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明大街似往日时光,繁荣如故。即墨家的少爷同往常一样,沾花惹草。一身浅蓝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碧绿玉佩,头上的抹额印着浅灰色的即墨二字。
轻飘飘地走着,便听到一个个悦耳动听声音叫唤,寻这声音望去,凤鸣院里的姑娘们正嬉笑地像他招手。
英俊潇洒的公子,姑娘们自是欢喜,更何况是出后阔绰的院里常客,即墨家二公子陌。
即墨陌满心欢喜,正无处可去呢,随即走至凤鸣院内,拉着一个姑娘轻车熟路上了楼上闺房。
“公子今天想玩什么呢?”
作为凤鸣院的熟客,随手便拉来了花魁级人物香柳姑娘。姑娘坐在古琴旁,脸上带着点点微笑,充满期待地看着眼前又英俊又潇洒的公子哥,心中不免小鹿乱撞。‘万一,对,要是万一这位即墨家的二公子看上了我,要和我长相厮守,给我赎身,那该有多好啊。’
即墨陌走到香床边,闻了闻这沁人心脾的香味,忽然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香柳姑娘看见陌已经趴在她的香床上了,羞涩地说道:“即墨公子,现在就上床啊,是不是太快了呀~”
见没有回应,香柳姑娘慢步走到床前,却看到即墨陌睡得像死猪似的,口水还流到枕头上了。这就是大家公子的风度风范?!!!以前也没见过这位公子哥这么无理过,这一次怎么会这种睡法以及这般模样。或许是太累了吧,床边的香囊有安神的功效,公子陌才会睡得这么快罢,那现在怎么办呢?香柳姑娘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男人,现在的公子没有了当初将她压在身下征服的威武雄壮,反到显得有些孩子般可爱呢。
直至翌日日上三竿,即墨陌才缓缓醒来。托了托沉重的左臂,好似被重物挤压,回头一看,原来是美人正趴在手臂上熟睡。手臂此时感到非常温暖,好像被两团柔软的包裹。恰好此时右手正放,微微蜷缩手指,一阵酥软感由手指席卷前身。抽出右手,余温尚存,余香尚在。看着这熟睡的倩影,临近轻嗅,淡淡碎花味,幽幽女人香。
正值壮年日,龙精虎猛时,况且现在是早晨,有天然的血脉加成,即墨陌早已忍受不住,静悄悄翻身下床,将软塌塌的美人抱至床上。
正宽衣解带,房门却被突然推开。是老鸨推门查看,却看到了这一幕,立马笑脸相迎,道:“即墨公子好能力啊,从昨儿个下午一直到今个儿上午上半天了,还能继续啊,您尽兴我们也高兴,但是怎么说公子您也得体谅体谅我们的姑娘不是?这也是我们凤鸣院的老规矩了,若是公子感觉还不尽兴,要不咱再换一个姑娘?”
老鸨看见香柳姑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以为是累的昏死了过去,一边心疼姑娘,一边又得讨好公子陌,这可是个多金的主,还常来,不能怠慢了。
被这一通说兴致早就没了,双腿微微一夹,感觉到已经瘫软下去的兄弟没了火力,索性朝老鸨摆了摆手,递给她一枚金币便离开了。
老鸨欣喜若狂,嘴里止不住的道谢,跟上去一路送到了楼下,亲眼目送即墨陌出了门,随后便上楼查看香柳姑娘去了。
将香柳姑娘微微晃醒,几个打手的丫头早已在床前候着,等待给姑娘洗漱,除去浊秽。
“辛苦你啦香柳,将近一整天啊,累坏了吧。不过你竟然能把即墨公子侍奉的那么好,还能勾起他那么大的性趣,真了不得。放心我给你记上了,回头月底赏钱绝对不会少的,一块发给你。”
一边笑着夸奖,一边抬手招呼丫头们伺候香柳沐浴更衣。
香柳罢了罢手,但突然想是想到了什么,面带微笑,虽然大梦初醒精神饱满,却也假装疲惫羞涩之意,配合丫头在木桶里沐浴。
……
穿过民街,走过官道,走进由上百年枣木制作的广亮大门,看到的不是家丁们认真工作,而是像打了鸡血一般,个个手舞足蹈,乱蹦乱跳,看到即墨陌来了之后才一个个冷静下来,毕恭毕敬地喊“二少爷”。
“怎么了这是,都这么高兴?”
即墨陌疑惑,家丁们还没敢那么放肆过。
“恭喜二少爷,老爷被封王了,以后您就是王子了。夫人体谅我们这些下人,不但给我们涨了薪资,还准了我们半天的假。”
‘还有这好事!’即墨陌快步走进书房,却发现里面站了不少人,京里剩余的亲人全都站在了这里,但封王这种好事似乎并没有让家里人感到高兴,一个个都像是忧心忡忡一般,和外面高兴的家丁们形成了两个世界。
“怎么了啊,父亲不是被封王了吗?”
陌没有立即得到答复,却见到母亲和家里的一众亲人叹了口气,叹息他的无知,叹息他平日里****,一点都不关心家里。
这时母亲身旁的即墨言道:“二哥,父亲是被封王,幽王,可是你知道封地是哪吗!是父亲和大哥刚在极北之地北海附近打下来的蛮夷之地啊,朝廷分明是想牺牲我们家来换的大梁国北方边境的安定。旅途劳顿,北海环境又苦,二哥,去和你的朋友们道个别吧,我们要准备走了。”
话语之间,说到底多少带有着些许不满。兄弟几人,在外有大哥跟着父亲驰骋疆场四处拼杀,在内本应由面前这位更年长的兄长陌担起家族生意,可陌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反倒是由他这个年纪尚小的三少爷扛起重担。
“二哥,二哥?”
即墨言说完,没见回应。发现二哥陌呆呆地愣在了原地,是自己语气重了吗?还是听到北海那苦寒之地,常年身处京城从未外出历练而吓坏了。但仔细一看却又发现,常年精神涣散懒洋洋的二少爷,如今的眼里竟然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