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定川嘴角再次泛起冷笑:没想到你还没死,好俊的轻功,这么多炸药竟然还能全身而退。
那人脸色已是惨白:“都说云定川腹中诗书万卷,胸中有千军万马,果然名不虚传。”
云定川哼了一声:“过奖”
那人突又哈哈笑道:“我知道你还有后招,我们今天是绝难全身而退,可是要死也得让她陪葬!”
突然那人将身边士兵的头盔摘下,竟然是一头长发及腰,双眸明洁如冬日的月光,没错,是个女的!
“清,清影,你怎么在这里?”
没人答话,那女的只是机械似的摇着头。
“你们把她怎么了?”云定川两眼发红,声音已是咆哮
“别紧张,她只是被点了啞穴。”
云定川紧紧握了一下拳!那人道:“云公子好暴的脾气,我楚凌川行走江湖几十年,再加上“魔剑”“邪剑”你要想来硬的,我怕这位美人到时候可就香消玉殒了。”
“魔剑”“邪剑”他们的徒弟果然也是一个德行,扬峰长长叹了一口气。
“放开她,我放你们走。”
“我说云公子,恐怕你是弄错形势了吧。是我放开她你跟我们走。”
“好!你解开她的穴道,我跟她有话要说。”云定川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楚凌川解开了杨清影的穴道。
杨清影道:“云哥,真的,真的是你,你终于肯见我了。我知道都是我爹不好,我也不敢奢求你原谅,但今天见到你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云定川双眼微红:“只可惜,此生我们有缘无分,清影,我又何尝不是对你日思夜想,可是造化弄人,一切都是天命!”
杨清影轻轻道:“我没有奢求什么,只是能看你一眼我便心满意足了,我感谢苍天,也许这就是天命但能死在你身边,我余愿已足。”
杨清影抽身拔刀砍向自己,一瞬间四人全都惊呆了,扬峰心道好机会,一个“纵横逍遥”身法向杨清影飞去,可是有人更快,两道黑影已分别扑向了魔剑和邪剑的两位徒弟,而云定川回过神来也急忙用,醉笑针射向楚凌川。
这一切来的太快,当大家都看清楚时,那黑衣男子已和“魔剑”“邪剑”的传人战在一起,旁边一头瘸了腿的黑豹正在哀呼,“邪剑”传人的手背已被硬生生撕下一块皮肉,只剩筋骨,而楚凌川已经倒在地上,扬峰携着杨清影站在了云定川旁边。
只见那黑衣少年与两个人站在一起,长剑或刺或削,招招都是进攻,似乎全无招式可言,甚至有些丑陋,但是他剑光闪烁,全无防守竟然使两人不能抽空攻其一招。可是急切之间也只能以上风打成平手
扬峰看得痴了,这种剑法,不拘一格,似乎是“狂剑”一门。但隐隐又有虎狼之势,却又似形意门,但却是更加狠,更猛。最奇怪的是这少年竟然是昨天的那个乞丐,虽然如今也是风度便便,一表人才,与乞丐判若两人,但那双眼睛永远骗不了人。
扬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仗剑迎上,这一下局势瞬变,魔剑传人的手臂已被划伤,而邪剑传人却硬生生被黑衣少年斩下了双手,两人惨呼一声,就要逃跑,那黑衣少年微微一笑,一剑就贯穿了邪剑传人的胸膛,扬峰不悦道:“何苦要伤人性命?”那黑衣少年道:“你的那个我已经放他走,但是伤害追风的人我断然不能让他再活。”说完眼光慢慢柔和地望向那只黑豹。他默然走进那只黑豹,轻轻抚摸着它,那只黑豹也柔和的轻轻哼了一声,那少年抱起黑豹轻轻道:“有时候或许动物比人真诚的多。”说完一剑刺出,剑气纵横四方,刹那间刺向楚凌川八个穴道,楚凌川一声惨叫,云定川三人看得呆了。这八个穴道全是人身上的死穴,当一起被刺中却不会马上死去,但其痛苦程度超乎想象,楚凌川身体扭动着,嘴里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那黑衣少年面无表情,目光出奇的冷,淡淡的说:“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你曾经让多少人妻离子散,这样算是便宜你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我也懂得斩草除根。”
楚凌川的眼睛瞪得很大,绝望,愤恨,无奈,那黑衣少年微微一笑,血顺着楚凌川的鼻子,眼睛,耳朵留了一地。杨清影一声惊叫,转身倒入云定川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