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归位,就代表着要离开龙御天,自然也离开了她的孩儿,这样她愿意吗?
久久,久久,无论是嘴上,还是在心间,暮颜君都不敢回答一二。
“君儿,我去上朝了,你好好休息吧。”
一早,龙御天就穿戴整齐去上朝了。
可龙御天刚走,榻上的暮颜君就起身了。
“三天了,他们应该到达奇林山了吧?”暮颜君站在三天前送走司空言天的城楼上,望着天空感慨着。
身后的宫人以后是在问自己,便上前一步,回道:“回陛下,看时辰,都王爷应该已经下葬了。”
“下葬了?”
“是的陛下。”
“倒酒。”
暮颜君一声命令,宫人把来时准备好的酒倒入杯中,交与她手中。
暮颜君接过酒杯,没有说话,把酒浇倒在地上,行了一个敬亡礼。
身后宫人不解,后来想想大概是在给王爷送行吧,便也没有多想,直到中午时分,龙都那边传来消息后,他们才知道,这小小的一杯酒竟然是在送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
“出发。”
奇林山中,把司空言天的墓门关上后,带头的将军一声令下,就带着长途跋涉了三天的五万士兵向山下走去。
可不料,他们刚走出数步,山下就不知从何方刮来一阵大风,直吹的他们睁不眼睛。
一会后,大风离去,他们睁开双眼,正准备再次出发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红光,众人回身看去,就见从司空言天的墓里正散发的一缕缕强光。
想到三天前宫中红光杀人的事情,有人大叫:“快跑,这光能杀人。”
说着,站着整整齐齐的士兵,轰的一下散开,拼命向山下跑去。
可谁知道,这一跑,那缕红光像是被惊醒了拟的,犹如一张网一般,把所有人都罩在了下面。
啊,
这时,一声胜过一声的惨叫声自奇林山传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奇林山下,方圆十里的居民,知道司空言天已经下葬了,正各自解着孝衣,就听到山上传来的惨叫,都纷纷出来一看究竟。
这一看,让当场人个个惊讶不已,只见,奇林山上红光普照,狂风不止,山动树摇,还伴随着一声声人的惨叫声。
“这……这莫不是……莫不是王爷发怒了?”这样说着,村民们吓的都向自己家中跑去。
可就在这时,山上的声音停止了,那缕红光也消失了,而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一颗颗生长了上千年的千年奇树。
千年奇林山变成了土山,这让村民们感到十分惋惜,更多的是痛心,他们数数代代就是靠着奇林山过家,现在奇林山没了,让他们以后靠什么生活?
正想着,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人的惊叫:“你们看,山上长了一颗树。”
众人望去,就见山的顶峰,不知何时长出一颗苍天大树,这颗树,众人都认得,它便是江都的国花,笑梨。
‘凤皇’四年,八月二十九日,前朝太子遗孤凤临封为太子,入住东宫。
同天,边关大将军刘义水之子刘海生无故进宫杀皇,忠都王司空言天挺身救驾,亡。
八月二十九日,凤王不顾群臣反之,下旨将司空言天以君王之礼下葬与奇林山。
同天,司空言天葬毕,奇林山上忽然红光乍现,狂风不止,山动地摇。
待一切平息,五万送葬士兵,没;
千年奇林珍木,枯;
唯有一棵苍天笑梨立于山顶间。
“笑梨?笑梨?”
暮颜君自凤栖宫看着宫外,不由出神,莫不是那寒冰岸上的寒冰树就是笑梨?若是的话,也怪不得它会因我展颜而开,因你离去而落.
“什么?五万士兵竟没有一个人活的离开奇林山?”
龙御天批阅完厚厚的奏折,正要去看暮颜君,一听宫人这样汇报,就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回陛下,是的,而且千年的奇林山也毁于一旦了。”
“什么?”龙御天拍案而起,“怎么回事?”
“这奴才也不知道,只听当地的村民说,一阵大风吹过,山上的树就没了,山也成了一座普通的土山,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山上顶峰上却长出一颗苍天大的笑梨花树。”
“顶峰?”龙御天坐下来,心想,奇林山的顶峰方圆五米,而司空言天的墓穴正好也是方圆五米,这颗笑梨花会与他有什么关系吗?
“查,说什么也要给朕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是,奴才遵旨。”
“慢着。”宫人正要退下,暮颜君走了进来,对着宫人说道:“不用查了,你下去吧。”
“这……”宫人有些为难的看向龙御天。
龙御天挥手“下去吧。”
“奴才告退。”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么?”龙御天很是小心的把暮颜君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不碍事,五万士兵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事就这样让他过去罢。”
“什么?过去?”龙御天明显着有些不瞒。
“就当他们是与忠都王殉葬了。”
听此,龙御天冷冷的站起身,看着暮颜君,慢慢说道:“用我千挑精算的五万大军去殉葬?我的君儿,你倒是真的大方。”
“天哥哥,我……”
不等暮颜君把话说完,龙御天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陛下,大事不好。”
刚走出殿外,一个侍卫匆匆跑来,跪在地上。
“何事如此惊慌?”
侍卫把一本奏折举过头顶,说道:“江都叛变。”
“什么?江都?”龙御天拿过一奏折,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再细看下,顿时怒气横生,“好一个江无尚。”
这时,暮颜君走了出来,冷笑一声:“算天算地,却没有算出,掳走我三十万大军的背后主使竟是江无尚这个亡国君。”
一听江都叛变,暮颜君就猜到,龙都的大军和自己的十万士兵肯定是被江都的人劫去了。
“天哥哥,你怎么了?”见龙御天铁的发青的脸,暮颜君不解,不就是小小的江都吗,至于生气成这般?
“自己看。”龙御天把奏折交与暮颜君。
暮颜君接过,看后,脸上阴冷一片,“好个江都,竟敢要用朕的心去浇灌他们的国花,亏他们也敢言出。”
“传朕的旨意,高挂免战牌,先凉他们几天再说。”龙御天从暮颜君手里拿过奏折,用内力撕了个粉碎。
“是,属下遵旨。”
“慢。”侍卫刚要退下,暮颜君拦下道:“可知敌军的将军出自何家?”
“好像是一个姓朱的将军。”
朱?暮颜君微愣,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