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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或是你身边的一片叶亦或是一阵风!”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

“哼!”云笙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是什么!快放我出去!”谨慎的四处观望。

“哈哈哈!这世界本君想毁便毁!放你又何难?!不过……你可愿与我约定~”那声音如听得什么笑话一般。

云笙心下一惊,却未现于表面:“什么意思?你是神王?!”

“你若答应与我结约我便告知与你!”

“不答应!不听!”云笙盘腿而坐闭眼休息决绝回答道。

那声音似是没想到面前女子如此反应,微微一滞随即大笑:“有趣的岐蛇族人!”

“…………”

见云笙并未理会,自顾自说着:“这‘神目’可是仙王鎨成神时遗落人间,知道为何魔域中人抢夺‘神目’吗?!那是因为有了它便可以轮回过去改变自己命运!当然还不止于此,世人皆有欲望,不只魔域想要,凤鸣神山,妖族,甚至人界的皇皆有私心!”顿了顿奸笑着又说道:“若你答应帮我,我可以……复活你的族人,包括你的哥哥和阿爹!”

“成交!”紧闭的双眼听到最后一句瞬间睁开,仅有的蓝眸盯着面前比自己矮半截不知何时显现的赤色“眼睛”,只见那‘眼睛’周身被橘红色火苗包围摇曳着,见到面前的‘眼睛’不由得轻笑出声:“你与我倒是一致,都只有一只眼睛!”

“说罢,你的目的是什么?!”正色直言道。

“聪明人!本君最喜欢聪明人~”‘眼睛’激动的就像一个猥琐大叔疯狂蹭着云笙的玉手,美目微抖,嫌恶的将其一掌甩开,见其仍不死心的向自己袭来,手中白光一闪剑尖离‘眼睛’仅有一寸便可刺穿!

那‘眼睛’讪讪一笑露出锋利的牙齿说道:“很简单,寻回我散落的神识,放我自由!”

云笙不解的看着‘眼睛’问到:“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想必你也知道了本君呢~便是‘神目’!千百年来本君一直被封印在你们岐蛇每任族长体内,然而只有你为了苍生献祭自己唤醒了尊贵无比的本君!虽然你是误打误撞,但本君还是同意你成为吾的同行者!”颇为得意的甩了甩头上冒着的火焰好不自恋!

‘听阿爹讲过,千百年前鎨成神之前曾与称为妖神共主的烻阙大战四个日夜,最终灭其身,毁其识,难道?他就是烻阙!’想到这里秀拳紧握‘能让神王鎨毁灭的定是十恶不赦,若我真的答应他,岂不是对不起天下?可是我的阿爹……我不是圣人!’

“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听我的,不管你恢复自由后是什么,若你能帮我复仇,复活我云岐一族众多族人,我帮你菁菁!”似是做了决定,起身拍了拍它的头信誓旦旦地说!

“大胆!居然让本君听你这黄毛丫头的!还叫本神菁菁?!”那‘眼睛’恼怒之下头上火苗窜了窜!

云笙忍不住捂嘴偷笑:“你本来就是只眼睛,眼睛眼睛,修炼成精!菁菁可比什么‘神目’好念的多!”头上火苗更甚!

“本君可是上天下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烻……”

‘等等!可不能让这个臭丫头知道我的名字,不然她肯定反悔!’生生咽下口中的话语暗道。

云笙见他如此也不拆穿心想不能再耽搁了:“快开始吧!”

菁菁听闻虽心中有气却也不在磨蹭,缓升半空幽幽说道:“轮回以往,苍生茫茫,起始因果,世间须臾!”

菁菁周围红光四射,白茫茫的空间瞬间涌入各种嘈杂声音,云笙的身后突然涌现一黑洞,如同被人扭转撕裂后吸了进去!

“你看这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会倒在这里?!安生把蘑菇给我,在把她背回去!”

“知道了,奶奶!”

感觉到那略微清朗的声音渐渐靠近,云笙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刺眼的光芒迫使云笙抬手遮了遮,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腥味,环顾四周,简陋破旧的房屋内整洁有序,此刻的她正躺在靠窗的床上,起身看了看身上的粗布麻衣原来的衣服早已不知所踪。

我这是重生了?

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手,心中微动一柄泛着淡淡的光芒的青色长剑赫然出现!似想起什么以剑为镜看向自己的眼睛,一双清眸蔚蓝似海,不同的是,右眼珠下方多了个暗红色血点!

抬手轻抚眼睛开口道:“你做的?!”

一束红光自体内窜出,颇为得意道:“没错!本君无所不能!只不过……以后你我为一体,你所见便是我所见~包括…~”菁菁好涩的撇一眼云笙的身体却碰上如s人般的眼神!

“既如此,我剜了便是,有过一次不在乎第二次了!”说着就要挥力却被菁菁慌忙拦住。

“别别别,大不了你沐浴时绑住眼睛就好了,我不看,不看!”看着云笙狐疑的眼神连忙转移话题:“咳,咱们还是出去看看吧!打听打听这是哪?”

云笙骇然怒斥道:“你不知道?!!”

语闭,群鸟惊飞……

菁菁象征性的掏了掏不存在的耳朵干笑道:“本…本君许久未使用,可能有些生疏……”

“也就是说……你也不清楚回到什么时候了对吧?!”云笙强忍住揍人的心情出声说道。

懒得理他,不等他回答云笙便径直走向门口打开房门……

温热的风夹杂着阵阵鱼腥味扑面而来,纷飞的欧鸟叫嚷着今日的快乐,浪花飞溅拍打在一旁的礁石上,门两侧的箩筐内鱼干整齐的摆放在木架上……

云笙略微愣怔,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风景,从小便生活在云岐族内的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边界……微微出神时,突然不远的地方一处亮光晃过,云笙寻去,只见黝黑的礁石旁,一个状如蜗牛般的硬壳半遮掩在沙砾中,不同的是它比蜗牛大很多……

‘这是什么?’弯腰捡起,对着阳光反复查看。

“这是海螺!”

一声突兀的话语传来,打破了云笙的思考,转身看向来人,约莫二十出头皮肤略黑,虽一身蓝色麻布衣却也显得人俊气十足!

“多谢救命之恩!”右手置于左胸口向其微微点头说道。这是她们一族的礼仪!

男子看着面前貌若嫡仙的云笙不自觉地看呆,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没事!”

轻风拂起,撩动的不只云笙丝丝华发亦是男子的心绪……

“你方才说它叫海螺?”云笙走近男子面前给他看看手中的玩意儿。

男子看着走向自己的女子内心如同小鹿乱撞连忙撇过脸答道:“是…是啊!把…把它放在耳朵旁边还可以听到鲛女的浅唱!”耳朵上的红晕显露出内心的局促不安!

“安生?快来吃饭了……你去看看那个姑娘……”

声音从偏屋由远及近传来,见到云笙和男子正在一起愣了愣接着说道:“姑娘可好些了?我正想让安生去瞧瞧呢,来,快来吃饭吧!”转身看着安生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碗筷!”

安生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慌忙‘嗯’了一声走向房内!

云笙看着面前的妇人满头斑驳白发,略显单薄,粗糙的双手拉着云笙的衣袖便往房内走!

“这可是好机会!”菁菁适时的跳出来耳语到。

木桌前,

云笙看着面前碗内堆落如山的饭菜,不自觉的轻吞口水推脱道:“呃…婆婆,您太热情了,我吃不了那么多的……”

“嗨!没事姑娘,你身子虚弱多补补!”边说边往云笙碗里夹菜!

云笙只好略显窘迫的一直道谢问道:“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老婆子我随夫姓鱼,这是我孙子鱼安生,十几年前为躲避魔妖才逃到这里!唉~”轻叹一口气继续道:“我家老头子,儿子儿媳皆在那场劫数里s了!迫不得已来到凤鸣神山跟随他人出海打渔才能勉强果腹!”鱼婆面目悲切盯着门外出神。

“鱼婆婆您说的劫数是什么意思?”云笙急切问道。

鱼婆婆狐疑的看了一眼云笙讲道:“姑娘不知?”似乎陷入回忆沉沉讲道……

天空已是夜幕,云笙没落的走出门外,沿着海边漫无目的地走着,脑中一遍遍回想着鱼婆婆的话。

原来菁菁并没有把她送回以前而是把她送到了事情发生十几年的未来,所谓的的劫数正是魔域打开云岐族通道而带来的,苦笑轻声道:“鱼婆婆一家,本应在我岐蛇一族的庇护下享儿孙之福的…可如今,族人s的s,伤的伤而且阿爹还中了傀儡术就连阿兄……”坐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无助地看着海面上的点点‘星光’。

“这怪不得你……”菁菁跳出来围着云笙转了一圈,红色火苗闪烁不定:“魔妖在你死后又大举来犯这你也阻止不了啊,不过那个鱼婆婆都说了,最后凤鸣神山和人皇的人赶到后虽无法关闭通道好歹也是封印住了!既如此…等本君的神识归位,本君就大发慈悲的同你一起回云岐山!”象征性的用‘手’拍了拍云笙的肩膀严肃道:“本君说话算话,你什么时候履行诺言去找本君的三魂七魄?!”

云笙推了推菁菁:“你真的靠谱吗?”

菁菁头上火苗猛涨,转身抵着云笙光滑的额头气愤说道:“臭丫头!居然不信本君?!”

“嗯!”云笙认真的点头诚实说道。

臭丫头!烻阙内心暗骂‘等你找齐本君的神识,本君在慢慢收拾你!’

“阿椿姑娘……”

烻阙还未开口,便远远听见有人叫喊愣了一下忙起身应道。

因怕自己说出真实姓名会给鱼婆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云笙临时起了名字,突然一喊却还没适应!

鱼安生提着灯向着云笙的方向快步走来。

“阿椿姑娘,夜深了,你身子刚好还是早些回去吧!”说罢便解开身上的长衫想披在她身上却被躲开,安生一滞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尴尬拿回!

“不好意思鱼阿兄,我…我不需要……”云笙歉意的看向安生的眼睛,却见对方连忙摆手道:“没…没事!是我唐突了!”只是那脸色在灯火的照耀下渐红……

云笙抬手摸向安生的额头,却使得后者脸色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烫手忙问道:“你怎么额头如此烫热,是不是得了寒症?”

安生向后退了退:“我没事,我没事,快回去吧!”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云笙暗道奇怪抬脚跟了上去……

烻阙扶额长叹‘看来我要多教她一些人情事故啊!’

第二天一早,云笙便向鱼婆婆他们辞行,纵然鱼婆婆百般不舍还是让她走了……

航船甲板上,看着另一旁的鱼安生,满是无奈!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鱼婆婆拉住云笙的手不舍道。

“是啊鱼婆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不能多待,等我办好了所有,再来看您!”

“你一介女子,婆婆不放心,这样吧!让我孙儿与你同去路途好有个照应!”

“什么!”

“什么!”

鱼婆婆的话让两人不约而同出声说道!

云笙急忙上前摆手:“不不不,鱼婆婆这可不行!安生若是走了谁来照顾您啊?!而且我虽女子但我不似人族女子,我是…是会灵力的!”

“是啊奶奶!我走了你怎么办!”鱼安生拉紧鱼婆婆的手不放。

拍了拍云笙的手,鱼婆婆认真说着:“阿椿姑娘,老身也有自己的目的!我想让安生出去走走见见世面,我老了!不能让他跟我这个老婆子一辈子待在这里,你放心,安生会些符咒术法不然打鱼时别人也不可能带上他,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可是……”

云笙还想拒绝却被鱼婆婆满眼含泪的眼睛逼得生生住口!

“唉~”云笙站在船头不禁长叹!

“叹什么气啊!带上那个鱼安生说不定帮得上忙”菁菁颇为潇洒的一甩脑袋安慰着!

“我不想安生随我冒险,要知道魔域的人还有不少存在于世,同我去寻阿爹阿兄前路凶险万分,若他们知道我没s定会来杀我!我还是同他说说让他到了陆上就走吧!”

鱼安生此刻内心五味杂陈,想起奶奶在他临走之前的话不知如何是好!

“安生啊,奶奶老了,注定陪不了你许久…是时候去闯荡一番了,你性子温和不磨炼磨炼如何继承我们鱼家宗主之位,振兴鱼氏一族?”鱼婆婆不舍的摸摸安生的脑袋调笑道:“况且…你不是喜欢那阿椿姑娘吗?”

“奶奶,啊椿姑娘她并不喜欢我!”安生坐在一旁语气中满是失落!

“所以~奶奶这不就给你制造机会了吗!”

“安生?安生?”云笙来找鱼安生,伸手在其面前扫了扫,见他愣神忍不住喊道。

“阿椿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等到了陆上,你就走吧!跟着我太危险了!”云笙如实说。

安生修长的手指紧攥,一把抓住云笙的手腕认真且坚定的说道:“我不走!无论危险与否!”

云笙愕然,今日的安生与以往些许不同!

见云笙抽了抽手臂,安生连忙放手,转身离去!

几乎同一时间,天空阴云密布,狂风吹得发丝打在脸上生疼,船夫们镇静的稳住船体以防倾斜!

“是…是海妖!”

不知谁喊了一声,原本镇定如山的船夫们纷纷叫喊逃窜,任由船身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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