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还是不相信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爱徒会做出这般事来。
“不,徒儿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被木血剑所伤,没有上万年的修行徒儿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才和师叔……”
红凤跪着上前两步,拉住天神的衣服,“师父你快把师叔召上来,把我打下界去,无论是生死轮回,永不超生哪怕魂飞烟尽我也愿意,只求师父不要加罪师叔。”
“徒儿?师弟?哈哈哈……”天神仰头大笑,“一个是我视如兄弟又视为亲子的师弟,一个是我当成儿女又托付重望的徒儿,竟然犯下了这般破坏门规的大罪,哈哈,真是可笑啊,可天下大笑啊!”
“师父,这一切都是凤儿的错,你放过师叔,让我下界去吧!”
“孽徒,犯下如此大罪,竟还有颜面替人求情?”说着,天神怒气冲冲挥出一掌,正中红凤的胸膛。
噗,红凤被打倒地,一口鲜血吐洒在地,浑身更是疼痛不已。
“天界门下,一旦收徒,将终生为徒,无论犯下何罪,也不能赶出界门,为师不能违背师命,只能赶你下界,终生不得再踏入天界一步,你去吧,你在天界的一切修行已被我废除,今后也不能再修练任何法力,去吧,去吧!”天神转过头去,不想再多看红凤一眼。
不能再修练任何法力?红凤大惊,那这样自己不就只能做一个小小的畜类?师父,这样您还不如杀了我罢。
“还不快走?难道是要本尊亲手打你下界不成?”天神不再是往常温和亲蔼的模样,冷冷的对地上的人说着。
“师父……”见天神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红凤知道多说什么都是无意,坚难的从地上跪直身体,伸手取出木血剑,“木血剑是师父所踢,徒儿辜负师父厚望,以后再不能伴在师父左右,还望师父收回此剑,让它代替徒儿陪伴师父,徒儿给师父叩头。”
砰砰砰,三个响头掷地有声。
天界桥上,红凤拿出龙御天送给她的三生结,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留念,此刻她即将离去,忘却这里的一切,就让此物做自己最后的回忆吧。
御天,红凤去了,望你日后莫要想起我……
一袭红影纵身跃下,一朵朵嫣红笑梨不知从何而来,随着她飘扬而去。
而此刻再望天界山上,那唯一盛开的笑梨已枯萎花亡。
“木血剑啊木血剑,好不容易为你找到了主人,眼下却弄成了这般,唯今之计也只能将你再次封印等待下一任主人。”
寒池内,天神拿着木血剑正要把它放入池内再次封印,不料木血剑刚触到寒气,周身一道红光而闪,向池外飞去。
“木血剑。”天神追去,却在天界桥边不见了木血剑的影子。
“莫非它是随着主人下界了?”天神看着界下的轮回之门,心里不由生疑,不知木血剑下界到底是福还是祸?也罢,还是随它去吧。
此念一出,终究还是祸多福少,造就了一场场逆天反命的争斗。
“宝贝儿,宝贝儿,你们要好好吃饭,快快长大,人间的姻缘可都全靠你们了。”
三重天上,一片奇异怪状的花丛果实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像哄孩子般的喂着身旁的花花果果。
“师父,师父,师父。”
这时一旁的木屋里匆匆跑来一个穿着红色肚兜长得胖乎乎的童子。
“胖娃啊,怎么啦又?没看见师父在喂情宝们吃饭啊!”白发老者,头也没抬的继续给花果浇水。
“师父。”童子蹲下来,和老人一起给花果浇水,“我刚才看见你几百年前亲手编制的三生结了,好像是从九重天上飞下来,飞到人间去了。”
“什么?三生结?”老人放下手中的木勺,用手弹了一下童子的脑门,“你娃是不是还没有睡醒?看花眼了吧?那三生结为师不是送给了天界山的天帝么?怎么会从九重天上飞下来?”
“怎么不可能?天界山不是就在九重天吗?而且,三生结是师父苦苦编制了九百年才完成的,天上人间只有一个,我是不会看花眼的。”童子委屈的嘟着嘴,抬手摸着被弹的有些发疼的脑门。
“天界山是在九重天上不错,可那三生结是我亲手送到天帝的手中,并嘱咐他终生放与身上不可取下,当时他也应许了,天帝是何其尊位,难不成还能说谎?”
“可是师父,那三生结到底是何物啊?为什么你要送给天帝?是要给他求姻缘吗?”
“凡人求姻缘,用普通红线就可,而仙人却要用情丝,一根情丝能给一对仙人结十世姻缘,三生结是为师用了千根情丝,用了九百年光方编制完成,可送给天帝,并不是为了给他求姻缘,而是克制他的情念,也就是以情制情。”
“克制?我们不是专门给人结缘的吗?为什么要克制天帝的姻缘呢?”
“哎,天界山唯天帝最小,长的俊美无比,性情又比其它两位师兄孤僻,师父是怕他会误入情劫,所以才用千根情丝来克制他的情意,不过,此结不可让女子触摸,更不能将其送与女子。”
“为什么?”
“情丝若被触动,其效便会消失,若送于女子,天帝便会对那女子生情结缘,可天界山有规,弟子一律不可生情,否则打下凡间,受生死轮回之苦,所以,就算有宿世姻缘,也只能让他们世世相爱却生生不能相依,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为师害了他们啊!”
话落,就见一棵发芽的情花,长出一朵艳丽无比的红花来。
“看来人间又一段美好姻缘诞生了。”老者笑了笑,咪眼向界下看去,“原来是龙城火龙族要诞下少主了,龙城与凤城常年修好,几天后凤城就要诞下宫主,不如就让他们两城喜结连理。”
说着,老者从怀里拿出一根细如发丝的红线,把刚刚的情花与一棵还未开出的情花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