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在擂台上,搓了搓手,在脑海中却是想不出半个字来。
“矮肥矬,滚下来吧,别浪费我等时间。”有修士咆哮道。
“你说谁是矮肥矬,你全家都是矮肥矬,承认劳资比你帅就那么难么?”
“你这丑比,来一战!”
……
“咳咳——!”
青云老祖黑着脸,再次咳嗽了两声,将众人压了下去。
“三葬,你要是想不出就先下去吧。”
“谁说我想不出了?”
唐三葬逞着能,憋红了脸,眼珠子一转,忽然眼神一亮。
有了!
“尔等听好了,葬爷我此诗一出,那定能成为千古绝唱。”
“别吹牛了行不,你吟出来。”
唐三葬正了正神色,清了清嗓子,将诗给吟了出来。
“求道路上放个屁,臭得美女背过气;白捡媳妇心欢喜,心思全在夺与居。”
噗——!
此诗连南华道人听了,都差点吐血三升。
一些女修士听了,那更是面红耳赤,这实在是太下流了。
“满口污言秽语,给我轰下去,下九流终究是下九流。”煜道人起身吼了一声。
“玛德,煜道人,你敢说我葬门是下九流,你给劳资等着,不把你祖宗十八代的祖坟给刨了,我不姓唐。”
“岂有此理!”
这煜道人与葬门似乎有深仇大恨似地,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在人群中,甚至有人开始叫嚣取消才情和德行的两项比赛。
既然是天骄争霸,不如直接开打来得痛快。
“我来!”
一位天骄跃上了擂台,风度翩翩,将手中的折扇一拍,当即吟道:“通灵一颗正金丹,不在天涯地角安;讨论穷经深莫究,登山临水杳无看;光明暗寄希夷顶,赫赤高居混沌端;举世若能知所寓,超凡入圣弗为难。”
“不错!”
南华道人点了点头,此诗将修炼之中的所悟展现出来,深得体会。
随即展开纸笔,将其记录了下来。
那天骄看了一眼擂台众人,脸上不由升起一丝自得之意。
另一位天骄见状,自是生了几分好赌之心,心里自然不服,随即上了擂台,吟出了一首。
“水府寻铅合火铅,黑红红黑又玄玄;气中生气肌肤换,精里含精性命专;药返便为真道士,丹还本是圣胎仙;出神入定虚华语,徒费功夫万万年。”
“好!”
南华道人提笔,再次将此诗记录了下来。
不见求道,却句句道语珠玑。
……
当无人在上擂台之时,有人在人群中又开始激陆安河了。
“陆安河,你刚才戏耍我等,若有真本事,上去吟来。莫非你真如煜道人所说,只是个莽力匹夫。”
“哈哈……”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
“如尔等所愿!”
陆安河那里能示弱,再次回到了擂台之上。
“尔等不过是吟了几首破诗,又能说明什么?”
“那你倒是吟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面对陆安河的嘲讽,那些人不以为然,在下面准备看笑话。
“大家都作诗,我便不作了。”
“哈哈……陆安河,你果真乃莽力暴徒,论才情,你不如我等。”
“我不作诗,并不意味着我输给你们。既然要谈对道的领悟,尔等灼灼其词,那我问你们,什么是道?”
什么是道?
这一句话说出口,众人皆是哑然。
就连南华道人,也是皱起了眉头。
他曾也因为体质的原因,是个无法踏入修行的废物,最后拜入南华仙人门下做了一个道童。
靠着丹踏入了化气境,到坐化之时,方才领悟出来了一点东西。
修行之人,以修行入道,而他最后踏上了先入道在修行的修炼方式。
让自己的境界终于突破,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虽然突破却是没有突破大境界,一直在化气境修炼了下去。
他一直在思索,何为道?
却苦苦无法领悟出来,对道无法参悟其意境。
此刻见陆安河问出这一句,脸上倒是升起极大的兴趣。
“你且说来!”
南华道人看着陆安河,言语之中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陆安河嘴角微扬,能够在自己面前装比的人,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生了。
“在下日夜参道,略有见解,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从道而生,生生化化,无极无穷。”
“我等修道,无外乎途径、方法、本源、本体、规律、原理、境界和天地规则。”
……
陆安河在擂台上,慷慨激昂,字字珠玑,听得台下的那些人一愣一愣的。
你要问陆安河自己说出来的这些,他自己懂吗?
根本不懂!
不过是凭着记忆,想到一处说一处,反正让别人听不懂就行了。
别人听不懂,这个比便是装成功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我陆安河今日所说,尔等一辈子未必能参悟出一二。”
擂台之下的那些天骄和修士,听着陆安河所说出来的这些,似懂非懂,而又全然不懂。
每一句话中,那都是包罗万象,蕴含着无尽的变化之规律。
南华道人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嘴里不停的呢喃一句话:“生生化化,无极无穷……”
突然间,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明悟,而后盘坐而下,安神入定。
几息的时间,从其身上爆发出来了一道威势,虚空激荡,天地风起云涌。
在这一刻,南华道人突破了。
修为境界再上一层,化气境第一千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刻也无人敢小瞧这个修为境界只有化气境的南华道人,其威势比起青云老祖,不遑多让。
南华道人睁开眼睛,旋即起身来到陆安河身前。
“多谢陆兄论道提点,我原本以为第九百九十九重便是极限,刚才陆兄所言,让我顿悟突破。”
“哈哈,南华道人,客气了!”
陆安河表面客气一下,内心已经开骂MMP了,自己咋就没有领悟出来一点啥呢,光给别人做嫁衣了。
“陆兄不必称呼我一声道人,在下李姓,名尔,以后以朋友知己相交论道,你看如何?”
“甚好甚好!”
陆安河那是当即答应,有这个大腿抱一下,那是求之不得。
“以后与陆兄论道之言,可否让我记录成书,传世与后人。”
两人在擂台上,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攀起了交情,让在场的所有人的心中莫名复杂。
可恶,这个比又让你装到了。
“南华道人,该出来做评比了。”
青云老祖忍不住了,不由喊了一声。
李尔听见这一声喊,才猛然想起自己来这里是干嘛来了,旋即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