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个废旧工厂。女孩艰难地睁开眼,黑暗、空洞、寒冷充斥着四周。破旧不堪的厂房,阴冷的寒风从破碎的玻璃窗里钻入,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她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只能大声呼救,可没人回应她。她哭了,哭得让人心疼,哭声越来越小,后来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嗒,嗒,嗒……”厂房里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她看到了,一个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哭啊,怎么不哭了?”那个黑影戏谑地说道。
“你……你是谁?你能不能救……救救我!求求你了!”女孩虚弱地说道,恐惧和体力不支让她的话断断续续。
“放心,你是我的天使,我会拯救你的!”黑影蹲下身来,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说完,他用舌头轻轻舔舐着女孩脸上残留的泪水。女孩很害怕,但她不敢反抗。她怕极了,害怕的麻木了。接着那个黑影站起身,轻轻走到女孩的身后。这时,他的手上多了一根木棍。“砰!”
女孩再醒来,已经被绑在一张木板床上。空中弥漫着血腥气,难忍的疼痛让她想大叫,可她已经叫不出来了。她的嘴,被缝上了。缝的方式还很特别:先把舌头拉出来半截,然后将上下嘴唇连着舌头缝在一起。“嘘——不要乱动,听话,很快就好了。”从说话声音可以听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打晕自己的那个黑影。灯光晃得女孩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女孩才能看清。自己还是在那个厂房里,灯是可移动的照明灯,床是用木板搭的简易床,上面盖着一张大的塑料布,自己的手脚都被死死栓住了。在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年轻人,雪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裤。他看她时,眸子里总带着一丝柔情。男人拿起剪刀,一下,两下……
地上的布料越来越多,女孩那美丽的躯体一点点的暴露在男人的眼前。女孩不敢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男人为女孩擦掉了眼泪,接着,他拿起一瓶甘油,擦遍女孩的全身。
“你很美,美得让人窒息。你放心,我只是想让你的身体变得更有价值。”男人轻轻地说道。
接着,他戴上了医用手套,拿出***术刀,对女孩说:“我不能用麻药,你忍着点,一会就不疼了。”
女孩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拼命地挣扎,但也无济于事。钻心的疼痛伴随着鲜血从身体里涌出来,不一会儿女孩便没了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太疼了晕倒了,还是太困了睡着了。
男人温柔地做着这一切,仿佛床上的女孩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他熟练地将女孩分解,分装到不同的透明塑料袋里。他贪婪地吮吸着手上的血液,仿佛这是女孩对他深情的告白。最后,木板床上只剩下一些残骸,被他丢到工厂的墙角。他将这些透明塑料袋和其他的工具一件一件抬进了停在距离废旧工厂一百多米的面包车里,来来回回好几趟。虽然袋子不沉,但也够折腾人了。
他坐在车上,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小黑,上回给你送的肉用完没?我这又宰了一头,明天给你送点。上回我说了收你钱,八块钱一斤,谁让咱俩关系好呢!”
“这都第三个了,这俩礼拜怎么走丢了这么多人?”S市公安局城南分局,一个个子很高的警察说。
“是啊,而且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说。
“老王,老徐!又来活了,第四个了。”一个白脸警察说。
“文东,什么情况?”个子高的警察问。
“别提了,老王。咱高中同学程煜,他妹妹丢了。”白脸警察说。
“啊?程煜他妹妹丢了!他咋说的啊?”高个子的警察问。
“就大前天,他妹妹说下楼买点东西,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她就穿了一套衣服,带了点现金,手机啥的都放家里了。”文东说。
“咋才报警呢?”王警官说。
“他去的他家附近的派出所,但派出所没找着啥重要线索。他实在没办法了,才找我的。不过现在,简单来说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文东说。
又过了今天,S市第十中学放假了。大超,王北,阿君,祉丞又混到了一起。
“我前几天溜达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大超说。
“啥地方啊?”王北问。
“一个贼破贼破的工厂,看起来废弃了好久了,我一个人没敢进去。”大超说。
“瞅你那小胆!这都不敢进!”祉丞嘲笑道。
“要不咱晚上去看看,咱就跟爸妈说去同学家住,反正这么多同学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去哪了。”阿君说。阿君这个馊主意听起来倒也不错,对谁来讲都很不错。
天黑了,四人带好手电,步行来到郊区的废旧工厂。
“你说,不会有鬼吧?”王北问。
“你胆咋也这么小呢?咱们是无神论者,信仰马克思主义,一切反动势力都是纸老虎。”祉丞这觉悟倒也挺高。
“鬼肯定没有,但可能会有尸体。”阿君开玩笑道。
“滚!”大超骂了他一句。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工厂,偌大的工厂死一般沉寂。四个人没说,但心里多少有些发毛。
“怎么一股味啊!腥臭腥臭的!”大超说完便打开了手电。
四人吓了一大跳,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鲜血和那丢在墙角鲜血淋漓还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死尸。死尸的头颅被丢在地上,她的嘴被缝上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四个人害怕极了,站在原地不敢动。
而他们的身后,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