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听闻师父说,万物皆反,骂对方死是希望对方长寿的意思,那之后唐三葬就一个劲的骂自己的师父。
虽然在其他人的眼中,这是大逆不道,但他却不以为意,范晋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然而,今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父遭了大厄,却无能为力。
终究是自己太弱小了。
唐三葬缓缓起身,有些失魂落魄,脸上泪水不断。
他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咬了咬牙,背负着师父的期望和葬门的希望,毅然离去。
当他沿着那条血路返回,出了五指峰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少刻!
在五指峰外面,一个老头带着一位女子,手里拿着一个药锄,背着一个竹蔸,里面放着些许的药草。
“小昭,不要在往里面走了,前往可是五指峰了。”那老头喊了一声,追了上去。
“什么五指峰,我才不怕呢,那里面肯定有很多的上好药草,采不到太可惜了。”
小昭站在五指峰前,嘟着嘴,满脸的不心甘。
那老头追了上来,当即拉住小昭,骂道:“你这小丫头,真是让人不忍心,走了回去了。”
小昭满脸不情愿,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发现前方地上躺着一道身影。
“爷爷,你看那里有个人。”
那老头听后,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人,随后带着小昭上前查看。
当两人将唐三葬翻身过来,小昭却是一脸嫌弃之色。
“爷爷,这个人好丑啊。”
……
此刻!
陆安河在别州,站立在空中,看着下方的一处地煞天通的据点,眼中带着冷色,向下挥出一剑。
“轰隆——!”
只听得一声轰隆巨响,下方地煞天通的据点直接化为了飞灰,没有一名地煞天通的教众幸存下来。
这已经是他拔掉的第六个地煞天通的据点。
地煞天通在九州,拥有百万教众,没有任何的仙门教派能与之抗衡。
大夏王朝更是被地煞天通蛀空,如今之天下,说是被地煞天通掌控也不为过。
对于这些教众,陆安河的心中没有一丝的怜悯。
为虎作伥者,哪怕其中有凡人,亦是为恶。
“不堪一击!”
陆安河看了下方的一片狼藉,冷冷自语。
而后离开这里,寻找下一处据点去了。
越是往中州的方向,所看到的场景越是让陆安河心惊,甚至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与青州比起来,青州有几座大山相隔,反倒是成了一片净土。
青州的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暴乱,而眼前尸骨遍地可见。
此时的别州,正赶上大旱与蝗灾。
陆安河往前而行,遇上了一大群别州百姓,大部分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肋骨历历可数,饿得简直成了皮包骨。
一位母亲抱着婴孩坐在地上,那婴孩在怀里哇哇大哭,只见那妇人将手指伸进嘴里咬破,血液渗出,而后放进了婴孩的嘴里让其吮吸起来。
沿途所见,震撼人心。
甚至有妇人为了一小块馒头,与一位男人进了草丛,躺在地上啃着、嚼着那小块馒头,丝毫不在乎那男人将其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人伦道德在这些人的眼中,荡然无存,他们只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陆安河叹息一声,从乾坤戒中拿出一些事物,给了那些灾民。
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并没有用。
而后他来到了别州的州府,整个城池有重兵看守,陆安河降临到地面,准备进入其中。
“这里是州府重镇,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城中。”那城前的士兵将陆安河拦了下来,并一顿呵斥。
陆安河倒也不生气,淡淡一笑,瞬间从其眼前消失,进入了州府城中。
这城中的人倒是不少,却没有一个凡人,不用多说,这里已经被地煞天通教众占据了。
州府之中,歌舞升平,众人饮酒作乐,好不乐趣。
陆安河大步进入,沿途所阻之人,皆是被斩杀。
“堂主,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一位地煞天通教众慌慌张张,连滚带爬,进入州府大殿中禀告。
“什么?有人敢闯我州府?哼,好大的胆子。”
那上位之人,将手中的酒杯用力摔在了地上,碎屑四飞,酒水四溅,当即带着人冲出了大殿。
陆安河慢步而来,站在大殿之前,被一群人围拢上来,个个目露凶光,神色不善。
“你是何人?竟敢闯我州府!”那从大殿里面冲出来的那位为首之人喝了一声。
陆安河查探了一下,凝神境第三重的高手。
“我来找别州州府的诸侯!”
“你要找诸侯?哈哈……他们在那边。”那为首之人指了指场地的另一边,只见数十个笼子,每一个笼子里面都关押着一人,形同猪狗。
陆安河看着这幅场景,眉头一皱。
“把他给我抓起来!”
那为首之人下了命令,顿时一群人冲了上来。
然而,在陆安河的嘴角,升起了一抹不屑的弧度。
一念化剑,剑光闪没,周围的一群人直接当场被斩杀,磨灭成了一片血雾。
“啊?你……你是谁?”
“你不配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就行了。”
“狂妄,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别州州府!”
“哼,以前是,现在不是了,现在这里就是地煞天通的地盘,整个别州都是,我可是有大夏王朝的谕旨。”
“地煞天通么?”
陆安河听后,倒是淡淡一笑。
“知道害怕了吧,跪地磕头认错,然后自尽吧。”那为首之人冷冷一笑,脸上尽是残忍之色。
“地煞天通算个逑,别说你们,就连天通仙人的人头我也迟早斩下。”
猛然之间,一股强大的威势从陆安河的身体爆发出来,虚空震荡,在场的这些地煞天通教众,在这威势的压制下,死的死,晕的晕。
那为首的地煞天通堂主,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冷汗浸透,大口喘着气,快要窒息了。
“你……你到底是谁?”
“下去问阎王吧!”
噗——!
一颗人头飞起,鲜血喷溅,当场横死。
此时陆安河猛然转身,看向远处,嘴角一扬,冷哼自语道:“又有人来送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