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起身,在看到身边发生了什么,哑妹不由一阵惊慌,匆匆忙忙的逃离现场。
“镇长,不好啦,不好啦。”
镇上,李月忠正在家中午睡,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不得不起身走了出去。
“镇长,不好……啊……”
李月忠刚打开房门,门外的人就一下窜了进来,当下两人撞了个满怀。
啊呀,李月忠呼痛,捂着自己被撞的脑袋,骂道:“左小三,你个兔崽子是练了铁头功吗?”
“镇长,我的头也痛好吧。”被叫为左小三的人,也捂着自己的脑袋,“可现在不是痛的时候,你快去看看,浩哥他出事了。”
“什么?”
“浩哥,你起来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恨心把你给害了。”
李月忠与左小三急急忙忙的来到镇外小树林时,就听到一个女子的痛叫声,走近一年,就见新梅怀抱着一个穿着灰衣长衫的人痛苦流泣。
看此,李月忠一阵心痛,那灰衣长衫他认得,那正是赵成浩一早所穿的衣服,他再走上前,想看清赵成浩的样子。
可这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只见那灰衣长衫之人不知是被何人还是被何物生生摘下了头颅,那断颅之处,现已血尽干枯,而地上却是乌黑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李月忠大怒,看着身边围观的人。
“不知道,听到消息一过来,见到的就是这般。”围观人各各摇着头。
“镇长,镇长。”这时,林外匆匆跑来一人。
“又怎么了?”李月忠生怕再发生什么大事。
来人喘了喘了气,说:“刘家的女儿不见了。”
什么?哑妹不见了?
听到这,围观中有人好像想到了什么,站出来:“我想起来了,我好像看到是成浩哥把那哑妹带走的,好像就是带到这林子来了。”
“哎,我也想起来了。”又一个人一拍脑门,站出来,“我好像是看到哑妹急慌慌的从这林子跑出去了。”
“难道这人是她杀的?”
“这里除了她就没人来过了,不是她还会谁?我就说她是个灾星,肯定是什么妖魔鬼怪化的。”
“我说也是,好好的血能救人,不是妖怪还是什么?”
一时,区区不到十人的小圈子里,像炸开了锅一般,你一言我一句起来。
“别再说了。”李月忠沉声打断他们,“不管人是不是她杀,先把她抓回来再说,去,把镇上的人都叫来,就算是把这十里八村都翻遍,也要把姓刘的给我找出来。”
“人生道路两茫茫,不如一卦去尘埃。”
山中,哑妹正一身疲惫不堪的走在山道上,忽然看见一个身穿灰色布衣长衫,头带黑色瓜皮帽,瘦如枯树的老头正慢慢走来。
那老头手举一个杆子,杆上挂有一块长形白布,布上用黑色毛笔清楚写着‘生死路上断生死’的字样。
哑妹知道这老人是个算命先生,本来她是不会注意这一路上的行人,可偏偏她觉得刚算命先生的那句话就像是专门说给她听似的,所以她直直的看着算命老人,停下了脚步。
而那算命先生也望着哑妹,停下脚步,问道:“姑娘可是要算命?”
哑妹不语。
算命先生再问道:“不是算命,那姑娘可是有何疑难解决不下的事情?”
哑妹还是不语。
算命先生又再问道:“既这两者都不是,那姑娘定是想要知道自己人生路上的何去何从?”
哑妹思想了一下,点点头。
哈哈,算命先生爽朗的大笑了两声,然后仔细打量哑妹了一番,“姑娘找人找的如此辛苦,可见那人是姑娘一生至珍。”
找人?哑妹哑然,为什么这人和之前的老妇人都能看出自己是在找人?
而,哑妹一身疲惫,明明是赶路赶的,明眼一看就知,可偏偏那算命先生却说她是找人找的,这若是他人听了这话,定会大骂算命先生在坑蒙拐骗,可哑妹不然,她反而觉得那先生是一语识破她心,便又点了点头。
想那人从她记事起,就开始在她脑里飘游不离,相依相随,而她对那人亦是常常感到心痛,心爱,心怜,试问能有这样感觉的,不是一生珍宝还是什么?
“既然姑娘却是在找人,那不如让我来帮姑娘一把。”说着,算命先生摸着自己的衣袋,像是要拿出什么锦囊,或是纸笔写下些什么金玉良言。
可是,摸索半天,才发现自己出来匆匆,竟什么也没带身,无奈,他拿起地上的一截枯枝,走到一块空土地上,蹲身,寥寥写下数字。
哑妹跟过去,正要看写了些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了人的快跑声。
“人在那,快点过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上来。
“镇长让我们带你回去。”
说着,那群人便把哑妹围了起来。
哑妹不明所以,回头看向身后的算命先生,却发现那算命先生和之前的那妇人一般,一下便消失无影。
她在四下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刚刚离去的足迹,她紧忙看了看地上的字,只看了一眼,心惊。
这怎么和那老妇人写的一样?想这,就见一阵轻风吹来,把那字迹全部带去。
“看什么,快些跟我们走。”
哑妹被那些人驾着双肩向镇上的方向走去。
“说,人是不是你杀的?”镇上的案堂上,李月忠冷冷的看着被按着的哑妹,用力的一拍桌案而起。
那木材质的桌子,被他这般生气的拍下,抖抖了四肢,险些没有趴下。
哑巴被这么大声一吼之下,猜想肯定是赵成浩的事让他们知道了。
可是,人是自己杀的吗?若摇头说不是,那人却的的确确死在自己眼前,且还是自己身上,可若点头说是,等待自己的又将会是什么?
“快说,人是不是你杀的?”李月忠再次吼叫出声。
哑妹听此,不由的看看了周围的人,却见他们各各跟着在看什么好戏似的,她这才知道,今天无论自己摇头说不也罢,还是点头承认也罢,面对自己的就只有一个结局。
果然,就见人群中站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