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殷子胥来到青风镇后,听闻人人口中提及陆安河,好言不断。
缥缈仙人的弟子,万古剑道怪胎,冠绝古今的奇人,众多女天骄心中的男神……
在众人之口,越传越神。
在如此多的光环之下,让殷子胥不见其人,先闻其名,便已经是拜服不已。
“无论如何,无论花多大的代价,定要请得陆安河出山相助自己。”
……
殷子胥站在宁府之外,神色恭敬,静静等待。
此时,宁府中!
陆安河听得那下人禀告后,当即摆了摆手,以两字拒绝。
“不见!”
这些天来,前来宁府想要拜见他的人数不胜数,都被陆安河一一拒绝了。
这道剑外化身能够维持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便就会消失。
算算时间,也快要到了。
他答应宁有才的事情,也做到了,再过几天自己也该离去了。
了却这些麻烦事,独自逍遥世间。
那下人走出宁府,看了看站在宁府前的殷子胥,因见其异相,说话也挺客气。
“回去吧,陆公子不见!”
殷子胥听后,长叹一声。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对那下人再次说道:“能否再帮我禀告一声,就说崇国殷候七代孙殷氏子胥前来拜会。”
殷子胥说完,将腰间的玉佩的扯了下来,放在那下人手里。
“还请通融!”
“好吧,你再等一下,不过见与不见,我可说不准。”
那下人将玉佩收好,心里自是美滋滋,其玉上好,应该值不少钱。
“陆公子,刚才那人不曾离去,自称崇国殷候七代孙殷氏子胥。”
“谁也都不见,再去打发走便是了。”
“是!”
宁有才在旁边听后,倒是说道:“那崇国乃是大夏王朝的分封国之一,在众多诸侯之中,实力不俗,可惜造反被镇压全族被诛杀。”
造反?
陆安河眼中灵光一闪,淡淡一笑,一拍桌子而起。
“宁家主,宁家的出路有了!”
宁有才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陆安河脸上的笑容,心里一紧。
“慢着,让那殷子胥进府!”陆安河随后对那下人说道。
“啊——?陆公子,那殷子胥自称崇国殷候七代孙,可乃反贼,可不能与其有牵连。”
宁有才顿时急眼了,急忙阻止。
“宁家主,对你来说横竖都是一个死字,现在可是生路自来。”
经陆安河这么一提醒,宁有才顿时反省过来了。
杀了大夏王朝的皇子,的确难逃一死。
陆安河是修行之人,天大地大任他去,而他何处逃哇。
“宁家主,你先回小院去,你先探一探那殷子胥。”
少刻!
殷子胥跟在下人后面,被带到了宁府大堂。
“宁家主,殷子胥带到。”
“嗯!下去吧!”
宁有才挥了挥手,盯着殷子胥,眼中闪现出几丝亮色。
其年约十八,身高八尺,容貌异相,虽是满身污垢,却气质不凡。
“此人有成大器之相!”
宁有才在心里自言自语。
殷子胥环顾左右,见只有宁有才一人,而后上前一步,躬身下去,伸出双手两掌叠加,行以大礼。
“殷子胥拜见宁家主!”
“哈哈……免礼!请坐!”
宁有才伸了伸手,示意道:“殷公子,你到我宁府,所为何故啊?”
“宁家主,在下游历九州路过此地,听闻宁家解贼患,酿仙酿,造奇珍,甚有玄妙,故而拜会!”
宁有才暗中白了一眼,你特么在这跟我扯犊子呢。
“你刚在门外,自称崇国殷候七代孙,可我听说殷候乃反贼。”
“呃……!”
“有话直说!”
宁有才瞥了殷子胥一眼,嘴角微扬。
“宁家主,如此在下便开门见山了,子胥来此是想请陆仙长出山助我伐夏。”
“伐夏?呵呵……以卵击石!”
“宁家主,暴夏无道,魔教乱政,天下黎民尽皆水火之中,九州诸侯均有二心,念苍生悠悠,九死无悔……”
那殷子胥起身在大堂感慨,宁有才上座细细思量,觉得此人不错。
他对殷子胥所说的那些,并无兴趣,他只是一个商人,只想如何保全宁府以及当下的利益。
造反这种事情,岂是那般容易。
但那陆安河说这是一条生路,接下来便是将殷子胥推给他,听其有何妙言。
“好,我带你去见陆公子!”
“如此,多谢!”
殷子胥神色一喜,再次行礼,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话感动了宁有才。
殊不知宁有才对他刚才的那一番话,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宁有才带着殷子胥,前来小院外。
殷子胥看见在院外挥剑的风清云,面容奇丑,便是忍不住问道:“宁家主,此乃何人?”
“陆公子的弟子,六指剑痴风清云。”
“哦?”
初见之时,殷子胥本没有太在意,此时听宁有才如此一说,哪里敢低看半分,更不敢以貌取人。
“殷子胥拜见风仙长!”
风清云自顾挥剑,根本不作任何的回应。
“这……?”
殷子胥看向宁有才。
“哈哈……风仙长醉在剑道,一向如此,莫往心里去。”
“哪敢哪敢!”
“走吧,进去拜见陆公子!”
殷子胥踏入小院,抬头望去,只见那椅子上躺着一人,不由惊呼。
“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男子,生平未见,气度超凡,果真天上神人也。”
殷子胥小步跑上前,立即跪下去,拜服在陆安河的面前。
“殷氏,子胥拜见仙长!”
“从何而来?”陆安河淡淡问道。
“崇国兵败,逃至青州!”
殷子胥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此乃所为何求?”
陆安河此话一出,在殷子胥的心中,便是闪过十数个答案。
但是他不得不谨慎回答。
“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而求,求仙长出山,助伐暴夏。”
“我乃仙门中人,超脱凡俗,不再过问凡俗之事。”
这种事情,陆安河自然不能答应,那是何其麻烦。
等会推给宁有才,自己只需提点几下,至于其他的就让这两人自己去谋划吧。
随后婉言拒绝。
那料,风清云那个铁憨憨冲进了小院,一脸疑惑的问道:“师父,你不是说我们手中的剑,是济世苍生之剑,是功德之剑么?何故于苍生不顾?”
噗——!
陆安河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弟,差点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铁憨憨啊。
有这样坑自己师父的么?
陆安河真后悔自己之前对风清云说了那句话,这不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么?
现在是自己逼着自己往坑里跳!
就连旁边的宁有才,都差点乐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