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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超乎想象

金手指,金手指,金手指……

点石成金,点石成金,点石成金……

庚哥还在那跟我说着什么,但对不起,我真的听不见。我的眼里没有你只有它。

我一个饿虎扑食把断指捡了起来,把它捧在手上,只想虔诚的焚香。

轻轻的摸了摸,断指被我抚摸的慢慢变硬,颜色从肉色变成了土豪金,重量也相对增加,白光散尽,24K.真.金手指。

庚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比亲哥还亲。

庚哥,我相信了,你真的是神仙,你说什么我都信。

庚哥,我爱你。

这些话我都没说出口,反正他会读心术,但我的感激之情是发自肺腑的。一个二十几年没吃过饱饭的人,突然有人送他一张满汉全席无限续碗劵,你说他会感动吗,会,感动到哭。

庚哥看着我,表情复杂,尴尬的摆摆手,说道:“小小见面礼,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这小吗?庚哥,你这见面礼太粗了,必须挂齿,以后我天天给您上香。”我边说着话,边走到柜台,从收银的抽屉里取出一块板砖,别问为什么这儿会有板砖,问就是祖传的。

板砖算石头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拿起金手指按在了板砖上,肉眼可见的,以手指与板砖的接触面为原点,一层金色波纹辐射而过,板砖秒变金砖,我差点激动到脑血栓。是真的,真.点石成金。

我又一个饿虎扑食,扑在了庚哥身上,紧紧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用他的衣服来擦拭我的眼泪和鼻涕。

为什么我的眼里饱含泪水,因为老子终于发财了。

十分钟后,我放开庚哥,用我当年国旗下讲话时的语调说道:“庚哥,不管组织上让我去做什么,我,义不容辞!”

庚哥此刻正在整理衣服,因为他湿了。

上衣左肩处那有一大坨眼泪鼻涕混合物,连我看了都恶心,他可能觉得更恶心,他直接把那件白色练功服脱了下来,露出一件白色二股筋来。

嫌弃的把衣服扔在一边货架上,问我:“刚说到哪了?”

“应劫之人!”我忙道。

“对,你就是应劫之人,说到这,我得先跟你说说什么是劫,这个劫呀,就是天地大劫难,嗯……看过封神榜吗?”

“当然看过,我还会唱呢!”说唱咱就唱:“说一段神话,话说有那么一家,这家夫妻俩,生了个怪娃娃,扎俩个冲天……。”

还没等唱到高潮,庚哥就把我打断了,看他一脸纠结的样子,我猜他应该没看过这个版本。

庚哥继续说道:“封神就是一场大劫,看过西游记吗?”还没等我回答就赶紧说道:“西游也是一场劫难。”

我忍不住插嘴:“这我知道了,肯定还有三国劫,水浒劫和红楼劫。”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呵呵。

当然了,我是在开玩笑,庚哥肯定也知道我在开玩笑,他只是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除了这封神大劫和西游之劫,还有一些小的劫难,但波及太小,不足挂齿。所谓劫难,顾名思义,天下众生皆要渡劫。不仅牵涉到神仙,还波及到了凡人,天地众生当中除了圣人以及极少数的大神通者,每个人都有着身陨的可能。而现在,新的劫难出现了,这次的劫还相当厉害,弄不好有灭世的可能!”

我好怕怕,问他:“那我这个应劫之人又是什么玩意?”

“每次劫难都有这么一个或几个人,他们跟劫难有直接关系,甚至可以主宰劫难的走向,像封神榜里的姜子牙,西游记里的唐僧师徒,都是应劫而生。”庚哥缓缓说道。

听着了吗,各位,姜子牙诶,唐僧师徒诶,我和他们是一个级别诶,我好厉害呦,但为什么越听越瘆得慌,我就一普通人,怎么跟劫难扯上了,还成为了应劫之人,刚准备发问,庚哥已经开始给我解答了。

“这次劫难很不简单,而之所以触发都源于你们凡人的想象力,想象力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想象力引发天地大劫?这展开也太引人入胜了,我的脑袋里莫名的蹦出了红牛的广告词,你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庚哥看出我走神了,照我头上轻拍一下,严肃道:“集中精神好好听着,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凡人的想象力有多可怕,这么跟你说吧,你知道这漫天神佛哪来的吗?告诉你,都是你们凡人想象出来的!”

听到这,我的脑子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都哪跟哪呀,您老人家又是读心术又是金手指,好不容易让我接受了世上真有神仙的设定,你这又冒出一句神仙都是我们凡人想象出来的,所以,你还是在逗我玩对吧?

庚哥瞪我一眼:“这个事情就是这么复杂,里面因果线太多,你能听懂多少算多少吧。”

他转身从旁边的啤酒堆里搬下一箱啤酒,一屁股坐了上去,配着他身上的二股筋,画面还是颇为和谐的。

庚哥清清嗓,伸手在大腿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中,单田芳老师上线了:“历史车轮滚滚,世上本无仙神,可这漫天神佛,又从何处入仙尘。且听我细细跟你喷一喷。”

“话说……嗯……怎么说呢。”开局就卡住了,庚哥奥力给。

他沉思了一下,从屁股底下抽出一瓶啤酒,咬开喝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给你打个比方吧,咱就说天庭,本来是没这么个地方的,天上是大气层,再往上就是外太空,哪有什么天庭,可古代那些老百姓迷信呀。”说到这,他痛心疾首捂着额头。

我捂着当,那有些淡淡的疼,神仙在说百姓迷信,呵呵。

庚哥喝了口啤酒,说道:“也不知道谁先挑的头,非说天上有个神仙住的地方,叫做天庭,里面住着以玉帝王母为首的各路仙神。”

“说这个本来也没什么,谁没个无聊扯淡的时候,可说者无心,听众有意,人们信了,于是天庭说迅速在人间传开了。”

“而且越传越邪乎,越传越生动,故事编着编着,把天上都有些什么神仙,他们的生平遇事,家业背景,兴趣爱好和成仙缘由都给完善出来了。”

“更可怕的是,当时的人们都信了,一个信无所谓,十个人信也没关系,可全天下所有人都信了,这可就了不得了。”

我插嘴道:“怎么就不得了了,难道说所有人都信,天庭就会蹦出来了?”

庚哥点头:“没错,天庭就是这么来的!这里面涉及到一个玄之又玄的理论,叫天道效应,知道天道吗?”

当我这么多年小说是白看的吗,忙回答:“当然知道,天地间最大的老大!”

“对,确实是老大,天道就是这世间所有法则的源头,掌控一切,如果说这世间是一场游戏,那天道就是游戏的研发者,规则制定者和完善者,或者说天道本身就是游戏规则,而你们凡人都是游戏玩家。”

我:“……”原来我是大玩家。

“还拿天庭来说,既然人们都相信有这么个地方,都相信上面住着神仙,天道身为游戏开发商,肯定以玩家的利益为准则,玩家都说有,那就有吧,于是天道出手了,在历史上孕育出一个真的天庭来,人们想象出的天庭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那天道就会让他在那个时候出现,人们想象中它是怎么形成的,那天道就会让他怎么形成,人们想象中天庭里的神仙是怎么成仙的,天道也会按照故事发展让他们成仙。”

庚哥猛灌了一口啤酒,总结道:“所以说,这天庭,这满天神佛,都是人们想象出来的,还有好多人和事,本来是不存在,但人们都认为有,触发天道,那天道就会真的让他蹦出来,而这些事情对于人们来说,又都是历史上存在过的事,所以你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确实存在,但实际是你们先想了,他才有了……”

我忍不住鼓起掌来,好精彩,喝道:“让想象力飞起来吧!”

庚哥喘着粗气,看来说这段书把他累够呛,举起啤酒给我表演了一个旋风龙卷风,一口气把剩下的大半瓶给干了。

这时我的好奇心被成功调动起来了,没给他休息时间,催他继续讲。

庚哥打了个酒嗝,问我:“说了这么多,你听懂了没有?”

居然怀疑我的理解能力,你个小垃…垃…拉风的大帅比。

虽然我及时刹车,但庚哥还是读到了我的想法,并只用眼神就告诉了我,他在骂我白痴,不愧是神仙。

我忙回答:“当然听懂了,快点继续说吧,这些跟这次劫难又有什么关系,还有这次的劫难究竟是什么?”

庚哥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道:“都是你们凡人的想象力惹出来的。最近这些年,小说、电影和电视剧等原创行业发展的太猛,使光大人民群众的精神生活得到了巨大的充实。所谓饱暖思淫欲,无聊生是非!越来越多的人迷失在现实和虚幻中,他们把武侠小说当史书看,把古装片当纪录片看,认为小说中的角色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随着这种人越来越多,终于又触发了隐藏任务,天道老大再次出手了!”

“……”我隐隐猜到了点剧情。

庚哥又从他屁股底下抽出一瓶啤酒,“没错,现在在历史长河中,无数英雄豪杰已经孕育出来了,这些虚构的人物都变成了历史人物,可怕的是,这次时间跨度足足有一千多年,这些多出来的人哪怕随地大小便也足以改变历史,甚至现代社会会因此毁灭!”他咬开啤酒,很严肃的问我:“你听懂了吗?”

各位,您听懂了吗,如果没听懂,只能说明你们的智商确实不如我,因为我不仅听懂了,还发现了漏洞。

于是我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双手抱胸,坚定道:“庚哥,你说的剧情有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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