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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贵送礼当上正经理郑树民送礼拉低折旧率

段明贵送礼当上正经理,

郑树民送礼拉低折旧率。

风云突变,北山农场劳动服务公司的领导班子有了变动,曲波被调回到厂部待用,由段副经理接替了经理职务。这对郑树民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何万年死后,曲波还可以替他遮挡一些风雨,这一回曲波又被调走了,他就彻底没有了依靠,更何况这场政治风暴就是直接对他而来的。

段经理的名字叫段明贵。北山农场的厂长的儿子结婚时,一般人的礼金都是10元、20元的,非常要好的亲朋好友,也就是50元~100元钱的礼金。段明贵一下就送了2000元钱的大礼。他对厂长说:“曲波她是一个女流之辈,有一些工作她根本就拉不开情面,太过于婆婆妈妈的。”厂长儿子的婚礼过后没有几天,曲波就被调回到厂部待用,段明贵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劳动服务公司的头把交椅。他上任后,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饮料厂的问题。他打发公司的黄会计去饮料厂找郑树民,头几次都没有碰上郑树民,今天早上一上班,他就又打发黄会计去饮料厂叫郑树民,郑树民刚要开车出去,黄会计就把他叫住了:“郑厂长,段经理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他有事找你。”

段明贵他五十一、二岁的年龄,中等个头,不胖不瘦的身材,一脸的黑胡茬子,两边颧骨旁边还各长了一个鸡蛋黄大小的粉刺,叫人看了总有一种脏兮兮的感觉。他见郑树民走进来,拉长了脸说:“打发黄会计叫了你好几次,你不是不在家,就是没有时间,你还拿本经理当一回事儿吗!你还拿这个公司当一回事儿吗!”

是啊,人家段经理都上任10来天了,你不请人家吃饭,也不给人家送礼,就连公司的面儿都不着,你也真是“拿豆包不当干粮”了吧。还没等郑树民给他解释,他接着说:“你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向公司交贷款了,公司和你签订的合同,是让你用厂子里的待业青年,你可倒是好,把他们都放了假,自己组织人干,你这就是违反了你和公司所签订的合同。”

郑树民赶紧陪着笑脸解释说:“段经理,您听我给你解释,入冬以来,这饮料的销售量特别不好,这买卖也实在是难做,一天只能卖出去5箱6箱的饮料,除去贷款的利息和房租钱,也只能够维持日常的生活开销,根本就没有能力再还贷款了。等过了年,天气暖和了,销售量上去了,我争取一个夏天就把剩下的贷款全部还清。合同上是规定让我用厂子里的待业青年,可是现在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的人,所以我只好先给他们放假,还是那句话,等天气暖和了,销售量上去了,我再把他们都招回来。希望段经理您能体谅我的难处。”

段明贵把脸往下一拉,足有二尺多长:“我体谅你的难处,谁体谅我的难处!你的那些工人们要求上班,厂子里的领导催着要贷款,你说你买卖难做,可是你天天都在生产,天天都在往出送饮料啊,这不光是我一个人说,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你说你的买卖不景气,谁信啊!总之,你让我们领导非常失望,也很为难,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想干,你就好好的干,不想干你就早点吱一声。”

郑树民一看这架势有点不对头,赶紧贴近段明贵跟前儿小声说:“段经理,您别为难,下班后我把我老姑父和曲经理都叫过来,我在饭店安排您和公司的各位领导,咱们在一起好好的唠一唠,消除误解,希望您能赏光。您想,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这个饮料厂组建起来,我能不往好干嘛!您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愿意安排谁就安排谁,我没有时间。”段明贵冷冷的说完,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要安排他下饭店,他没有时间,还真不给面子。看起来他这个人还真不好对付。你不吃就不吃,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合同上没有规定我什么时候还清贷款吧!也没有规定不让我给工人们放假吧!郑树民满不在乎的回到饮料厂,继续送他的饮料去了。

第2天早上班时候,郑树民还像往常一样,装好车,准备往出卖饮料去。就在他刚要往出走的时候,市卫生防疫站的王站长,领着两个左胳膊上带着红胳膊箍(卫生检查员)的年轻小伙子由段明贵领着来到饮料厂。段明贵见郑树民要开车走,拦住车上前说:“你先等一会儿再走,市卫生防疫站的王站长他们例行公事检查卫生来了。”

既然是“例行公事”,郑树民自然就得毕恭毕敬的跟在人家身后,向“三孙子”一样聆听领导们的指示和教诲。嗨!这年头干点事业真是不容易呀,工商、税务、防疫站,市里、厂里、街道办,只要是带胳膊箍的(带黑胳膊箍的除外)就可以进厂子里来对他指手画脚的,横加干涉,吃、拿、卡、要,他对这些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以往市卫生防疫站来检查工作,都是王站长一个人来,等他指示完后,郑树民偷偷的往他手里塞进200元钱,如果是赶在饭时,再在门前饭店安排一顿酒菜,一切都迎刃而解,完事大吉。今天是怎么了呢!王站长他们走进配料室,他指着棚顶上挂着的紫外线消毒灯说:“你这紫外线消毒灯的瓦度不够大,我跟你说了有100遍了吧,让你买个大瓦度的换上,你怎么还没有换!”

郑树民赶紧上前解释说:“是,领导!我按照您的要求,在本市里没有买到那么大瓦度的,等过两天我去一趟哈尔滨,尽快的买回来换上。”

王站长他们从配料室出来走到刷瓶车间,王站长指着刷瓶机说:“你到其他的饮料厂去看一看,看看人家的刷瓶机、反冲机,再看看你这个刷瓶机,它就是一台电机头上插一只毛刷子头!再看一看你这反冲设备,你这儿根本就没有反冲设备,就是一个水泥台子上放着一个木架子,瓶子刷完了往上一扣,一点反冲设备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糊弄事!你再看看这水泥地面都坑坑洼洼的了!这墙面一碰就往下掉土。在这种环境下生产出来的饮料,人们喝了能放心吗!”

他们走出车间,王站长吩咐那两个带胳膊箍的小伙子,拿出两张已经写好了的封条,交叉的粘在饮料厂车间的门上。(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市卫生防疫站封。)粘完封条,王站长振振有词的说:“我们必须要为全市人民的身体健康负责。”说完,一行人扬长而去。

饮料厂被封上了,郑树民这回真的是蒙了圈。要是何万年还在,他完全可以替他摆平这一切,也许也不会发生这一切。为了能扭转当前这种被动局面,他想到了郭稼强,也许他老姑父能帮助他度过这个难关。他来到北山农场保卫科,找到郭稼强,把饮料厂被市卫生防疫站贴上封条的经过,对他讲了一遍,请求他出面找段明贵到饭店搓一顿,说说情。郭稼强长叹了一口气说:“树民啊,这回老姑父是真的帮不上你了,是这么回事儿:前年,段明贵的大儿子在厂子里打架,把人给打伤了,我把他扣押在保卫科里,段明贵托人找我求情,我秉公执法,把他送到公安局,结果判了他三年徒刑,到现在还没出来呢,从那以后段明贵恨得我是牙根痒痒的,所以说,老姑父是帮不上你了,你就自己的梦自己圆去吧。另外,我要提醒你一句,市卫生防疫站的王站长是段明贵的亲表兄弟。”

何万年死了,郭稼强又帮不上忙,这回看来是真的要完蛋了。郑树民离开保卫科,直接来到劳动服务公司,段明贵递给他一张《整改意见书》:“这是王站长他们给你留的,你回去就按照这上面的要求改吧,王站长说了,等你们改好后就通知他们,他们验收合格后才能给你揭掉封条,如果你要是赶擅自揭掉封条的话,那就是违法,他们将诉讼法律,拘留你。”

郑树民向段明贵跟前靠了靠小声说:“段经理,您看很快就要过年了,我出500元钱,您替我找王站长他们通融通融,先把封条给我揭下来,等过完春节,我再想办法改,您看行吗!”

段明贵一口回绝道:“这个我办不到,要通融,你自己去通融。”

郑树民一看来软的不行,就说:“饮料厂是劳动服务公司的饮料厂,我只不过是个承包人而已,按照这《整改意见书》上的要求,要添加设备,要改建车间,还要把饮料厂里面的所有地面和墙面都铺上瓷砖,按理说,这些都应该由公司负责,或者说公司出钱,我负责改,你说对不对!”

段明贵把眼珠子一瞪说道:“有一点,我要明确的告诉你,要添加设备,你自己去添,要改建车间,你自己去改,要铺瓷砖,你自己去铺,公司不会再给你出一分钱,能干你就干,不能干就拉倒。”

“不能干就拉倒!”这才说出了段明贵的真实用意。段明贵何许人也!他是一个既阴险又狡诈的小人。自从他把小儿子安排到饮料厂上班,他就让小儿子和小赵处好关系,多帮小赵干活,多给小赵点小恩小惠,偷偷的摸清楚做饮料的配方、工艺流程,机器的操作方法,以及饮料的销售情况。当小段把饮料厂每一天投多少料,生产出多少箱饮料,以及每一天销售出多少箱饮料,反馈给他时,经他初步一算,他的眼珠子都快要冒出来了。《山楂露》每一箱的成本在2元钱左右,批发价每箱是6元钱;《香槟露》每一箱的成本在3元钱左右,批发价每箱12元。在5月至9月天气比较热的时候,《山楂露》平均每天的销售量在四、五十箱,《香槟露》在三、四十箱,最高的时候每天的销售量两样加在一起都在100箱上下。天哪!算一算吧,饮料厂的这一天的收入够他大半年的工资了!饮料厂简直就是一棵摇钱树啊,他如何才能把它弄到手呢!厂子里的副厂长何万年死了,郑树民的靠山没了,给他想挤走曲波,撵走郑树民创造了条件,厂长的儿子结婚又给他带来了机会。前面说过,他备了一份特大的礼金给厂长送去,成功的挤走了曲波,也把自己头上的“副”字甩掉了。他坐上劳动服务公司的“头把交椅”后,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郑树民,他本来想靠给他找点小麻烦,从中卡点油出来,但他还不尿他这一壶,该咋办还咋办。于是,他下狠心一定要把这小子撵出去。如果想要挤走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的厂子给封上,让他干不下去。于是,就发生了上面说的饮料厂车间大门被贴上封条那一幕。“小样,我就是本公司的大天,我说让你干,你才能干,我说不让你干,你一天也别想干下去。”段明贵洋洋自得的想着。

郑树民这回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回到出租屋和妻子合计说:“段明贵和市卫生防疫站的王站长他们俩串通好了,把咱们的饮料厂给封上了,他们是成了心的想把我挤走,何叔他死了,老姑父他又帮不上忙,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吧!”

石佳慧说:“如今段明贵是公司的头儿,他要是不想让咱们干,那咱们以后还真的不好了,既然不好干,那咱们就不干了,你回你的原单位去上班,咱们再在糖厂附近买个房,咱们一家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少操这份心,我看也挺好的。

第2天早上上班后,郑树民来到劳动服务公司,对段明贵说:“王站长的封条就是如来佛的神符,压得我是没办法动弹了,他的《整改意见书》就是要要我们饮料厂命的圣旨。我这回是彻底没辙了,干不下去了,我也就只好不干了,你看咋办好吧!”

段明贵的眼睛一亮说道:“你不干了,那好办,你把公司给你贷的款还清,把公司的东西留下,把属于你的东西全部拉走就完事了,如果你不想带走的东西,或者说你带不走的东西,那也好办,公司就按照50%的折旧率留下来。”

郑树民说:“那好,我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明天再来给你答复。”

郑树民回到出租屋,对妻子说:“他姓段的可太狠毒了,他让我把公司的贷款还清,能拉走的就拉走,拉不走的就按照50%的折旧率折旧留下。他这是在往死里卡咱们呵!你给我拿500元钱,晚上我去他家给他送去,既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500元钱果然起了作用,第2天早上上班后,段明贵吩咐黄会计说:“你把郑厂长的账算一算,把那台机器按照20%的折旧率折旧,他账面上的钱如果不够,就让他补上,如果多出来,就退还给他。”

2万元钱的机器设备,如果按照50%的折旧率,那就是1万元钱,如果按照20%的折旧率,那就是16,000元钱。权力,这东西真是个好玩意儿!难怪有一些人拼了命的往手里揽它;权力,在段明贵这儿真是被他应用到了极致。

郑树民把机器和二氧化碳钢瓶和啤酒箱瓶等都作价留给了劳动服务公司,把他应该拉走的东西都装上车,无可奈何、极不情愿的离开了他苦心经营起来的饮料厂。

在郑树民离开这个城市之前,他手捧一束鲜花跪在何万年的坟头前:“何叔,你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早啊!你如果不这么早就走了,那咱们爷俩发家致富的愿望可就指日可待了!

何叔,我虽然没被提成军官,但是我也被转成了志愿兵;我虽然没达到发家致富的程度,但是我也脱了贫。

何叔,我要衷心的感谢你对我的关怀、照顾和帮助,你对我的深情厚意,我将永远记在心中,如果有来生,我们俩还做好朋友,还做好爷们!”

第21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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