗户前，娴熟地用“夜虺”在玻璃上划出一个圆洞，伸手把窗销拉开，推开窗子飘进“天云厅”。
过靖和波波相继从她打开的窗户中跃了进来。
“天云厅”中没有灯光，籍着窗外的月光可以隐约看见厅内的情景。三人分别站到一盏展台前，凝神准备。
黄蓉蓉感觉紧张得喘不过气来，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两手不断地张开合拢，“深呼吸，别紧张；深呼吸，一定能成。诸神庇佑我！”她的心“怦怦”跳得快窜到咽喉口了，心中反复演练着早已练习多次的解除机关的步骤。这些解除机关步骤波波和过靖悉心教导过她多遍了，一旦实战还是让她感到心虚。
“天杀的，为何不是二贝叶，偏偏是三贝叶。”她暗咒道。
“啪”地一声轻响，这是“千机谷”制造的保安系统脉冲检测器发出的脉冲声，下一次发出脉冲是三分钟之后。
脉冲声响过后三人迅速行动起来，用“夜虺”划开外面的水晶罩比划玻璃吃力得多，“啪”的一声响把三人都吓了一跳，原来是黄蓉蓉划的水晶落到罩中去发出的声音，她心虚地向边上瞄了一眼，见另二人都在专心自己的事情，暗吁一口气。接下来的就是要解除展台上布下的闪电机关，过靖和波波各有自己的方法，过靖用铜丝引电法，用铜丝把电流断在两边；波波用心术探缘法，这是一种要极高的天赋方能练成的心灵感应术，能以手掌肌肤感应出机关的源头并解除之。黄蓉蓉当然没有达到波波那种境界，只好学过靖用物理方法来解除，她的速度比起另外两个盗贼高手来就差远了。
一到夜里“三贝叶”会缩到钢制展台中去，因而解除了陷阱之后还得想法撬开展台上的钢制盖，这对于过靖和波波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二分十五秒波波得手，过靖比他晚了五秒钟，二人聚到黄蓉蓉处，见她刚把陷阱解开，正手忙脚乱的在撬盖。
“你和波波先退。”过靖把她推开，疾声道。
黄蓉蓉看他娴熟地撬着钢盖，波波扯扯她的衣袖，指指窗户，时间已经快到三分钟了。两人先后翻窗而出，黄蓉蓉刚落地，身后已经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她心里一紧，抬头望去，只见二楼窗中红光暴炽，显然机关已经发动，可是却还没见到过靖的身影出现，难道……
黄蓉蓉心神不宁，怔怔地望着那扇开启的窗户，犹豫着是否要上去看看。身边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道：“还怔着干嘛，风紧扯呼。”
黄蓉蓉惊喜地回过身去，“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这么多窗子，我一定要走你开的窗子啊？真是个傻姑娘。“过靖拖着她的胳膊跟在波波身后蹿进“云迹宝斋”边蛛网般的巷子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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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七罗汉来说今天的这次行动失败得非常难看，朱琮、张阿升、犬金发和韩小影进了“璧迹厅”后，发现这里的机关设置得十分巧妙，他们进窗时就险些被一道机关伤着，幸亏朱琮发觉得早才没中招。厅里更是布着几道精巧隐秘的陷阱机关，朱琮、犬金发和韩小影不得不费上一点功夫去解开这几道机关，特别是那只陈列着“号角玉玦”的展橱，竟布上了一道厉害的星形魔法机关，这种精巧的机关里面暗藏五道精密的小陷阱，稍一不慎就会触发，得花费极为慎密的心思方能解得开。
“怪不得云舫要动这块玉玦的主意，果然是好东西，否则怎会请如此精巧的高手来布这种陷阱。”众人皆是如此想法。
朱琮手指娴熟地一层层解去这个“星形魔法机关”，眼看就要解破了，突闻整栋博物馆中警铃大作。
“不好，触动机关了。”众人四人皆是同一想法，朱琮更是心中大奇，自己解此陷阱的手法并没出一丝失误啊，难道这机关中还套这机关吗？想到这里他心中极是佩服那设置机关的人，高手中的高手，他哪知矮人八宝这些机关全都是空的，即使触动也不会发生一丝声响，为什么？八宝也怕他们万一真的触动一个机关弄出动静来，岂不是也害了楼上的过靖他们。
张阿升“砰”地砸碎橱窗玻璃，不顾一切伸手进去抓住那块“号角玉玦”，在另三人骇异的目光中安然取了出来，怎么回事？这么简单就拿到手了！四人满腹狐疑地逃出“云迹宝斋”。
韩宝聚和柯震恶一听到警铃声便离开了“云迹宝斋”，躲在一个深巷中等到聚过来的朱琮等人。
“怎么样？得手了？”柯震恶问道。
“号角玉玦拿到手了。”朱琮羞赧道：“不当心触动了机关，三贝叶没盗成。”
“唉，过了今晚就没机会了。”韩宝聚叹了口气，举目环顾四周，“咦，老四还没来么？”
“兴许被云舫那些家伙给缠住了。”张阿升猜道。
“说不定，”柯震恶点头道：“好在咱们这次还得了块稀世异宝‘号角玉玦’，他们比咱们惨，空手而归。”
楠袭人在半盏茶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神志还是有点恍惚，到现在他尚在怀疑当时自己是否真的睡着了，做了那么奇怪的一个梦。隐约中他感觉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可是并没有看见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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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靖带着千鹤、波波和黄蓉蓉满载而归，谈笑风生地回到云舫上，云舫上灯火通明，却没见到矮人八宝热情出迎，众人心中暗道那八宝多半在准备着丰盛的点心为他们庆功吧，过靖心中微动，抬头往空中望去，虎躯微震。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向空中看去，只见矮人八宝被五花大绑地悬吊在桅杆高处的帆杆上，边上稳稳地站着一个黑影，身形隐在阴影中。
“这位高人若是与过某有过节，尽管冲着我来，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过靖朗声对端立在桅杆上之人说道。
桅杆上之人不语，众人耳边飘出一缕寒森森的笑声，“姓过的，把你今晚得到的东西交出来，我们拿到东西便走人，绝不伤你们一根寒毛。”
“是传音术，”黄蓉蓉低声惊呼道：“好精纯的内力。”
“你说的是三贝叶吧。”过靖说道，“我们没有得手，这东西被七罗汉他们得去了。”
“果然是贼性难改，说起谎话来眼睛眨也不眨。”那声音道，丝缕成线，直往他们耳中钻进来。黄蓉蓉、过靖和千鹤倒还罢了，波波却有点禁受不住，举手捂住耳朵。
“敢问诸位如何称呼？”过靖问道。
“这你们不必多问。把东西交出来，我们放人。”那声音道，“若是不交，哼哼，只怕云舫这个金字招牌从此要从江湖上消失了。”
过靖咬咬嘴唇，叹道：“看来我们是没得选择，今晚算白忙和了。”
“嘿嘿，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声音平旮阴沉，甚是难辨来处。黄蓉蓉凝聚内力四下探测，也没摸透声音的来源。
过靖仰首望着桅杆上的黑影，扬声道：“咱们怎么交换？”
“把东西放在甲板上，我们放人。”
过靖转首望向千鹤，“把东西拿出来，照他们说的去做。”
黄蓉蓉心中暗奇，明明东西在过靖怀里，他干嘛要千鹤拿出来？却见千鹤果真在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三贝叶来，缓缓走到甲板当中，把三块贝叶放在甲板上。
“你给我退到姓过的身边去。”那声音森冷的说道。
千鹤依言退了回去。从船舱方向闪电般飘来一道黑影，直往甲板上的三贝叶掠去。黄蓉蓉双手捻指，甲板上三贝叶浮起几道电光，那黑影眼见就要碰到三贝叶了，见状迅速缩回手，脚尖轻点，“蜻蜓点水”般伏掠到船舷上，眼中寒芒暴射，阴然质问道：“怎么？想反悔么？”
此人身形矮小，年约六旬，身穿玄色长袍，三角脸形，稀眉鼠目，颌下一簇山羊须。黄蓉蓉翘了翘嘴唇，嗤道：“我们东西放下了，怎没见你放人？”
“我们拿到东西自然会放人。”
“你放了人我们自然让你拿到东西。”黄蓉蓉毫不客气的回道。
“你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那人说道。
过靖俊眉微扬，不屑道：“‘云中三现’不过是‘黄玫瑰社’的三只小杂碎，又有何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站在船舷上的人闻言身形一顿，过了半晌方桀桀怪笑起来，“云舫大盗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认出老夫三兄弟来。既然如此，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了。”
“就凭你们三个？”过靖冷笑道，“吹牛也不怕咬了舌头。以你们的能耐伤得了谁啊？”
“好，那我立马杀个给你看看。”那人抬头对站立在桅杆上之人叫道：“中雨，宰了那矮子。”
立在桅杆上之人纹丝不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立在船舷上的老者见状面色微变，三角眼向眼前诸人望去，却见那白衣如雪的秀丽女子正仰着臻首看着桅杆上的云中雨。
“呔，敢用幻术惑人。”老者大叫一声，正待凝聚内力施展“醍醐灌顶”惊醒桅杆上的三弟，却见黄蓉蓉手势微扬，身后传来哗然水声，斜眼瞥去，身后河面上竖起一道水柱向自己射来，逼得他腾身跃起，连翻两个跟头闪过黄蓉蓉水柱的逼袭。
“波波，你去救人。”过靖沉声道，闪身跑进船舱里去，“云中三现”共有三兄弟，老大云中天就是与黄蓉蓉对峙的那位六旬老者，老三云中雨就是站在桅杆上被千鹤的幻术缚住的那个人。还有个老二云中峰此时还未出现，过靖进舱就是要把他逼出来。
波波手中已经掣出三把飞镖扬空射去，一把射断吊着八宝的绳索，另两把极为精确地从矮人八宝身边擦过，割断了缚住他手脚的绳子，这一手高绝的飞镖手法，即使是一流的暗器高手也不过如此。缚住矮人身子的绳子一断，八宝直坠向地面，只见蓝影闪动，波波头上的束发带暴长数十倍，盘旋着卷向矮人，把矮人稳稳的扶稳缓缓放下，波波把塞在他嘴里的破布取出，八宝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在波波脑门上叩了一指，怒声道：“你要救我用别的方法行不行，想吓死我是不是。”
这次波波是真的感觉很委屈，跟他偷了别人东西被抓住后表现出来的委屈不一样。
“云中三现”曾是西凉城铁掌帮的高手，后加入神秘组织“黄玫瑰社”，一身所学和赏金猎人组织“诸葛先生”中的铁手如出一辙，“铁砂掌”功夫刮起层层腥风，力沉如山，削面如刀。黄蓉蓉用的是其父“普陀寺”武学金刚伏魔掌，一路掌法刚猛霹雳，狂劲疯渡，一经施展起来旋风滚滚，惊涛骇浪。这两人走的都是刚猛一路，用的又是各派玄妙无方的轻声功夫，一玄一红两道身形翻上覆下，险招迭出。若论真实武功黄蓉蓉要逊上云中天一筹，但她又时不时的在掌劲中夹进电爪术（一种初级法术），云中天的铁掌与她一对掌，内力还来不及吐出，便被电流灼得跳脚躲开，“呸，小妮子有本事就跟我实对实的碰掌，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算什么好汉。”
“我又不是男人，要充好汉做甚。”黄蓉蓉嗤道。
云舫舱中，身材削瘦，手脚奇长，相貌清奇的云天峰提着一大包从船上搜寻出的宝物，被过靖堵在舱室里。当下两人也不打话，拳来脚往便纠缠在一起。云中峰的武功是兄弟三人中最高的，每出一招蕴满内力的铁掌便刮起一声呼啸，过靖虽然战技高超，一时间也不敢轻试其锋锐，脚踏碎步，阴阳相辅，猱身贴近他的身子，施展小巧挪移的巧劲卸去他的刚猛力道，这种贴身搏斗的险招就是让云中峰无法使上力道，那手厉害的铁砂掌便失去了威力，过靖再用战技中高深的擒拿手功夫截错其关节，掐其要害，端得厉害无伦。
在三兄弟中最惨的就数老三云中雨了，他自千鹤一上船便被那天仙般的姿容给深深吸引住，待此女放下三贝叶，抬头望他时，一缕春风扑面而来，身周顿时暖洋洋地说不出的受用，眼光更是无法离开那天仙样貌的女子一刻，如果要他把视线拉开，不如让他死去……
“砰”的一声，云中雨直挺挺的由桅杆上跌了下来，昏厥不醒，正巧跌在黄蓉蓉身边，把她吓得跃开几步，云中天籍此机会掠身向那地上的三贝叶抓去，谁知入手空乏，竟是个幻像。
云中天怒目向五米外那一红一白两女子看去，只见那二女相视而笑。“今日云某人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给我个干脆。”
“你那臭皮囊，杀你还怕污了我们姐妹的手。”黄蓉蓉撇嘴道。
云中天鼠目闪烁不定，最后轻叹一声，叫道：“二弟，出来吧，咱们认栽。”
云中峰面色灰败的从舱中走了出来，左手荡在身边一丝不动，竟是被过靖给拗折了。
云中天抱起晕厥的云中雨，对黄蓉蓉说道：“今日之辱老夫记下了，日后自会再来请教。”
“只怕下次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们了。”黄蓉蓉不屑道。
云舫众人目送云中三现相扶着离开码头。过靖双掌拍得“啪啪”作响，宏声叫道：“诸位，开始干活了，咱们拔锚起航。”
“是。”波波和八宝齐声应道。
次日清晨，七罗汉得到“三贝叶”被窃的消息，赶到码头时，云舫已经仙迹渺渺。
三个月后，北部草原上的蛮族叶赫族各部落聚集在一起，举行了盛大的接奉圣物的仪式，百多年后战神坦帕斯的祷文“三贝叶”重新回到了故土，被供奉在战神神殿中。支离破碎的叶赫各部落又重新团结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